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敗如山倒是種什么樣的體驗?
1948年10月2日,蔣介石在沈陽“剿總”師以上軍官會議上說:再不聽我的話,一個個都讓林彪把你們抓了去!
蔣介石一語成讖,20多天后,在廣袤的遼西平原上,國民黨軍最精銳的廖耀湘兵團,兵敗如山倒。
戰(zhàn)場上人擠馬踏,車翻炮仰,到處都是被丟棄的作戰(zhàn)物資以及姿勢各異,冰冷僵硬的尸體。
潰敗的國民黨軍,如同沒頭的蒼蠅到處亂撞。
空氣中飛揚著馬糞末子,地上躺滿了受傷的國民黨兵,他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感染破傷風,牙關緊咬,身體后張,無比痛苦的呻吟著慢慢死去。
那些還算健全的國民黨軍,根本無暇顧及受傷的戰(zhàn)友,他們的編制早已被打爛,能否在戰(zhàn)場上活下來全憑運氣。
常常是一窩蜂般的向一個方向盲目狂奔,一旦見勢不妙,又潮水的倒退回來。全然沒有主見。
在解放軍戰(zhàn)士們“繳槍不殺,優(yōu)待俘虜”在怒吼聲中,戰(zhàn)場上到處都是國民黨軍齊刷刷舉起的雙手。
解放軍6縱16師48團的兩個排,在曠野中持槍擺成一座解放門,全無斗志的國民黨軍,垂頭喪氣的從門下經過,短短半天時間,就有5個軍,9個師的番號共2000多名國民黨軍,乖乖的做了俘虜。
那些曾經不可一世的國民黨軍官們,更是丑態(tài)百出。
國民黨新三軍參謀長李定陸,和一個工兵營長又渴又餓,在偷喝路旁牛腳坑里的馬尿時,做了解放軍的俘虜。
兵團司令廖耀湘,被俘虜時頭戴一頂破氈帽,穿著一件油漬麻花的破棉襖,趕著一頭小毛驢兒,上面馱著兩袋花生。
國民黨軍陸軍副總司令,“剿總”副司令范漢杰,逃命時還沒有忘記把妻子帶上,頭帶破氈帽,身穿一件露棉花的破棉襖,一條剛蓋住膝蓋的短棉褲,肩上披著一條破麻袋,手里拿著一個蘿卜就這么一直啃著。
那些做了俘虜的國民黨并非常的順從,現在投降就意味著可以保全性命,而那些沒有投降機會的散兵游勇,十有八九會死于非,土匪心狠手辣自不必說,就連普通老百姓也痛打落水狗,反正戰(zhàn)亂年代,沒人會在乎幾個潰兵的死活。
以至于哪些編制還算健全的國民黨兵,總要想盡千方百計去做俘虜。
東北野戰(zhàn)軍2縱六師的一個騎兵排,奉命火速趕往沈陽,經過一整夜的急行軍,天亮的時候發(fā)現這支隊伍已經有1000多人馬,那是國民黨軍的一個騎兵團。
團長看到解放軍排長激動的眼淚都流下來,敬禮敬煙外帶行賄,說他帶弟兄們整整追了一夜,總算被“解放”了。
此刻沈陽城中也亂作一團。第十二縱隊的一個班9名戰(zhàn)士,分成三個戰(zhàn)斗小組,闖進三個國民黨兵營。
每個兵營里兵力少則四五百人,多則七八百人,他們看到幾名解放軍戰(zhàn)士后,興奮的歡呼:解放軍來了。大家快出來繳槍。
幾百人蜂擁而上,把三名戰(zhàn)士圍在中間,七嘴八舌的問:槍繳在哪里。
解放軍戰(zhàn)士們隨便往東一指,很威風的說:槍堆在那里,要碼整齊了。然后又向西一指:人都到那邊去集合。三個人把幾百名俘虜管理的服服帖帖。
一縱的一名戰(zhàn)士,只身沖進市中心“剿總”戰(zhàn)車團大院,戰(zhàn)車團上千名官兵集體做了這名戰(zhàn)士的俘虜,汽車、坦克、裝甲車整整齊齊。
駕駛員們誠惶誠恐的站在戰(zhàn)車旁邊,生怕這名解放軍戰(zhàn)士扭頭而去。
而此刻第一縱隊第3師第8團政治部主任張振銘也帶領一名戰(zhàn)士,俘虜了敵人一個坦克營,坦克營84名士兵一個不少,8輛美制坦克都完好無損。
投降的坦克營,嚴格執(zhí)行了解放軍俘虜政策中“不準破壞武器裝備規(guī)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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