蔣氏祠堂
“耶律庭前千株樹,阿莽蔣氏一堂春。”這是木瓜榔村的蔣氏武略祠大門所見的兩幅楹聯(lián),楹聯(lián)暗示出“耶律”、“阿”、“莽”、“蔣”四姓氏之間存在的關(guān)聯(lián)。蔣氏祠堂年久失修,看上去已經(jīng)破敗,門口的這兩幅楹聯(lián)因地震損壞有一半幾乎不能辯識;祠堂正中掛著“武略祠”的匾額,匾額的左上寫著“契丹建國皇帝耶律阿保機之后裔太阿蘇魯任元末萬戶大明洪武17年任石甸長官司首任長官后封為承直郎武略將軍”。由此可見,這個蔣氏祠堂是為紀念先祖阿蘇魯而立,并向外人昭示自己契丹后裔的身份,但“阿”姓又如何演變?yōu)椤笆Y”姓的呢?
在施甸有“漢家蔣”、“阿莽蔣”兩個蔣氏,其中“阿莽蔣”自稱為契丹的后裔。記者在施甸見到了對自己姓氏史頗有研究的蔣啟坤先生,蔣先生告訴記者,其先父蔣蔚復(fù)曾收藏過不少族譜和家譜資料,其中《施甸長官司族譜》卷首的“青牛白馬”圖最能說明問題,據(jù)蔣先生的描述,該圖正中是一棵高大的青松,兩側(cè)是并排的4棵小青松,大青松的左前方畫有一條河,一男子騎白馬奔向大青松所在的山,右前方也畫有一條河,一女子騎青牛,同樣奔向大青松所在的山。據(jù)孟志東等專家們的解讀,山是木葉山,大青松象征的是契丹人的始祖,四棵小青松代表契丹后來的八部,兩位男女意味著生育契丹的夫婦,左前方的河為土河、右前方是潢河。這個解讀與史籍所載的契丹人起源傳說基本相符。
從1995年開始,中國醫(yī)學(xué)科學(xué)院和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向國家科委聯(lián)合申報了“分子考古學(xué)”課題,而云南契丹的問題成為該課題研究的重要內(nèi)容。課題組從有墓志為證的契丹墓葬中提取標本,并從標本中提取DNA,與此同時,課題組在保山市的后莊村、龍洞村和施甸的木瓜榔村、大竹棚村采集蔣姓人氏的血樣100份,并提取DNA,通過DNA測序檢測,最后的結(jié)論是,在進行分析過的達斡爾、鄂溫克、蒙古族和漢人群體中,達斡爾人具有與契丹最近的遺傳關(guān)系,為契丹后裔,而云南保山、施甸的“蔣姓”人氏與達斡爾人有相似的父系起源,結(jié)合歷史資料判斷,很可能是蒙古軍隊中契丹官兵的后裔。由此,施甸契丹后裔的確認問題最終畫上了一個0的句號。
地址:施甸縣木瓜榔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