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味道|八都岕十里古銀杏長廊的那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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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州味道》特邀作者:王云峰

古語有云“走遍天下景,難見銀杏林”,八都岕這座小山岕,有著聞名天下的銀杏野生群落自然風光。另外,獨特的岕里人文風情也吸引著萬千游客流連忘返。在這里,我們可以看到古道蜿蜒,古宅滄桑,黃墻紅瓦的佛寺隱于山林;更可以尋古風遺跡,品美味山珍,享民俗風情,回味那令人留戀的岕里故事。

八都岕,青山排撻,大澗中流。山谷中分布著3萬余株古銀杏樹,其中千年銀杏樹就有6株,百年銀杏樹3600多株,構(gòu)成了罕見的生態(tài)奇觀,是著名的“古銀杏之鄉(xiāng)”。其中以大岕口村的“銀杏皇后”,許家村的“懷中抱子”和方一村的“銀杏王”最負盛名。

“銀杏王”是八都岕年齡最大的雄性銀杏樹,距今約1300年,雖飽經(jīng)千年風霜,卻依舊枝繁葉茂,蒼勁挺拔,成為了十里古銀杏長廊的地標景觀?!皯阎斜ё印蔽挥谠S家村三古巷,距今約1500年,歷史上曾屢遭雷擊火燒,樹干枯空,又新生一株小銀杏樹,因此得名“懷中抱子”?!般y杏皇后”是八都岕內(nèi)銀杏樹齡之冠,距今1500余年,聳天矗立,巨影婆娑,至今仍碩果累累,傳說“銀杏皇后”與陳朝某位皇后有關,當?shù)厝藭?jīng)常舉辦祭祀活動來祈福增壽。

此外,整個八都岕景區(qū)內(nèi)森林植被覆蓋率很高,除了銀杏樹之外,還有眾多的梅樹,槿樹、楓楊、金錢松、圓柏、紫藤等,這些古樹都與岕里人生產(chǎn)生活息息相關。其中大岕口村內(nèi)就分布著多處金錢松古樹群,最多處達11株,最大一株高達30m、胸徑在40cm以上,樹姿優(yōu)美,秋葉金黃,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在方巖村的吳家園村內(nèi),有一株紫藤,地徑達50cm,冠幅5m以上,與旁邊一株三角楓相互交融,枝繁葉盛,成為游客們必到的打卡之地。

八都岕的梅樹也有著悠久的種植歷史。唐大歷五年(770年),詩人皎然到八都岕夜宿,留下了“渚箬入里逢,野梅到村摘”的詩句。明代《吳興掌故集》也有記載:“安吉之梅溪,以梅得名,詎知長興小浦所出烏梅亦不減梅溪?!比肭搴?,八都岕一帶梅樹種植更盛。據(jù)嘉慶《長興縣志》記載:“梅花弄在縣西北二十里,地多老梅,袤延三十里?!遍L興知縣鮑鉁多次到八都岕梅花弄賞梅,寫下了《雨入空王寺道中看梅》詩:

為訪梅花弄,籃輿細雨中。

寒香正飄忽,遠影盡迷蒙。

渺渺青山隔,泠泠碧澗通。

橫斜三百樹,知近梵王宮。

抗日戰(zhàn)爭時,時任長興縣長嚴北溟曾在八都岕柏家村流亡辦公一段時間,看到八都岕梅花盛景,聯(lián)想到抗日的艱辛,不禁慨嘆:“淡云微月冷黃昏,萬樹梅花欲斷魂。二十里中香不斷,柏家村到禮家村?!笨梢姰敃r梅樹種植的盛況。如今,禮家村梅花弄還擁有一片古梅林,勤勞的百姓將梅子采摘下來,放在竹匾里,用松枝煙熏烤,制成“烏梅”,傳承古老的技藝。八都岕的烏梅質(zhì)量上乘,具有很高的藥用價值,明代時被李時珍寫入了《本草綱目》,20世紀30年代曾享譽東南亞。

