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桑尼亞 有一種壯美叫難以到達(dá)

——“最近又去哪兒了?”——“也沒去哪兒,就去了肯尼亞,看動物大遷徙?!蹦愕拿苡训驼{(diào)而謙虛地準(zhǔn)備開始炫他或她的肯尼亞之旅。通常情況下,你只有羨慕嫉妒恨地做聆聽狀,或是在朋友圈照片底下苦澀地點上個贊——那么現(xiàn)在,你盡可以假裝不在意地問一句:怎么又是肯尼亞?!那兒的草原都快叫中國人踏平了吧?知道嗎?現(xiàn)在去坦桑尼亞才是時髦。那是英國皇室老老小小一大家子每年去度假的地方,聽說那里才能看到真正的動物大遷徙。

對,就是自然美景和動物奇觀獨冠東非的坦桑尼亞。乞力馬扎羅的雪 Mount Kilimanjaro

海明威在1936年寫成了《乞力馬扎羅的雪》。他總共到過兩次東非,后一次,他攜著第四任妻子回到“失樂園坦噶尼克”,卻因飛行事故差點送了命。許多人背誦著如下這一段來到乞力馬扎羅山朝圣:“乞力馬扎羅是一座海拔19710英尺的常年積雪的高山,據(jù)說它是非洲最高的一座山。西高峰叫馬塞人的‘鄂阿奇—鄂阿伊’,即上帝的廟殿。在西高峰的近旁,有一具已經(jīng)風(fēng)干凍僵的豹子的尸體。豹子到這樣高寒的地方來尋找什么,沒有人做過解釋?!蔽那鄠兡X子里浮動著格里高利·派克在金合歡樹下那張俊朗憂郁的臉,以及背景里遠(yuǎn)處那座頂冠銀光閃閃的火山。是的。乞力馬扎羅,Kilimanjaro,用斯瓦希里語說就是“燦爛發(fā)光的山”,愛稱“Kili”。

并不是每一個旅行者都能登上Kili的頂峰。這座“非洲之巔”最高峰基博峰海拔僅為5895米——用“僅”字是因為在中國,5000多米,那只是青藏高原的平均海撥。因此,Kili是全世界登山初級粉的必來之地,每年有2萬多游客登頂,成功率達(dá)到40%。

攀登Kili有兩條路線最常走,一條是馬蘭古(marangu)線,另一條是馬切姆(macheme)線,前者外號叫“可口可樂路線”,后者外號是“威士忌路線”。自然,可口可樂那一線比較好走,中途有為游客留宿修建的木屋,但前三天路途平緩其實是個假象,因為最后一天沖頂之難讓親歷者要死的心都有了。威士忌那一線人跡罕至,但沿途風(fēng)景奇佳,需風(fēng)餐露宿——大部分時間都要露營帳篷里。這一線前五天路陡難行,第四天甚至要手腳并用,但最后一段登頂難度反倒比可口可樂線要小一些。

盡管這兩條線路都不需要什么登山技術(shù)和專門的登山裝備,只需攢足體力向上向上再向上,絕對不需要氧氣瓶,但也許非常不幸你就是那另外的60%——每天在山路上徒步八九個小時甚至更多,海撥4000米以上令人嘔吐的高原反應(yīng)。還有,考慮一下將要花掉的大把大把的銀子——坦桑尼亞法律規(guī)定,攀登Kili的游客每人必須配備兩個以上的挑夫,一個團(tuán)隊至少要有兩個向?qū)Ш蛢蓚€廚師。這意味著,一個五六人的小型團(tuán)隊,后面就要跟隨著二十來個頭頂行李、肩挑背囊的黑人兄弟,這確實有效解決了當(dāng)?shù)氐木蜆I(yè)問題。這些黑兄弟為你帶路,給你搭帳篷,變戲法似地做一天三餐,在你要死要活的時候當(dāng)你的拐杖——會免費嗎?

