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崇禮,有一支康熙年間就興起的傳承隊伍,明日臘八大戲一起瞅瞅!

一一從商貿(mào)古堡走出的崇禮打柳子

在逝去的歲月中,茫茫張垣大地,蔚縣的秧歌,康保的二人臺,幾乎家喻戶曉。唯有崇禮打柳子如同藏在深閨姑娘,只在崇禮境內的深山村落中露面,成為只有崇禮人會演藝,崇禮人欣賞的民間舞蹈形式。如今隨著崇禮冰雪文化走向世界,打柳子盛裝登場,面向國內外游客展示。

2014年6月,北京張家口攜手申冬奧“心連心”大型文藝演出在崇禮舉行,高家營與紫金礦業(yè)聯(lián)合演出打柳子《唱唱崇禮好風景

起 源

崇禮打柳子起源于陶賴廟村。

陶賴廟村是崇禮一個古村落,由陶北營和陶南營兩個村組成。位于崇禮三條大溝之一的西溝出口處,一條清清河水順溝穿過,兩個村隔河相望。距張家口十公里。距崇禮縣城一一西灣子四十多公里。

元朝末期,陶賴廟建村。明朝洪武年間,大批來自山西移民在這里落戶。這些移民大多來自山西的交城文水兩個地方。當時,淘賴廟流傳這樣一首民謠:

交城山交城水,

不澆交城澆文水。

交城山水實在美,

條條金魚戲清水。

因為陶賴廟地處塞外干旱地區(qū),十年九旱,移民們盼雨盼水心切,經(jīng)常唸唱這首來自老家山西的民謠。

陶賴廟村

據(jù)崇禮縣志記載,明萬歷四十一年(1613年),來遠堡(今張家口市)開馬市,經(jīng)今崇禮西溝與蒙古同商。由于打通了蒙漢之間的貿(mào)易渠道,毗鄰張家口大境門外的陶南營丶烏拉哈達等村農(nóng)民先后拴起了“老倌車”,組織長途運輸。

清朝康熙年間,陶賴廟發(fā)展為較大村莊,那時明朝的茶馬互市已發(fā)展為張庫大道。陶賴廟成為張庫大道支脈的一個商品交易集散地。建起各種店鋪50多家,最大的商號永成明,專門經(jīng)營出入蒙古的物資,最高年利潤白銀一萬多兩。另外,錢莊、當鋪、飲食、服務行業(yè)也相當發(fā)達。被譽為“二張家口”。

這時,為了村莊安全,村落四周建起土城墻,城南和城北各建一座城門樓。古村落搖身一變,成為遠近聞名的商貿(mào)古堡。陶北營村中建起一座關公廟。

康熙五十一年,(公元1712年),也就是康熙平定草原叛軍噶爾丹后第三年,廢太子當年,陶賴廟北面城樓發(fā)生一件蹊蹺事。

那天,陶賴廟村“鄉(xiāng)彥”,相當于村長。古代“鄉(xiāng)彥”是指有德行有文采的人。他在巡視村莊時,發(fā)現(xiàn)村北城門樓冒起一股黑煙,他以為門樓失火,急忙跑去查看。走近一看是兩個乞丐在樓門里攏火,烤火。詢問后得知,這兩個乞丐是蔚縣人,因饑寒交迫,找來一些玉米、高粱稭桿,躲進城門里攏火取暖。“鄉(xiāng)彥”看乞丐可憐,領回村中。想給他們在村中找活干,問兩人能干啥,兩人說,沒啥特長就會耍秧歌?!班l(xiāng)彥”聽罷,哈哈一笑說,會耍好哇,眼下正是冬閑,村民們沒事干。你倆別乞討了,帶村民們耍秧歌吧,爭取耍出個名堂來。只要村民有飯吃,就不會餓了你倆。從那天起,兩名乞丐帶隊,將老家春節(jié)期間扭秧歌鬧紅火的舞蹈動作教給村民,開始在街頭舞起來,后來光跳舞沒有音樂伴奏,他們就地取材,砍來柳樹枝條,做成柳棍子,左手持一棍,右手持一棍,相互擊打,發(fā)出“啪啪"的響聲,為舞蹈伴奏。后來柳棍規(guī)范為長約八十公分,直經(jīng)約十公分左右。要求打出強弱拍節(jié)奏,右手往下打為強拍,左手往上打為弱拍,相當于現(xiàn)在的2/4拍。