“青泥何盤盤,百步九折縈巖巒”,古老的銀杏長廊,時光的印記回蕩著模糊的馬蹄鈴聲,伴隨著現(xiàn)代交通的普及,曾經(jīng)繁華的古道慢慢淹沒在歷史的風塵中。八都岕是介于方山和巖山兩座高山之間的山谷,古時人們?yōu)榱顺鲂械姆奖?,開辟了很多的“驢馬古道”,是舊時人們出行的交通要道。古道目前有七條之多,分別是“烏龍古道”“南周古道”“烏瞻古道”“黃莽古道”“六八古道”“張嶺古道”“天泉古道”,分布于岕內(nèi)的五個村莊,成為了徒步愛好者戶外探險的好去處。

烏龍古道

“烏龍古道”是八都岕最長的古道,全程約30公里,以海拔575.4米的長興第二高峰——方山為中心,由四條登山道路組成。古道內(nèi)曲徑通幽,翠竹成蔭。相傳1600多年前,有一條烏龍在方山頂上來回盤旋,僧人見后,便在此處建造寺廟,取名“烏龍寺”。寺后有一水潭,當?shù)厝朔Q作“龍泉”,相傳烏龍隱于此,因此便將這登山之路稱之為“烏龍古道”。

古道所處的方山,一直以來都是當?shù)仄砀0萏熘?。每逢大旱之際,長興的歷任縣令往往會登頂方山,求福祈雨。明代著名散文家、長興知縣歸有光在《長興縣城隍神靈應記》(摘自《震川集·卷十六》)一文中記載了他自己的一次經(jīng)歷:

大旱自五月至于六月不雨??h有方山,自太湖西南望最為雄高。上有黑龍湫,冬夏水不竭,民言先時禱雨多應,余遂往?!郊纫娓撸瑒t盡見陽羨諸山涌出,如層波疊浪;而東北望太湖如鏡,隱隱見姑蘇之臺。己下方盛暑烈日,天無纎云,還至神前拜致所。取龍洞之水方出廟,大雨如注,四境沾足,綠疇彌望,萬眾歡呼,以為神之報答如響也!

六八古道

同樣被列為“長興十大古道”之一的“六八古道”,徒步就略顯輕松?!傲斯诺馈币蛭挥诿荷芥?zhèn)六都岕和小浦鎮(zhèn)八都岕之間而得名,全長約20公里,古道全程穿越巖山之側(cè)先鋒嶺的四方堂、振天禪寺、開元禪寺等景點。據(jù)清光緒《長興縣志》記載:

巖山在縣西二十五里,高三十丈,周五里。(吳興)《統(tǒng)記》云,唐武德中,張碩立巖州于長城巖山下。又傳吳王闔閭時,有白鹿見于此,亦名白鹿山。陳武帝釣魚臺在其側(cè)。向僅數(shù)石,刻露諸生,霍曉居其麓,率子姓蒼,頭操畚插,手自劚滌,數(shù)年之間,奇石盡出,或唅呀成洞,或窈窱如宮,巨靈赑屃,高掌遙跖,大畧似靈隱之飛來峰,遂成長興勝景。

由此可知,“六八古道”是居住在巖山附近的霍曉和其族人共同開拓的,當年是岕里人去往新槐、廣德的重要山道。如今,為了讓游客更好地體驗古道美景,重新開發(fā)后,將巖山的各個景點進行了串聯(lián)。徒步“六八古道”,登頂巖山,不僅可以俯瞰八都岕群山和十里古銀杏長廊的金秋盛景,更是可以眺望煙波浩瀚的太湖風光。

古道之中,最為神秘的當屬“烏瞻古道”,它位于八都岕北側(cè)一座充滿神秘色彩的山上——烏瞻山,這里曾是著名的道教圣地,古代星占術士朝拜之地。相傳鼎盛時山上建有三十六寺,唐朝陸羽曾經(jīng)在這里試茶。宋代嘉泰《吳興志》記載:“烏瞻山在縣北五十里,高四百尺,昔有青烏子瞻望此山,曰:‘此山可以避難、養(yǎng)道,隱者所居,故名’。”后有南宋成都人楊仲庚隱于此山,修建靈應觀,并刊刻《道德真經(jīng)藏室纂微篇》以傳不朽。明代長興知縣吳鐘巒徒步“烏瞻古道”后,留有《登臨烏瞻山》詩:

