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護中央紅軍北上 紅四方面軍圍城打援戰(zhàn)江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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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江油市城區(qū)繁華地帶的紅軍勝利紀念碑下,感受著那巍峨的氣勢,閱讀著四面的碑刻,腦海中翻涌著紅四方面軍激戰(zhàn)江油、圍城打援的壯麗詩篇。
這是紅四方面軍長征途經(jīng)江油取得中壩戰(zhàn)役(又名江油戰(zhàn)役)勝利后建立的。紀念碑坐北向南,分為碑臺、碑座、碑身三部分。碑臺石砌,呈亞字形,高1.63米,寬7.16米。碑座高2.85米,為八棱八方形。碑身磚砌,高17米,頂冠五角星,四面為長方形平面,上為紅底金箔字陰刻碑文。南面:“百戰(zhàn)百勝的工農(nóng)紅四方面軍光榮勝利紀念碑!”;北面:“為爭取獨立自由與領(lǐng)土完整的蘇維埃新中國而戰(zhàn)!”;東面:“鏟除封建勢力,消滅賣國賊蔣介石,堅決赤化全川!”;西面:“徹底沒收地主階級的土地平分給貧苦農(nóng)民,堅決做好擴大紅軍的工作!”
市委黨史研究室收集到紅四方面軍88師政治委員鄭維山在回憶中的講述:1935年春,紅四方面軍30軍88師奉命從昭化移兵西進,同兄弟部隊一起攻打江油中壩。
這是西渡嘉陵江戰(zhàn)役的第二階段。渡江戰(zhàn)役是在粉碎敵人“六路圍攻”之后,為配合中央紅軍北上所進行的一次大規(guī)模渡江作戰(zhàn)。1935年3月28日夜,紅四方面軍88師作為渡江部隊第一支隊,首先從蒼溪東南的塔子山附近強渡成功,全殲對岸守敵,攻占了飛虎山、高城山、萬年山等險要陣地,擊潰田頌堯部一個旅,鞏固了登陸場。接著,紅四方面軍9軍、31軍、4軍等部隊也分別渡江,分兵三路,以疾風掃落葉之勢,席卷沿江敵軍,先后攻占了閬中、劍閣、南部、昭化等重鎮(zhèn),于4月2日拿下了川北咽喉要隘劍門關(guān),控制了北起廣元、南至南部約200公里的嘉陵江西岸地區(qū),戰(zhàn)役的第一階段順利結(jié)束。
蔣介石、劉湘急令潰退到鹽亭、梓潼、江油等地的殘敵,沿涪江分據(jù)要點設(shè)防,構(gòu)成新的防線,阻止紅四方面軍西進和南下。當時,敵人的部署大致是這樣的:以綿陽為大本營,綿陽以北由鄧錫侯的28軍負責;綿陽以南至三臺,由孫震所部負責;另以許紹宗縱隊和“六路軍”約8萬兵力揮師劍閣、梓潼方向;胡宗南部則駐守川甘交界的青川、碧口一帶,阻止紅軍北上。
市委黨史研究室提供的《紅四方面軍在廣元綿陽的斗爭》記載,紅四方面軍總部為取得渡江戰(zhàn)役全勝,決定把戰(zhàn)斗推向縱深,集中主力殲滅梓潼、江油地區(qū)之敵。為此,令31軍主力推向三磊壩、羊模壩地區(qū),包圍廣元,北對胡宗南部;4軍南攻梓潼,阻止綿陽方向可能來援之敵;由李先念率領(lǐng)89師出青川平武,遲滯胡宗南部南下,在徐向前總指揮直接指揮下,9軍主力和88師向江油中壩展開猛烈進攻。
江油位于四川盆地的西北邊緣,有山有水,算是川北的富庶之地。自魏晉以后,歷代都很重視江油中壩的戰(zhàn)略地位,屯軍設(shè)防,為兵家必爭之地。
蔣介石、劉湘令鄧錫侯重點防守中壩。鄧錫侯委派得力干將楊曬軒率“精銳之師”1師1旅盤踞縣城,憑險固守;又命所部特科司令游廣居率4師孫禮旅、4師盧濟清旅以中壩為據(jù)點,沿江筑工事設(shè)防。鄧錫侯本人親率重兵,坐鎮(zhèn)綿陽,以作策應(yīng)。
