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洮州的三標志之古城堡

古城

城堡是古洮州的第三道標志。在古洮州的鄉(xiāng)野中行走,不時就與古城堡相遇。歷史上,古堡在洮州可謂星羅棋布。據(jù)史料記載,洮州境內歷代所建寨堡有一百三十多處,政治軍事要堡有三十七處?,F(xiàn)今雖然大部分已經(jīng)毀損,而且有些城堡在當?shù)芈暶恐?,可惜也沒能保留下來,比如羊永堡、李崗堡、楊昇堡。

楊永堡位于羊永鎮(zhèn)岷合公路十字處,為明代洮州百戶楊永屯邊駐守的處所,原堡內住十二戶人家。一九五八年拆毀了堡門,二〇一〇年岷合二級公路從羊永溝改道,城堡始完全消逝。

李崗堡位于羊永鎮(zhèn)李崗村北山坡,岷合公路南側,東距羊永堡4公里,西距臨潭縣城7.5公里,是元朝小校李崗投明后遠征云南,因功封昭信校尉,被派遣到此地筑堡駐守,現(xiàn)城堡無存。

楊昇堡位于長川鄉(xiāng)陽升村,距臨潭縣城5公里。是明代洮州世襲百戶楊昇屯邊駐守的處所,現(xiàn)僅殘存城堡南墻一段。

盡管如此,現(xiàn)存比較完整的城堡依然不少,比如:劉順溝的卓遜堡、水磨川堡、紅堡子;羊永溝的業(yè)路堡、白土堡、土門堡;新城鎮(zhèn)的端陽堡、長川溝的千家寨;羊沙溝的雙河堡、小嶺堡;舊城溝的惡藏堡等等。

在眾多的寨堡中,有兩座古城遺址值得一敘。一是位于古戰(zhàn)村北的牛頭城、該城是西晉懷帝永嘉末年,土谷渾占據(jù)洮陽時所修。因城廓在山頭上依山勢而筑,呈倒梯形,且前低后高,上寬下窄,形狀頗似牛頭而得名。牛頭城前馬面現(xiàn)今已成耕地了,城垣坍塌傾廢。置身其中,唯見麥浪涌動,金黃的油菜花陣陣飄香,一派安詳?shù)?a href='/tianyuan54/' target=_blank>田園景象。但站在對面山頭上遠眺,城垣及殘存的烽燧依然歷歷在目,猶顯雄渾和肅穆。

另一處是位于紅崖村的鳴鶴城,是和牛頭城前后時期的遺存。這座城因為少數(shù)民族叫法音譯錯訛之故,在不同的史料中有泥和、侯和、迷和、洪和等多種稱謂。清人趙廷璋留洮州八景詩《鶴城曉日》“杲日周天際,暉流古戌城。春寒啼鳥急,露重花落輕。云樹千叢翠,烽煙萬里清。夕陽臨眺處,水寺晚鐘橫?!?/p>

鳴鶴城坐落在新城鎮(zhèn)東五里的紅崖村,省道306公路從旁邊經(jīng)過,我們時常駐足停留。城垣雖然多處坍塌,但南墻還基本保留了原貌,城廓仍然清晰明了,城內也被改造為耕地。順著地埂或城墻根行走,隨手就可以撿拾幾片古人的磚石瓦當。有一次我和朋友彭世華在城垣中撿到一塊檐瓦上的“帽頭”,紋路清晰,造型古拙,讓人興致陡然。

鳴鶴城形方正,東西一百七十六米,南北一百八十五米,有東西兩個甕城。城周有護城壕,現(xiàn)在都被墾為田地。近年村民沿公路擴展修建住宅,已逐步侵占古城一線,古城的保存和保護令人擔憂。

除上述兩座城池外,還有羊巴古城、跌宕什古城。它們在唐代聲名遠揚,因為內容豐富,我計劃獨立成篇,在此不作論述。還有欽子溝一處古城堡遺址,相傳為古可當縣城址;八龍川有八龍堡,在上世紀末被毀。除此以外,洮州古城堡大多都是明代修建的,當然也不乏清代修建的。如流順宋家莊西側山頂?shù)谋ぷ?,就是光緒二十一年,洮州名儒包永昌為鄉(xiāng)民避亂所修。

現(xiàn)存完整的古城堡中,惡藏堡和雙河堡是兩座空堡。距離村莊較遠,是名副其實的孤城古堡。惡藏堡據(jù)傳是守衛(wèi)惡藏暗門的士兵們的營寨;雙河堡在羊沙鄉(xiāng)大嶺山腳下,據(jù)說也是為守大嶺關或大嶺山隘汛而建。現(xiàn)在大嶺山公路隧洞正在開掘,工程隊就駐扎在那里,處在大型機械設備威脅下,但愿工程結束后雙河堡依舊能完好無損。