茱萸當令節(jié),禾稼念勞農(nóng)。

軫恤人殊切,登臨興亦濃。

穿林深野趣,陟巘騁高踨。

阪折幾千尺,山開又一重。

烏瞻古道

名山名水有名人。烏瞻山,自古以來,便是文人墨客的向往之地。除了陸羽和楊仲庚,明朝長興籍著名詩人徐中行為山寺題記,古碑至今保存完好。其文《長興縣烏瞻山靈應觀重修記》作于1575年,文曰:

吾邑烏瞻山,去縣治三十里,山亦起五峰,……相傳舊為庵院,凡三十有六,今存者二,靈應觀其一也,俗呼北庵云觀,當?shù)?a href='/wufeng/' target=_blank>五峰之前。其門與洞庭山縹緲峰相直望,太湖可俯而掬也。宋淳祐十二年(1252年)建,咸淳五年(1269 年)又建文昌宮、會靈殿……。

明朝長興縣令熊明遇,長興進士姚龍之都曾留詩烏瞻山;清朝長興詩人金遠、丁起曾多次登頂烏瞻山;清朝吳栐為烏瞻山題詠“烏瞻十八景”,至今保存有“禮斗臺”“淬劍石”“龍王池”“伏虎池”“八角井”“盤陀石”等遺址。

此外,“南周古道”“天泉古道”“黃莽古道”“張嶺古道”,因為路程較短,成為短程徒步的最佳選擇?!澳现芄诺馈蔽挥诎硕紝裟?a href='/zhoucun/' target=_blank>周村,為宋元古道,有古寺、古井等遺跡。“天泉古道”因位于八都岕太湖天泉景點內(nèi)而得名,內(nèi)有絲沉潭,相傳陳武帝曾于此垂釣?!包S莽古道”位于方巖村的黃莽岕,據(jù)說此處曾是漢光武帝劉秀逃難進入八都岕的山路,至今岕里還流傳著眾多關于劉秀南逃的傳說故事。而位于八都岕最深處的“張嶺古道”,是一處軍事要隘,古道上有張嶺抗日陣亡烈士陵園、紫砂泉、碑亭等遺跡。

古道悠悠今猶在,歲月匆匆越千年,在肩挑驢馱的年代,岕里的古道是人們往來貿(mào)易的交通要道。時過境遷,歲月更替,如今,一條貫穿八都岕的公路徹底改善了人們的出行方式,所幸之事,隨著景區(qū)的建設,這些古道并未匿跡,而是成了戶外愛好者時常踏足之地。

江南的美,美得世人皆知,尤其是煙雨中的江南古宅,別有韻味。岕里的一些老宅,也常會有人來走一走,看一看,指指點點,比比劃劃,表情十分凝重。我知道,他們這是在尋找自家祖宅的蛛絲馬跡,或是尋找煙雨山村的時光記憶。據(jù)統(tǒng)計,八都岕有20幢老宅,這些古宅見證了八都岕的歷史變遷,也是銀杏長廊人文風情的重要組成部分。

大岕口吳宅

大岕口吳宅是典型的江南山建筑代表,建于清代嘉道年間,坐東朝西,門樓高大,雕梁畫棟,氣勢恢宏。房屋整體構(gòu)架保存良好,現(xiàn)為縣級文物保護單位。吳家老宅,還與集書畫、篆刻于一身的一代宗師吳昌碩有著較深的淵源。由于同宗關系,吳昌碩青年時期曾來此居住,并親筆題寫了“萬世一寺”“志在春秋”兩幅匾額,可惜未能留存下來。2001年,后悔莫及的吳家人特地請來吳昌碩的再傳弟子、書法家曹壽槐先生,臨摹重寫了這兩塊匾額,現(xiàn)懸掛在村中古老的關帝廟內(nèi)。

在距離不遠的潘禮南村,有兩幢“南俞錢宅”,門庭高聳,院墻威赫,青磚黛瓦。老宅久經(jīng)歲月,在金燦燦的銀杏葉浸染下,靜靜地守護著這個村子和村子的人。

在南俞錢宅的門梁上,我們可以看到“和樂且耽”四個字。它出自《詩經(jīng)·小雅·常棣》:

妻子好合,如鼓瑟琴。

兄弟既翕,和樂且耽。

宜爾室家,樂爾妻帑。

是究是圖,亶其然乎。

透過這四個大字,我們似乎看到了一幅美麗的畫面。一戶岕里人家,有一座四合院,緊靠著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溪邊長滿了碧綠的青草,一對滿頭白發(fā)的老夫婦,親熱地坐在一起,喝酒品茶,話話家常,含有醉意的吳儂軟語,聽起來很舒服。大兒子在溪東邊的豆田鋤草,二兒子正忙于編織雞籠,惹人憐愛的小兒子,正舉著竹竿在敲打樹上的白果。我想這世間還有什么幸福能比得上家的溫暖?

南俞錢宅

南俞錢宅,從大門就可以看到宅子清風朗朗、寵辱不驚的氣質(zhì)。據(jù)《錢氏族譜》記載:“南俞錢宅”建于宣統(tǒng)元年(1909 年),由錢氏十八世祖錢益慶捐巨資修建。南俞錢氏于明萬歷年間遷居此處,繁衍至今,家族歷史上共走出了十位九品以上的官員和十幾位國學生。老宅里至今還懸掛著“衣錦堂”匾額,像是訴說著老宅昔日的輝煌和家族曾有過的榮耀。讓人欣慰的是,經(jīng)歷歲月洗禮的南俞錢宅并沒有被遺忘,2003年8月,被列為長興縣縣級文物保護單位,讓保護繼承又有了新的希望。

柏宅

柏宅,清代古民居,坐落于小浦鎮(zhèn)大岕口村柏家自然村,即聞名遐邇的八都岕“十里銀杏長廊”的大山最深處,環(huán)境清幽,風光秀美。柏家村是柏姓聚居的村落,明嘉靖年間由縣城南郊的木竹弄遷入山岕中定居。長興山里人性格彪悍,從柏家村可見一斑。明末,當清軍大舉南侵,南明小朝廷覆亡之際,柏龍泉毅然舉起義旗殊死抵抗,壯烈殉難。抗戰(zhàn)之際,縣城淪陷后,柏家村成了民間抗日的重要根據(jù)地,1939年秋至1941年春之間,浙西行署專區(qū)第二公署、國民黨縣黨部、縣政府、《天北日報》社就駐扎于柏氏祠堂(1941年3月被日寇焚毀),而這幢民宅也和抗戰(zhàn)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民國廿八年(1939 年)1月—10月,民主人士、原《浙江潮》主編嚴北溟被委任為長興縣長,他的住處就安置于這幢柏氏民居中。嚴氏任職時間雖短,但在抗戰(zhàn)時艱之際卻辦了許多實事:當年3月當長興煤礦炸毀后,發(fā)放救濟金及善后工作;在煤山創(chuàng)辦了長興中學的前身——長興縣立戰(zhàn)時補習學校,聘請潘鳳韶為校長;整頓抗日武裝、建立婦救會、舉辦青訓班和主辦《天北日報》等;特別是上任之始,還從浙南領來了一批地下中共黨員和積極分子來長,充實了縣政府班子,為中共長興縣委的成立和發(fā)展打下了基礎。如今,烽煙飄逝,人去樓空,未經(jīng)整修的柏宅略顯寂寥,但那段曾經(jīng)不屈的歲月將永志難忘。

行走于這些老宅古巷,歲月已將它們昨日的輝煌蕩滌無存,但其厚重的歷史依舊在青苔石縫間若隱若現(xiàn),古老的銀杏樹下,靜聽秋風掠過殘垣斷壁的嗚咽寂寞,無言地訴說著老宅歷史的變遷。在繁華與時尚的發(fā)展中,古宅建筑、古宅的故事和背后傳承的歷史記憶、人文精神,都值得當代人深思。

秋風起,杏葉黃,位于八都岕十里古銀杏長廊的方巖村內(nèi),嗩吶聲聲,歡樂陣陣。一支聲勢浩蕩的迎親隊伍出現(xiàn)在游客眼前,在媒婆的帶領下,四名身著大紅服飾的“轎夫”,抬著一頂裝扮得喜氣洋洋的大花轎晃晃悠悠地行走在鄉(xiāng)間的石板路上。身穿彩服的伴娘邁著輕盈的步子跟隨在轎子兩旁,披著紅蓋頭的新娘端坐在轎子中,新郎風度翩翩地騎驢護行。這惟妙惟肖的岕里迎親場面吸引了眾多游客的眼球,游客們紛紛拿起手機、相機記錄下這難得的盛景。而這盛景,就是八都岕獨具特色的禮俗——“岕里婚慶”。

