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東坡的“一樹梨花壓海棠”,看著很美,其實很黃

文人多騷客:韓愈欠下風流債,最終以命抵償?“一樹梨花海棠”,看似寫景,其實是在寫情。

蘇東坡老師有個好朋友,名叫張先,張先整整大了蘇東坡47歲,兩人可算是忘年交。在北宋,張先也是著名寫手,“能詩及樂府,至老不衰”(《石林詩話》),是婉約派詞人的代表人物之一。張老師詩詞大多反映士大夫的詩酒生活和男女之情,語言工巧。比如,因為過了一個沒有月色的中秋節(jié),他就有感而,寫下了《南鄉(xiāng)子·中秋不見月》:

潮上水清渾。棹影輕于水底云。去意徘徊無奈淚,衣巾。猶有當時粉黛痕。 海近古城昏。暮角寒沙雁隊分。今夜相思應(yīng)看月,無人。露冷依前獨掩門。

同大多數(shù)文人騷客一樣,張先老師也衷情聲色,八十歲時了還娶了個十八歲的小妾,能有如此艷情,張老師當然不甘低調(diào),所以,老人家興奮之余,作詩一首以自夸:

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紅顏我白發(fā)。 與卿顛倒本同庚,只隔中間一花甲。

蘇東坡知道此事后,就寫了一首詩來調(diào)侃他的老朋友:

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發(fā)對紅妝。 鴛鴦被里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看看,這么美的“一樹梨花壓海棠”,原來并不是寫景的,描寫的竟是白發(fā)老翁戲紅顏,這讓單身狗們情何堪???

宋朝的詞人中,我最喜歡兩個人,一個是柳永,另一個就是張先了。比如,他的《千秋歲·數(shù)聲鶗鴂》,就是其代表作品之一,全詞含蓄發(fā)越,寫愛情橫遭阻抑的幽怨和堅決不移的信念,很能體現(xiàn)張先的詞風:

數(shù)聲鶗鴂,又報芳菲歇。惜春更選殘紅折。雨輕風色暴,梅子青時節(jié)。永豐柳,無人盡日花飛雪。 莫把幺弦撥,怨極弦能說。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wǎng),中有千千結(jié)。夜過也,東窗未白孤燈滅。

一個“心有千千結(jié)”的小老頭,能干出“一樹梨花壓海棠””的好事,是不足為奇的。

古人都會享受,尤其是功成名就的上流人士,能享齊人之福,才是人生之幸。比如,有百代文宗之譽的韓愈,就很會享受人生。

有資料記載,韓愈老師縱欲且妻妾成群,以致性功能大為衰退。他經(jīng)常服用壯陽藥,古代的壯陽藥中多有硫磺成分,多食有害,韓愈聽他人建議,把硫磺研成末喂公雞,等公雞長大后再食雞肉,使公雞先吸取了硫磺的毒性,從而間接獲得硫磺的壯陽功效,可是這樣吃多了還是使他死于此。

這個故事,是載于宋陶谷的《清異錄》:“昌黎公逾晚年頗親脂粉,故可服食;用硫磺末攪粥飯,啖雞男,不使交,千日,烹庖,名‘火靈庫’,公間日進一只焉”,但是,“始亦見功,終致絕命”。

北宋初年宋陶谷所著的《清異錄》,記載的都是古人瑣事,雖然被歸類為小說,但是,作為重要筆記,《清異錄》保存了中國文化史和社會史方面的很多重要史料,書中一半以上的條目分別被《辭源》和《漢語大詞典》采錄。所以,《清異錄》中的記載,并非全為虛言。

(圖片來自網(wǎng)絡(l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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