業(yè)路、白土、土門、卓遜等城堡都在村莊內,都有人居住。隨著居住村民對文物古跡的重視和環(huán)保意識的增強,毀損的幾率已經(jīng)降低,繼續(xù)保留不再有太大問題。卓遜有山上和山下兩個城堡,山上城堡大門朝東而開,堡內住著一戶人家,他們自稱是洮州小楊土司的后裔。

據(jù)《岷州志》記載:小楊土司始祖名永魯札刺肖,明永樂間以功授予土官百戶。其子名彪,彪子名林。楊林于正德間因功加世襲不支奉土官副千戶。林子名勛,勛子名壽,壽子名登高……而《洮州廳志》卻將楊壽記為楊氏始祖,出入較大?!夺褐葜尽份d:小楊土司管中馬番人四十五家;《洮州廳志》載:所管卓遜、達子坡、牙布、革瀉、余家莊、塔兒木多、大蜀七族番民共三十戶。報部士兵十名,把守青土坡、卓遜、莫都兒三處隘口。

二〇〇八年地震時,卓遜山城堡子門樓被震塌,其余墻體完好。山下堡內住著七戶人家,城堡四面墻體嚴實完整。城外路傍地邊都以石塊磊墻,古香古色。人們在田地中精耕細作,節(jié)奏緩慢,大有超脫世外的感覺。在這座古城堡背后不遠處,還有一處荒廢的古城堡遺址,四面只剩殘損的墻根,事跡無考。

千家寨,當?shù)厝藢勺职l(fā)一個音,就叫成了“恰寨”,位于臨潭長川鄉(xiāng)千家寨村,占地1.45萬平方米,平面呈長方形,有南和西兩處城門。我一直對此城堡的地形方位感到辨別不清。按理,長川溝水由北向南,經(jīng)千家寨城外流過,匯入洮河。但水流出去的那邊的城門卻不是南門而是西門,這就似乎是地形在這里有個拐彎,我的頭腦卻始終拐不過彎。據(jù)傳,此堡是明代洮州衛(wèi)指揮千戶敏大鏞的千戶所。敏大鏞,回族,江蘇南京人。明初將領,洪武十一年隨沐英來洮州平叛,奉命屯軍洮地。也有傳說,他在東路敏家呢、哈尕灘都有人員分布。因為缺少資料,查找不到更多事跡。

紅堡子坐落在流順川,因當?shù)赝临|顏色而得名。而這個川的地名也因城堡的主人而得名。這座城堡是明代昭信校尉世襲管軍百戶劉順和他的父親劉貴建成的。劉順祖籍直隸州廬州府六安(現(xiàn)安徽安縣)人。明洪武十二年,洮州十八族番酋三副使叛亂,平西將軍沐英、曹國公李文忠奉旨平叛,劉氏父子隨軍征討,來到洮州。叛亂平息后,他們奉命協(xié)同奉國將軍金朝興、當?shù)赝了灸闲愎?jié)等督軍修筑洮州衛(wèi)城。其后劉氏父子根據(jù)朝廷敕諭,修筑了紅堡子作招軍守御、管理屯軍、征收糧草事務的營寨。洪武二十五年,劉貴隨大軍南征疊部途中負傷,于洪武二十六年醫(yī)治無效亡故。劉順奉旨襲職“洮州衛(wèi)左所管軍百戶”,經(jīng)太祖朱元璋敕命,劉順所駐軍管理的地方被正式命名為劉順川。

紅堡子呈正方形,邊長九十乘九十七米,墻基七米、收頂兩米九,高十米,坐北向南,周圍村舍環(huán)繞。北面城墻頂上劉氏后輩及部下建有祠廟,春秋祭祀,形成了洮州廟會文化的一部分。

至于大家耳熟能詳?shù)匿菪l(wèi)城,現(xiàn)今已是臨潭旅游的金字招牌,資料浩瀚,婦幼皆知,人人引以為傲,個個如數(shù)家珍。洮州衛(wèi)城,更是洮州城堡的代表。洮州的邊墻、烽墩、城堡構成了古洮州線點面的軍事防御體系,呈現(xiàn)了古洮州邊域的地理風貌,和獨特的社會歷史特征。進入了古洮州,就進入了歷史。邊墻、烽墩、城堡像三位老人,向你呈現(xiàn)這里的古老歷史,在此就不再贅述了。(作者:高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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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編 | 牛蕊 責編 | 張彩霞

審核 | 李鵬編輯 | 李 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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