不必沮喪,因為還有另一種選擇:坐上safari,在山腳山腰上轉(zhuǎn)悠一圈,然后下山。登頂?shù)娜丝梢栽趲滋靸?nèi)體會到春夏秋冬四季的變化,看到從赤道至極地的完整地貌。不登頂?shù)?,?000米處一樣可以眺望到那著名的白雪皚皚的最高峰,觀察植被如何從茂密的熱帶雨林過渡到針葉林甚至苔蘚植物。這種到此一游的體驗也絕對獨一無二。跟Kili遙遠(yuǎn)的火山口剪影擺個pose拍張照片,也夠在朋友圈里酷炫了。

不過,想去乞力馬扎羅的話,要趁早啊。據(jù)說,由于全球變暖,在過去的80年里,Kili山頂?shù)你y色王冠已經(jīng)萎縮了80%。專家說了,雪頂可能將在10年內(nèi)徹底融化消失。

“赤道雪峰”的奇觀,肯定是看一年少一年了。

來找頭獅子玩玩吧塞倫蓋蒂國家公園(Serengeti)

Safari在斯瓦希里語的本意是旅行,后來歐洲殖民者用此專指狩獵旅行。一般來說,safari一般用豐田陸地巡洋艦改裝成敞篷吉普車,車身做了特別加固,油箱也都改裝成能容納三天耗油量的巨大油箱。

在塞倫蓋蒂遼闊的草原上游蕩,你必須坐上safari。沒有特別允許,不得下車。因為在這被譽(yù)為“世界第七奇跡”的草原,散布著150萬頭角馬、50萬頭羚羊、30萬頭斑馬、3萬頭獅子……你下車撒尿的當(dāng)兒,車旁樹上說不定就飛竄下來一頭花豹。

在如暴雨般直射的陽光下,吉普車旁時不時就經(jīng)過一群呆頭呆腦的角馬,它們排著整齊的隊伍狂奔遷徙,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頭,蜿蜒逶迤,直到把天際線布滿;長頸鹿則要悠閑得多,它們慢騰騰走過,偶爾停下來伸出修長的脖頸吃樹葉,那么清秀那么嫻雅;而黑斑羚屁股上長著麥當(dāng)勞的“M”,因為膽小至極,所以靈巧至極,它們瞬間起跳,不需加速度,逃起來比子彈還快;壯碩的河馬因為炎熱,整天浸泡在烏黑的泥潭中,車還未開近,一股腥臭味早早飄來。

但是,在坦桑尼亞無邊無際的國家公園巡視了幾天后,以上種種都已令人審美疲勞。只有猛獸,處于食物鏈頂端的獅子,能使游客挪起身子,歡呼雀躍。

經(jīng)驗老到的safari司機(jī)帶著人們在草原馳騁,游客們都已失去方向感,只有他們知道哪兒有獅子。他們扭頭“噓”的一聲,放慢車速,警覺地盯住窗外,又回頭壓低聲音通知中國游客:“西幾!西幾!”

大部分獅群都會懶洋洋地在樹下躲太陽,要不就大模大樣一個挨一個四仰八叉躺在草地上呼呼睡覺——沒有獅子站崗放哨,小獅子在中間,公獅母獅守候在旁邊,他們以草原之王的姿態(tài)睡得如此坦蕩。是的,在大白天,你能看獅子睡覺,睡醒后小獅子們在嬉戲,幸運的甚至能看到公獅臨幸母獅,但很難看到獅子捕食。它們會在凌晨或傍晚時分,氣溫不再燥熱難耐,動物們或出來飲水,或因困倦而放松警惕時,守候在隱蔽處,伺機(jī)一躍而出……

而在坦桑尼亞與肯尼亞交界處,如果幸運,你還能看到角馬渡河的盛況。河是馬拉河。角馬每年在旱季雨季交替之時,千辛萬苦,千頭萬匹,千軍萬馬,冒死跋涉過馬拉河,往返于肯尼亞馬塞馬拉草原和坦桑尼亞塞倫蓋蒂草原之間。