因為是擊打柳棍為樂,這種舞蹈形式,起名為打柳子。經(jīng)過一個多月集中練習,二十多青壯年熟練掌握了打柳子技藝。

村中有了一支土生土長的舞蹈隊伍,最初在那里表演呢?

《崇禮縣志》是這樣敘述的:傳說康熙五十一年,陶賴廟建關帝廟,農(nóng)民以拜三官(即天、地、水官丿為名,舉行慶?;顒?。(即打溜子)。后人相傳下來,多在廟宇前舉行,一般安排在農(nóng)歷正月十二至十六日,三日內還逐戶拜,鄰近村互相拜,目的是祈求“神靈"保佑合家歡樂,五谷豐登。

崇禮縣志

陶北營關帝廟,除了有關公爺爺塑像。還供養(yǎng)著天官丶地官丶水官,分別代表著堯丶舜、禹三位歷史杰出人物。堯舜禹是繼炎黃以后的華夏始祖。在上古社會,天丶地、水是人們生產(chǎn)、生活的的必要條件,沒有它們,人類無法生存生活,因此人們常懷敬畏之心,虔誠地頂禮膜拜。

那年春節(jié),打柳子隊伍來到關帝廟大院,擺開陣勢,跳開了歡快的民間舞蹈,拉開了陶北營村民拜三官的序幕,以此來舉行祭天丶祭地、祭水的儀式。此后約定成俗,每年春節(jié)打柳子隊伍都來關帝廟表演,拜三官。

隨著張庫大道日浙繁盛,陶北營跑草地的人們與日俱增,出現(xiàn)了一些腰包鼓起來的大戶人家。每逢春節(jié)這些大戶人閑來無事,便張燈結彩,借以炫耀財富。打柳子隊便開始轉移戰(zhàn)場,由只拜三官,改為拜完三官拜大戶。

打柳子拜三官的目的是乞求神靈保佑,來年風調雨順,五谷豐登。拜大戶的目的是活躍春節(jié)期間節(jié)日氣氛,順便討些賞錢,壯大打柳子隊伍。

興 盛

清朝中葉,是陶北營、陶南營高貿(mào)發(fā)展的鼎盛時期。村中商貿(mào)一條街上票號丶商號林立,永成明商號越做越大,張家口大興德、天義魁、玉興號等著名商號紛紛入駐。屠宰、皮毛丶醋醬、糕點等加工業(yè)雨后春筍。每年春季,十幾個勒勒車隊、駱駝隊從這里出去,拉上南方運來的茶葉丶布匹丶綢緞、瓷器、鐵器等物品走張庫大道,遠行到庫侖丶洽克圖。秋天再拉上蒙古草原的牲畜、皮毛丶堿鹽丶奶茶等特產(chǎn)回來。陶賴廟自然形成個蒙漢商品交易市場?!冻缍Y縣志》說,陶南營袁氏家庭,從清光緒年間開始栓“老倌車”跑蒙古,開始只有30多輛,到清朝末年發(fā)展到99輛。

經(jīng)濟是文化發(fā)展的基礎。腰包鼓起的人們紛紛集資蓋廟建戲樓。陶北營又蓋起了一座奶奶廟,一座喇嘛廟一個戲樓。陶南營蓋起了一座關帝廟,一個戲樓。因喇嘛廟住過一位鑲黃旗王爺?shù)奶召嚬?,兩個村統(tǒng)稱陶賴廟村。隨著兩個村經(jīng)濟發(fā)展日益興盛。陶賴廟的打柳子隊伍發(fā)展到上百人,春節(jié)期間,除了打柳子串戶表演外,村中戲樓山西梆子丶二人臺登臺演唱,秧歌隊沿街舞動,大戶人家夜晚燃放煙火,一派繁華似錦的節(jié)日景象。