“岕里婚慶”源于八都岕,舊時在八都岕,迎親、送親有著一套獨特的儀式,喜慶熱鬧,場面壯觀,富有濃厚的鄉(xiāng)土氣息,深受廣大村民喜愛,后來沉淀為一種優(yōu)秀的民俗文化。主要有撐門、搶喝合梅酒和吉祥茶、吃上轎飯、接麻袋等儀式。如:女方家門口墻門緊閉,男方代表隔門分發(fā)紅包,寓意開門大吉迎貴客;舅舅作為女方證婚人,抱著新娘出墻門,表達濃濃的親情和婚姻的嚴肅性;媒婆一聲“起轎”,迎親隊伍開始在眾人目送下前往新郎家。夫家門前,男方一女性長輩為新娘洗臉、換鞋,寓意從此走上新的人生道路;新郎新娘拜堂成親,喜喝交杯酒;新娘在閨房吃上轎飯,并往四角吐飯粒,寓意吃不完,用不盡,大吉大利……。

“岕里婚慶”表演以傳統(tǒng)婚慶為原型,融進了民間舞蹈的成分,比以往的實景更具觀賞性。陣陣喜慶的嗩吶吹奏、裝飾著古典花紋的大花轎、身穿中式漢服的新郎、披著紅蓋頭的新娘,成為了“古銀杏旅游節(jié)”一道亮麗的風景。

如今,在方巖村的許家大院,為充分展現(xiàn)岕里婚俗內(nèi)容,設有“岕里婚俗展廳”。展廳分三大板塊:一是結(jié)婚拜堂用的正廳,感受舊時新娘到達新郎家后的拜堂場景;二是參觀明清時期、解放初期、改革開放前、改革開放后四個不同時期婚房的布置和結(jié)婚時必備的物品,從婚房的變革中感受到社會的發(fā)展和時代的變化;三是本村大姓家族家譜、家規(guī)、家訓圖片展覽,感受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

“岕里婚慶”承載的不僅僅是婚慶本身,還包含著當?shù)睾芏嗝袼?。例如,從婚慶裝飾上看,有剪紙文化、刺繡文化、竹木加工技藝;從婚慶用品上看,有花轎制作、岕里嫁妝、軟包椽子;從送親隊伍上看,有岕里鑼鼓、方言灘簧、驢騾工具;從禮俗方面上看,有三道茶蠶花飯、子孫桶等。研究“岕里婚慶”,對了解長興民俗有著十分重要的歷史意義。

八都岕山里人的日常生活,造就了豐富多彩的民俗文化。行走于八都岕中,老虎鞋帽刺繡、竹藝編制、竹椅制作、手工千張豆腐、炒銀杏果、烏梅烘焙、花團制作、編草鞋、做洗帚等場景,不時映入眼簾,為八都岕的游歷增添了濃厚的生活氣息,令人心動,充滿魅力。

八都岕以“十里古銀杏長廊”聞名天下,沿線12.5公里處處有銀杏樹,更是集中分布了方一銀杏公園、大岕口關帝廟等17處充滿“原、野、奇”味道的古銀杏樹群落,那一抹抹醉人的金黃讓人心悸、目不暇接。游客大多只知金秋時節(jié)的銀杏之美,且往往停留于山岕入口處的方一村,豈知整條長廊村村有風景,四季有風光。那些隱藏于竹林深處的斑駁石道,散落在岕谷之中的山村古寺,寧靜安詳?shù)睦险矫?,就像一幅徐徐展開的水墨畫,浸透著遠古漫來的悠遠味道。其山之俊、水之美、村之古、景之奇,在飄渺的云煙中,忽遠忽近,若即若離,只有深入其中緩緩慢行、細細品味,才能切身感受,沉醉于一片桃源勝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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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 湖州發(fā)布

制圖:張馳虹

編輯:朱國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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