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篁——檇李的故鄉(xiāng)
人們只要一談起珍稀名果檇李,一談起美女西施入?yún)菚r經(jīng)嘉興品嘗檇李的故事,便都眉飛色舞,興奮異常,似乎全都親眼看到美女用她晶瑩如玉的指甲掐破果皮,貪婪地將一顆顆又香又甜的檇李漿液一吮而盡的場景。美果、美女,千年佳話,深深地印在歷史的記憶中,印在嘉禾大地上,讓人回味品嘗,話說千年。
但檇李的原產(chǎn)地在哪里?人們一直眾說紛紜。其實(shí),檇李的原產(chǎn)地就在嘉興市南湖區(qū)新篁集鎮(zhèn)的鄉(xiāng)間。當(dāng)年,中國古代第一美女西施吃檇李的地方,就在新篁集鎮(zhèn)北僅兩里之地的李仁橋畔。
西施把吃存的檇李核順手拋地了一塊菜地里,不久便長出了許多棵檇李樹苗。奇怪的是這些成熟的果子都在離果柄很近的地方有一個指甲痕。這是原來檇李所沒有的,人們突然明白這是因西施掐過而成的。凡有指甲痕的果子,又比別的果子更鮮美。從此,這種果子便被稱為“西施檇李”,成為最名貴的品種。
后來“西施檇李”被凈相寺僧人種栽于寺內(nèi),名果被來寺的高僧帶往全國各地,于是凈相檇李便名揚(yáng)海內(nèi),讓人神望。
大約到了嘉慶年間,官府一到檇李成熟季節(jié),便三天二頭派人到凈湘寺索取佳果,當(dāng)?shù)馗缓懒蛹?、地丕流氓也頻頻來寺索討果子,弄得和尚們十分煩惱。為了保住寺院的清凈,和尚們憤怒地砍斷了珍貴的檇李老樹。
當(dāng)時新篁棲檉名醫(yī)李泉石得知這一消息后,迅速趕往寺內(nèi),幸好還有幾棵小樹沒被砍掉。李泉石與寺中住持是要好的朋友,便向住持說明要將幾株小樹討去栽種在龍湖邊,住持滿口答應(yīng)。就這樣,凈相寺名種檇李被保存了下來,移種在新篁棲檉村的龍湖之畔。
經(jīng)過李氏家三代人的精心培育,龍湖檇李已發(fā)展到有二百多株大樹的一座樹園。檇李樹形狀差,枝干蒼勁如千年老梅,每當(dāng)四月花開,一片晶瑩潔白,并溢出淡淡的芳香,引得蜂飛蝶舞,禾城的文人墨客應(yīng)邀前來賞花,常會詩興大發(fā),競作詩詞詠嘆永。特別是到了果熟時節(jié),人們更是蜂涌而至,紛紛品果吟詩,繪圖紀(jì)事,并刻印了一本《龍湖檇李詞》,廣為傳誦。清光緒二十九年(1903),李泉石的曾孫李煥章續(xù)刻《龍湖檇李詞》,當(dāng)時的名士俞樾也欣然為此題詩,詩中有“買從僧寺幾無價(jià),移到君家信有情”的詩句,盛贊李氏家族為保住凈相檇李名種而作出的功勞?!褒埡d李”名噪杭嘉湖,俞樾一定是品嘗了名果之后,被它的美味所陶醉了,才寫出了多情的詩句。
抗戰(zhàn)時期,不幸發(fā)生了,棲檉龍湖檇李園的二百多株檇李樹被汪偽軍砍伐做取暖煮飯的柴火,這是繼凈湘寺檇李被和尚們?nèi)掏纯撤ブ蟮挠忠淮未蠼伲瑑汕в嗄甑拿麆俚兀瑤缀醣粩嘟^了命脈。幸好李氏的一個親戚曾經(jīng)偷偷地從果園里剪去了幾個枝條,已培育了十幾株小樹,才算意外地保留著了這一名果真種。后來這十幾株小樹散種在新篁鄉(xiāng)間,幾乎不為人知了。直到上個世紀(jì)八十年代,檇李名果又顯生機(jī),竹林、新篁一帶又培植了一批檇李樹。最近,鳳橋三星村果農(nóng)陸建民經(jīng)過十年的培育,終于初獲成功,其“陸園檇李”品味絕佳,名聲已露,極有可能繼棲檉“龍湖檇李”之后,又一次讓檇李這一嘉興名果重新煥發(fā)出迷人的風(fēng)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