這時,打柳子隊伍今非昔比,鳥槍換炮了。拍打柳棍伴奏偶爾出現(xiàn),更多的伴奏樂器變成大鼓,大鑼丶大镲和嗩吶伴奏。打柳子活動時間一般安排在晚間。打柳子隊形是一男一女兩人一對,四人一組。男的頭頂蜻蜓燈,女的手提白菜燈。那時農(nóng)村婦女很少拋頭露面,只能男扮女裝當女角。蜻蜓又名水蛐兒,蜻蜓燈寓意河塘池水旺盛,成群蜻蜓飛點水面;白菜燈寓意勤勞致富,年年發(fā)財。燈中的蠟燭是村民自制的,他們先做一個十幾公分高的竹筒或紙筒,然后灌上加熱融化的山羊油,用線繩做捻子,待山羊油凝固了,蠟燭就做成了。每逢打柳子夜間活動,總有人提上一筐“蠟燭”,跟在隊伍后面,隨時為演員燈里添新“蠟燭”。舞蹈演員每人身背一個腰鼓,隨著鑼鼓音樂節(jié)奏,敲打著腰鼓起舞。打柳子演員一般都化妝,男的化裝成店小二、酒保等角色,女的化妝為繡女或丑婆娘。依據(jù)角色的不同,臉上圖上紅白黃黑不同色彩。打柳隊伍中配備村中土秀才,專司走村串戶,為所拜人家道喜,觸景生情現(xiàn)場編打油詩,現(xiàn)場高聲朗唸出來。然后打柳子便跳起歡快舞蹈。打柳子還常見一位翻穿皮襖,臉圖綠油彩的“王八”,他手持皮鞭,走在隊伍前面負責打開場面帶路。

這時的打柳子不光是拜大戶,有時拜村中德高望重的老者,有時在街頭表演。為了迎接打柳子隊伍的到來,被拜的農(nóng)戶,門口掛起燈籠,院里攏起旺火。打柳子隊伍一到,燃放鞭炮。打柳子隊伍每拜一戶,都要根據(jù)所拜對象情況,現(xiàn)編一些有教育意義的唱詞,譜上曲調唱出來。打柳子唸誦吟唱的詞通俗易懂,一家一個特色,如來到一個發(fā)財大戶家,就唸誦:

前頭院里搖錢樹,

后頭院里聚寶盆

搖錢樹上拴金馬,

聚寶盆中站金人。

金人頭上插金花,

東家今年發(fā)財呀!

來到一長壽老人家,念道:

壽星今年九十三,

鶴發(fā)童顏氣昴軒。

兒孫孝敬媳婦賢,

福壽安康一百年。

歌頌豐收景象的如:

場兒長,場兒圓,

杈杷苕帚立兩邊。

磂碡上去打個滾,

小小兒童鬧暄天。

規(guī)勸男人戒賭的:

抽大煙,真不好,

全付精神耗費了。

腦袋大,眼晴小,

整天披個爛皮襖。

規(guī)勸女人戒賭的:

喬麥開花一片白,

如今姑娘愛耍牌。

贏了錢買花戴,

輸了錢把牌摔。

在陶賴廟村打柳子最紅火的那幾年,戲臺上唱罷晉劇的演員來助陣,穿著演出服裝走在大街上。秧歌、旱船、高蹺隊伍,跟在打柳子隊伍后面盡情表演,把春節(jié)社火玩到了極致。陶賴廟打柳子紅極一時,崇禮許多村莊前來拜師學藝,很快石嘴子、五十家、高家營、水晶屯、莊科、烏拉哈達等十幾個大村建立了打柳子隊伍。