攻打江油的戰(zhàn)斗是在4月7日前后開始的。按照紅四方面軍總部的統(tǒng)一部署,88師由昭化,9軍由閬中、南部一線同時向江油挺進。從昭化到江油約150公里,沿途多為山區(qū),道路崎嶇,溝壑縱橫,部隊連續(xù)翻山越嶺,常常是餓了啃點干糧,渴了飲口泉水,有的同志疲乏得邊走路邊打瞌睡,可誰也不說累,誰也不叫苦。經(jīng)過兩天的急行軍,4月10日左右,88師同兄弟部隊先后抵達涪江東岸。配合孫禮、盧濟清所部據(jù)守江防的八縣聯(lián)防司令率領(lǐng)的地主武裝,聞風竄向安縣一帶。紅軍控制中壩后,迅速橫掃周圍殘敵,攻占了觀霧山、公子坪、城塘關(guān)等高地要點,開始緊縮對江油縣城(當時在武都)的包圍。龜縮進城的楊曬軒師一面依托堅固的城墻和工事頑固據(jù)守,一面急電鄧錫侯求援。
圍城打援掀起殺敵競賽熱潮
早在紅軍突破嘉陵江攻克劍門關(guān)時,鄧錫侯已感到面臨的威脅,惶恐不安,現(xiàn)在聽到紅軍已攻占中壩、包圍江油城、威脅成都后,急忙拼湊了18個團的兵力,親自率領(lǐng),由綿陽出發(fā)增援,妄圖解江油之圍。當時,紅四方面軍總部前指就設(shè)在城南的民房里,徐向前親臨前線指揮。鄧錫侯還未從綿陽出動,紅四方面軍總部對其動向已了如指掌。徐向前令9軍27師繼續(xù)加緊對縣城內(nèi)敵人的圍困;令88師、9軍25師疾速朝南塔坡魯家梁子一帶隱蔽集結(jié),布陣于大路兩側(cè)潛伏地待機,在4軍一部的配合下,于運動中殲滅援敵。
鄭維山在回憶中說,圍點打援,是紅四方面軍一出拿手好戲,是徐向前常用的一種作戰(zhàn)方法。88師隱蔽集結(jié)于大廟子、公子坪、各家灣等地后,立即召集營、團干部傳達作戰(zhàn)決定。一方面組織干部偵察地形,研究具體戰(zhàn)斗方案,同時讓戰(zhàn)士們抓緊時間休息,緩解連續(xù)行軍造成的疲勞;隨后又層層召開戰(zhàn)前動員會,號召團與團、營與營、連與連之間相互展開殺敵競賽。從上到下,如燃起一團火,干部戰(zhàn)士人人斗志昂揚,信心十足。當時最響亮的動員口號是:比一比,看誰殲滅的敵人多,看誰抓獲的俘虜多。
鄧錫侯在四川軍閥各路頭目中,向來以“能戰(zhàn)”聞名,既老謀深算,又有點亡命之徒的氣勢。據(jù)說,每到戰(zhàn)局的危急關(guān)頭,他總愛親臨前線督戰(zhàn),以給部下打氣壯膽。如今,為解江油之圍,他氣勢洶洶地率領(lǐng)大隊人馬沿公路線而來。16日午后,抵達青蓮渡,即會同潰退到此的孫、盧兩旅,開始向中壩外圍的紅軍警戒陣地發(fā)起進攻。一經(jīng)接觸,紅軍佯敗,鄧錫侯當晚占駐中壩,連夜將兵力分三路部署展開,決定次日一早便開始向紅軍發(fā)起全線沖擊,一舉同楊曬軒會師。可他哪里知道,紅軍早就布下羅網(wǎng),張開“口袋”,正等著他往里鉆。
巧妙布陣紅軍激戰(zhàn)鄧錫侯部隊
17日早上,東方剛剛泛起魚肚白的時候,敵人就出動了。公路上、河沿岸、菜子地和麥田里,黑壓壓的一片接一片,朝縣城方向撲來。
太陽爬上山巔的時候,敵人的先頭部隊進入紅軍預(yù)定作戰(zhàn)地域。鄧錫侯十分狡猾,在行至巖嘴頭附近起伏谷地時,他先用一部分兵力搜索前進,企圖與紅軍接觸后先進行局部作戰(zhàn),搶戰(zhàn)有利地形,然后掩護主力向縣城前進。紅四方面軍總部好像早就洞察了敵人的意圖,只以小部分兵力沿公路兩旁邊抗擊邊撤退,以誘敵深入。而主力則一直隱蔽在待擊地域,準備將敵人在運動中分割圍而殲之。
急于向縣城方向推進的鄧錫侯見先頭部隊進展順利,便自以為得計,即令大隊人馬以梯次密集的隊形,沿巖嘴頭至水溝廟一線涌來。
近中午時,紅四方面軍25師由北向南,88師由西向東南方向,像兩只下山的猛虎,直向敵群撲去。隱蔽在各個山頭和溝岔中的紅軍戰(zhàn)士,一齊向敵人發(fā)起猛烈進攻,步槍、機槍、沖鋒槍,吐出了一道道火舌,噠噠噠一個勁地叫著。一顆顆手榴彈嗖嗖嗖地飛向敵群,縱橫六七里長的戰(zhàn)場,硝煙滾滾,火光閃閃,陣陣喊殺聲回蕩在山谷。鄭維山在回憶中對戰(zhàn)斗的激烈有比較詳細的記述。