河中無數(shù)的鱷魚等著在這時候飽飽美餐,愚鈍的角馬們前赴后繼地奔向鱷魚的血盆大口,成就了壯麗而慘烈的“非洲血河”(Africa's Blood River)盛景。

印度洋的雞尾酒桑給巴爾島(Zanzibar)

1961年之前,當(dāng)海明威從肯尼亞進(jìn)入坦桑尼亞時,這里的大陸還叫坦噶尼克,而對面的島叫桑給巴爾——二者合一,這才是坦桑尼亞國名的由來。

當(dāng)飛機(jī)從達(dá)累斯薩拉姆機(jī)場起飛,低空掠過印度洋上空時,從舷窗就能看見機(jī)翼下熠熠發(fā)光的印度洋,銀色的光點在海面上跳躍。遙遙望見那片綠色椰林搖曳的島嶼海岸線上雪白的海灘和湛藍(lán)又碧綠的海水,組合成一個遙遠(yuǎn)的仙境。

確實是仙境。這里有與大陸完全不同的風(fēng)情。當(dāng)月上椰梢的時候,在藍(lán)絲絨一般的星空下舉一杯紅酒,伴著近在咫尺的印度洋溫柔的濤聲,聽非洲樂隊哼唱節(jié)奏鮮明的當(dāng)?shù)孛窀?,真叫人感嘆今夕何夕,此非人間。強(qiáng)烈推薦位于東北角的農(nóng)圭角海灘(Nungwi)的海洋天堂度假酒店(Ocean Paradise Resort),這座出自意大利人手筆的溫柔鄉(xiāng),椰枝覆蓋的圓頂小屋散落各處,幾乎要讓人迷路,而海灘邊的泳池映著碧海藍(lán)天,神秘至極。

清晨,則一定要貪戀一下這難得的印度洋美色,伴著海豚出海去看海上日出吧。一輪紅日從綠松石一樣的海水中躍出,映襯著椰林茅屋,而腳下的沙灘幼滑細(xì)軟,簡直像少女肌膚。難怪有人說,這里是世界上最美的海灘,沒有第二,它純凈之極,還尚未被擁擠的游客和庸俗的商人污染。

農(nóng)圭角海灘(Nungwi)往里走60公里,就到了桑給巴爾石頭城。這是老區(qū),當(dāng)年桑給巴爾帝國的石造城墻、塔形堡壘蘇丹王宮珍奇宮至今猶存。漫步老城中,黑色而斑駁的珊瑚巖城墻就在身邊,而四通八達(dá)曲徑幽深的小巷將你帶到喧鬧的集市,正在禮拜的清真寺,以及各式各樣但一律裝飾得富麗堂皇的阿拉伯式房屋。注意那些布滿銅釘?shù)哪鹃T,華麗而精美,一扇比一扇別致,那是當(dāng)年競富的阿拉伯商人的杰作,如今成為一種奇妙的追憶,追憶那個因香料而富甲天下的舊時光。

這就是桑給巴爾,一杯雞尾酒,融合了非洲、阿拉伯、印度以及歐洲各種文化的一杯五彩斑斕的雞尾酒,令人沉醉不愿醒。

坦桑尼亞出行貼士:交通:從國內(nèi)飛往達(dá)累斯薩拉姆(坦桑尼亞首都),如果乘坐卡塔爾航空在多哈轉(zhuǎn)機(jī),乘坐阿聯(lián)酋航空在迪拜轉(zhuǎn)機(jī),乘坐埃塞俄比亞航空在亞的斯亞貝巴(埃塞俄比亞首都)轉(zhuǎn)機(jī)。

時差: 比北京時間慢5 個小時。

簽證:坦桑尼亞對中國護(hù)照是落地簽,費用為50 美元。

黃皮書:強(qiáng)制要求入境游客持有黃皮書證明注射過黃熱病疫苗。要求距離入境的最短注射時間為10 天。

作者:吳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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