天有不測風云。民國18年(公元1939),民國與蘇聯(lián)斷交,蒙古關閉了中國所有商號,張庫大道中斷。盛極一時的陶賴廟商貿(mào)古堡蕭條了。村民們心灰意冷,打柳子活動一度受到影響。

傳 承

張庫大道中斷后,陶賴廟打柳子隊伍開始縮小,只有幾個愛好者仍然堅持活動。今年87歲老秀才岳作亮回憶說,當時堅持打柳子活動有四個帶頭人,奏樂的陳華元,太平子(小名)。念唱吉祥詞王樹根、喜柱子(小名)。在他們帶動下,每年春節(jié)打柳子還活動。但活動場面和熱鬧程度己不如張庫大道興盛時期。

作者采訪陶賴廟村打柳子傳承人岳作亮

87歲老秀才打柳子傳承人岳作亮

這個時期,曾經(jīng)學習陶賴廟而興起打柳子高潮的幾個大村,未受商貿(mào)大道中斷影響,打柳子仍然紅紅火火開展著。

距離陶賴廟村只有十華里的高家營村,打柳子舞蹈表演一年比一年活躍。今年76歲打柳子傳承人趙德義回憶說,從清朝末年開始,能記起的高家營打柳子傳承人,第一代是大紅狼(外號),第二代是八羊倌(外號),第三代是夏萬寶、郝進玉,第四代是李樂天丶趙德義?,F(xiàn)在已傳到第五代,傳承人是年輕人趙艷淼、王飛。

作者采訪高家營打柳子傳承人趙德義

1946年,張家口第一次解放。那年農(nóng)歷正月,察哈爾省在大境門外“朝陽村”舉行農(nóng)村社火活動比賽,陶賴廟和高家營的打柳子、秧歌在比賽表演中很突出,分別獲一、二等獎。

解放后,老百姓把當家做主人的歡樂心情釋放在玩社火上,每逢春節(jié),從正月初五開始打柳子,一直玩到正月二十。每個街道、每個家庭院落都是打柳子隊伍盡情揮灑的場所。打柳子隊伍走到哪里,人群就聚集到哪里,哪里便是一片歡樂的海洋。打柳子隊伍緊跟新社會新風尚,賀喜的打油詩也有了正能量。打柳子隊伍來到一高考狀元家,唱道:

教子有方美名傳,

兒子爭氣考狀元。

為咱農(nóng)民爭光彩,

前途光明不一般。

來到一個上門新女婿家,唱道:

姑爺面貌賽潘安

岳父岳母心喜歡。

疼愛媳婦度蜜月,

來年生兒笑開顏。

《祟禮縣志》上說:“新中國成立后,經(jīng)過宣傳,逐步剔除了舞蹈中的迷信色彩,“打溜子”得以健康發(fā)展,至今沿續(xù)下來。但取消了拜神,只舉行挨門逐戶拜,鄰近村莊互相拜的儀式?!?/p>

群眾性的打柳子活動在全縣普及,促進了這一民間技藝的推陳出新。各地創(chuàng)造了不少新鮮而有趣的表演形式,最有名的表演形式是打柳子隊伍不光打腰鼓,有時還用扇子丶手帕、馬鞭做道具載歌載舞。表演的節(jié)目也多種多樣,各具特色,其中“踢日門到”“八掛穿頂"“九龍混水”“卷白菜"等節(jié)目,寓意豐富,節(jié)奏明快,舞蹈性強。

1985年,縣文化館魏鳳翔將縣內“打柳子”經(jīng)過搜集整理,形成舞蹈材料,分別編入中國民間舞蹈集成的河北省卷和全國卷,1986年出版。

改革開放以來,崇禮農(nóng)民中的青壯年大多外出打工,大多數(shù)農(nóng)村打柳隊伍消失了。只有少數(shù)人口相對集中的村莊保留打柳子隊伍。高家營村是崇禮農(nóng)村堅持打柳子活動的示范村。