戰(zhàn)斗是十分緊張而激烈的。敵人仗著武裝精良,一次又一次反撲,波浪式的沖鋒,一上午就有六七次之多,沖在前邊的敵人被紅軍打死倒地后,后邊的又涌來。每群敵人后面,都跟著督戰(zhàn)隊。在他們的恫嚇逼使下,被打退的敵人又掉回頭,貓著腰,向紅軍陣地硬攻。水溝邊、坡坎上、草叢中、大路旁,到處躺著敵軍橫七豎八的尸體。縣城方向,也不時傳來陣陣密集的槍聲,被圍在城內(nèi)的楊曬軒旅為接應(yīng)他們的援兵,組織突圍。有一股突圍出城的敵人,剛沖出城不到兩公里,被紅軍攔腰截斷,前堵后圍,全部殲滅。
戰(zhàn)斗從日當頭一直鏖戰(zhàn)到日偏西。急于解縣城之圍的鄧錫侯將其右翼潰下去的一個旅的兵力并入中路,在飛機的掩護下,組織了更加兇猛的集團沖鋒,輕重機槍像一條條毒蛇,吐著火舌,在陣地上舔來舔去;呼嘯而來的一發(fā)發(fā)炮彈把無數(shù)碎石、樹枝掀到了半空,不少前沿工事打得連影子都沒有了。太陽快落山時,敵人還占著88師右翼陣地和紅四方面軍25師附近的一個最高的山頭。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制高點,敵人控制后,瘋狂地掃射,炮火延伸到四周紅軍的縱深地域?!拔覀儧Q不能讓敵人占領(lǐng),一定要把它盡快攻下來”。265、268團爭著要求承擔攻取這個山頭的任務(wù)。最后,268團以2營為第一梯隊,1營靠后,3營掩擋,發(fā)起攻擊。
“司號員,吹沖鋒號!”2營王營長平時不大愛說話,打起仗來勇猛如虎,總是沖鋒在前。隨著號聲,他一揮手,帶著部隊迅猛沖向山頭。占據(jù)了有利地形的敵人,以猛烈的火力瘋狂地向山腰掃射。沖在前面的紅軍兩個連隊,一個連旗倒了兩次,一個連旗被打倒3次。第一個打倒的同志剛要倒下去,后邊馬上有人接過旗子,繼續(xù)撲著往上沖……夕陽下,火紅的旗幟一直在炮火硝煙中揮舞,旗到哪里,戰(zhàn)士們就沖到哪里。沖在前面的戰(zhàn)士眼看快要接近山頂,敵人的機槍又瘋狂地嚎叫開了。正在這時,268團重機槍連趕上來了,朝山頭上猛掃。經(jīng)過一個多小時的反復(fù)沖殺,雙方幾次短兵相接,間以白刃相搏,山頭上的敵人幾乎全部被殲,終將紅旗插上高地。
圍殲殘敵的戰(zhàn)斗一直持續(xù)到18日拂曉,紅軍集中兵力,乘勝追擊,再克中壩、彰明。在短短兩天時間內(nèi),紅四方面軍將援敵全部擊潰,殲敵4個團,俘敵3000余人,并繳獲了一大批武器彈藥和物資。
就在徐向前指揮紅軍鏖戰(zhàn)江油時,向西北挺進的89師,相繼攻占青川、平武。4軍一部西向攻克北川。至此,紅四方面軍控制了東起嘉陵江,西至北川,南起梓潼,北抵川甘邊界縱橫二三百里的廣大新區(qū),渡江戰(zhàn)役全部結(jié)束。這一戰(zhàn)役的勝利,徹底打破了蔣介石和四川軍閥妄圖消滅紅軍于川北的美夢,進一步鞏固和擴大了革命根據(jù)地,直接威脅著當時國民黨四川反動統(tǒng)治中心成都,調(diào)動和牽制了敵人的有生力量,有力地配合了中央紅軍的北上作戰(zhàn),進一步推動西北人民的革命斗爭,擴大了紅軍隊伍。
江油市,四川省轄縣級市,由綿陽市代管,位于四川省東北部、四川盆地北部邊緣的涪江中上游地帶。地理位置處于北緯31°32′26″~32°19′18″、東經(jīng)104°31′35″~105°17′30″之間。市境輪廓呈東北~西南走向的條形狀,東西寬約48.4千米,南北長約86.6千米,面積2719平方千米。 [1] 江油市境氣候?qū)俦眮啛釒駶櫦撅L氣候,具夏熱冬暖,暑期長,降水豐沛,雨熱同步的特點。 [2] 截至2019年,江油市轄3個街道、29個鎮(zhèn)、10個鄉(xiāng), [3] 市政府駐中壩鎮(zhèn)。 [4]
東漢光武帝建武元年(25年)于今雁門壩設(shè)置德陽縣。北魏宣武帝正始二年(505年)于今平武縣南壩設(shè)置江油郡和江油縣,同時設(shè)置龍州于陰平縣治地。建置屢經(jīng)興廢變遷,惟江油、彰明兩縣歷代沿襲了下來。1958年9月5日,國務(wù)院決定撤銷江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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