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土」在準格爾旗過冬,從一碗粉湯油糕開始吧

中共準格爾旗委員會宣傳部

冬天,不如從一碗粉湯油糕開始吧

立冬時節(jié),準格爾的街道已經(jīng)被嚴寒侵襲,落葉洋洋灑灑流落在了街道兩旁,偶有經(jīng)過的車,后窗上也沾滿了樹葉,一片肅殺之氣。

準格爾的冬天,需要下幾次雪,雪能夠妝點溝溝壑壑,銀裝素裹;準格爾的人,也需要參加幾次婚禮,鞭炮齊鳴,喜慶的大紅色和音樂聲也可以妝點這蕭瑟的冬夜。吃頓熱氣騰騰的粉湯,配冒著素油香氣的油糕,慶祝這一年來的光景,豐收年成與否,終歸過去。

以往這道美食閃亮登場的時候,一定是有特別醒目的日子需要被人們記住。一般只有在過年或者婚喪嫁娶,孩子滿月,過生日,老人壽誕時食用。它除了能夠帶給人們舌尖上的美味享受外,還有美好的寓意,因“糕”和“高”諧音,為取其步步登高、吉祥富貴之意。

在準格爾旗但凡辦宴席都會有粉湯油糕的身影。正席之前,人們總會來點湯糕,熱乎乎的下肚,是正席之前必有的儀式感。

俗話說“二升黃米搗油糕”。在我小的時候,記憶里家里辦大事總要蒸點糕來慶祝,印象里那個時候的人好像什么事兒都會干,他們把秋收后的黃米放在兌子里一錘一錘搗成面,然后利用粗鑼篩一遍,剔除粗面,篩鑼出精細的黃米面,倒水粉2-3分鐘,鋪好籠布,等水開后,將粉好的黃米面均勻鋪在籠布內,一定要在蒸汽四溢時把糕面也就是黃米面一層一層撒上去,不能太快,也不能撒的太多,那樣會蒸不熟,等所有的面都入鍋后,蓋上鍋蓋蒸約三十分鐘左右,出鍋就可以呼呼嘿嘿地開始揣軟糕了,我母親老說揣軟糕最重要的就是“盆利手利”這樣揣出來的軟糕才夠光滑,小時候的我聽不懂,就知道從鍋里剛出來的冒著熱氣黃澄澄的面在我母親一邊喊燙一邊用手沾著冷水一拳一拳揣出來的軟素糕蘸著綿綿軟軟的白糖吃,可真美味啊。大人們就是光用糯糯的素糕蘸糖水蘸羊肉都能吃好幾片。

此時要趁熱把素糕全部從鍋里取出來,將揣好的軟糕,兩邊對稱卷起來,卷成圓柱形,冷卻后切成片,等起鍋以后,一片一片放進去用胡麻油炸,隨著素糕逐漸變至金黃便可撈出。也有包上菜餡、豆餡、糖餡,或是棗泥餡制作的糕角炸油糕,色澤鮮亮,甜軟酥脆極了。

那個時候不論是誰家辦宴席吃油糕,都是一幫街坊鄰居幫忙張羅,姨姨大娘不用三催四請地去叫,約摸著時間就來,來了系上圍裙就干,東家長西家短永遠有聊不完的話題,偶爾也會因為某個姨姨的“糖話”惹得大家瞋笑,喧鬧的聲音遠遠地在大門外口就能聽得到,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笑聲此起彼伏,不知不覺一大盆糕面已變成一簸籮形狀各異的油糕。軟軟的,黃黃的,脆脆的,油油的,糯糯的油糕里裹夾著一股股青草般的清香,就這樣,吸引著準格爾人的胃吸引著準格爾人的心。

有了油糕,粉湯就一定會擁有姓名。在我看來,這道美食像是一對青梅竹馬,又像是一對相濡以沫的夫妻。幾乎每次都是同時出現(xiàn)在我們的視線里,勾著我們的味蕾。粉湯的熬制工藝很是簡單,我上小學五年級就會自己熬了,不過和大人比還是相差甚遠。在我吃過的粉湯里,我父親熬的粉湯那叫一絕,他的手藝是在姥姥家村子里都流傳開的,每逢村里有宴席好多人都是請他過去,在我看來就是將炸好的土豆條和著豆腐、粉條熬就行了,后來才知道一碗好吃的粉湯做法也至關重要。

熬粉湯首先要將土豆切成條狀炸出來備用,從小到大只要吃粉湯我父親一定會炸多一點土豆條,沒等把它摻進粉湯里我就能吃掉半盆,聽起來不可思議,但每每我都做了,我總覺得它沒進粉湯之前更加誘人,不能跑題,其次要把豆腐切成條狀炒至金黃加熱水,粉湯熬制的過程其實是一個融合的過程,豆腐和土豆的融合,粉湯和調料的融合,大約慢燉十幾分鐘左右,把粉條下鍋和炸好的土豆條,做粉湯最好選用“濕細粉”,比較好熟,水燒開把粉直接放鍋里,等水再次開了粉都飄上來基本就可以出鍋了,快出鍋的時候如果再加點西紅柿和青椒鍋里就更熱鬧了,最后出鍋的時候撒上一層蒜黃或韭菜,一碗色彩繽紛、香氣四溢的粉湯就可以享用了。

湯糕對喜歡享受美食的準格爾人來說更像是一種溫暖的象征,像陸游在《十一月四日風雨大作二首》寫道“溪柴火軟蠻氈暖,我與貍奴不出門。”天時地利人和的一天,不如從一碗熱騰騰的粉湯和黃燦燦的炸油糕開始吧。

從這一刻起,在這蕭瑟的初冬季節(jié),準格爾的人們,也開始期盼起過年來,吃的喝的備好,一家兒女,團團圓圓。

圖文:劉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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