高家營村距張家口市區(qū)只有十公里,高家營鎮(zhèn)政府所地,人口相對集中,聚集了不少打柳子愛好者。高家營打柳子的傳承人趙德義熱愛打柳子事業(yè),滿腔熱情傳承打柳子傳統(tǒng)文化。

打柳子傳承人趙德義

近些年,趙德義組建的打柳子固定演員100多人。演出場面宏大時,可裝備128名舞蹈演員上場演出。加上演奏隊伍,投入大型演出的演出人員達200多人?!按蛄印标牭钠鳂?、服裝等裝了七個大箱子。演出形式靈活多樣,可組織100多人的集中演出,也可分成若干個小分隊分頭演出。樂隊、舞蹈隊的人員來自村中居住的人員,只要愛好,自愿,統(tǒng)統(tǒng)吸收到“打柳子”隊伍中來。演員不要工資,如有演出收入,除購置隊伍設備和日常開銷,剩余收入給大家買些紀念品。

目前,高家營村的“打柳子”隊是崇禮春節(jié)期間“社火”活動最耀眼的隊伍。代表著崇禮“打柳子”隊的最高水平。趙德義接過上一代“打柳子”傳承人的班,把高家營“打柳子”玩出了新花樣、新水平。

近幾年,高家營打柳子主要參加區(qū)鎮(zhèn)春節(jié)期間“社火”“花會”及重大節(jié)日晚會。場面也由原來的一家一戶的小院落,變成到一個較開闊的廣場上表演。晚上在廣場上點燃一大堆簧火,“打柳子”隊隨著樂隊奏出的鼓樂節(jié)奏,龍騰虎躍、翩翩起舞,歡快、粗獷、豪放,不時踢起腳下的塵土,飛揚起來,被彩燈一照,光芒四射,霧氣茫茫,真象安塞鑼鼓宏大的場面。

為了使打柳子傳統(tǒng)藝術發(fā)揚光大,趙德義熱心地培養(yǎng)了兩位年輕的傳承人。高家營“打柳子”隊不僅在崇禮縣很有名氣,在張家口市郊區(qū)一些鄉(xiāng)村也倍受追捧,有的村慕名請他們傳授予技藝,興辦“打柳子”隊伍。

2010年,趙德義在張家口電視臺大茶坊節(jié)目,向全市觀眾介紹了崇禮打柳子。2012年5月,高家營打柳子隊伍,被河北省文化部門請到石家莊正定區(qū)藝博園,參加了全省非物質文化遺產(chǎn)文藝節(jié)目匯演,受到了好評。

2014年6月,北京與張家口攜手申冬奧“心連心”大型文藝演出在崇禮舉行,高家營與紫金礦業(yè)聯(lián)合,組織了128人的演出隊伍,登臺演出。他們的打柳子唱詞唱出了崇禮人的心聲。題目是:唱唱百姓的好光景。

趙德義在表演

2015年1月,云頂滑雪場舉行盛大的迎奧運滑雪比賽,在慶祝比賽勝利的篝火晚會上,高家營打柳子隊伍盛裝亮相,進行了20分鐘的表演。收到了國內外運動員和觀眾的熱捧。

高家營打柳子隊伍在云頂表演

2018年11月,崇禮縣委宣傳部決定,把崇禮打柳子列為春節(jié)社火活動主要項目,在崇禮區(qū)政府所在地組建一支固定的打柳隊伍,堅持常年活動。目前,打柳子隊伍已初步建起,正在緊張排練,準備在農(nóng)歷臘月初八隆重演出,以此拉開崇禮紅紅火火過大年的序幕。

注:過去作者寫的“打留子”文章,是因《崇禮縣志》寫的是:“打溜子”所以就寫成“打溜子”。這次改為“打柳子”,是經(jīng)深入采訪后,得知最初為“打柳子”舞蹈伴奏的是拍打柳棍而得名。

來源:崇禮文化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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