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思巖 ?地域文化 ‖ 浙東岇山圣境

有名大明寺新昌縣東北二十五里。昔沙門法乾、支道林、白道猷卜筑東岇山。晉隆和元年,賜號東岇寺,會昌廢,后唐同光元年重建,后徙高砩。大中祥符元年改賜今額。(嘉泰會稽志)又名水簾庵,在水簾洞側(cè)東。東岇志略,東晉咸和間竺道潛辭朝出都建禪院于東岇山水簾洞側(cè)。明嘉靖二十八年,郡守沈嶅捐奉修葺,崇禎十六年,於佛殿后建追遁庵,摘星庵。康熙二十一年,僧融建觀瀑樓,二十二年,又建豢龍臺。

一:地理形勝

地處古剡東南方向(唐以前稱剡縣,五代錢鏐王割臺劃剡分置嵊、新兩縣),距離現(xiàn)在新昌縣行政中心地約20公里。東岇山又名遠望尖,雖然不是那么很高海拔僅665米,但是應(yīng)得了久傳不衰的的至理民間古諺:“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這里不吝插幾句題外之言,以示明義。上述句中的“仙”字顧名思義,意為山中的自然造化形成偶像“山人”;尤“佛”字拆為弗人,意喻形神兼?zhèn)?,卻無生機性狀;它們是盤古開天地最佳元造化;或是人為泥塑,木雕,繪畫以及現(xiàn)代攝影。“佛”字用形象思維來觀照,意喻縱橫捭闔,且有至高思想境界,乃精神典范,慈航慧燈。岇山圣境水簾大坑南溪兩岸有著大量印象抽象,非常經(jīng)典的自然仙人佛像。有西方三圣------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大勢至菩薩。水簾洞坑是實在自然的凈土玄壇、極樂世界、自然道場。

我們不妨回過頭來再說說東岇山這“岇”字,有許多近音近義字。如:印、卬、仰、岇、昂。集中到一點,意為昂揚向上。東岇山圣域就在這樣無聲無息無話語默默無為單獨示現(xiàn)著,所謂“禪”就是這樣極富詩意獨立示現(xiàn),讓人觀而悟道。凡學(xué)過繪畫素描有一定形象審美概括能力基礎(chǔ)的性情中人,定能欣賞認識大自然之美造。所謂東昂山水簾尖之昂峰,其實就是青春健美不邪姑娘胸峰高聳的輪廓剪影顯像(支遁大師初涉踏春昂山圣境有感,其中詠懷詩(三)所歌“尚向天臺峻,仿佛巖階仰”。句中“天臺”即是對女性胸峰的別樣敬稱雅稱)。這是一尊曲線柔順經(jīng)典韻美、仰天而臥,頭朝西北腳朝東南的觀音大臥佛。從水摩嶺頭到水簾大坑獅子巖背;從觀光嶺到香林竹灣;從后梁鰲峰到天醫(yī)廟前黃泥崗;從城郊龍山水庫馬路到瞌山巔峰等多處地方都能看到這一殊圣自然造化,美輪美奐的仰天而臥觀音佛像。而且方位雷同臺灣阿里山上的仰天美觀音。在此可以用習(xí)近平主席的一句話:“兩岸共圓中國夢”為題來贊頌-----大地之母,兩岸同宗:東岇觀音羽化飛,真相雍容顯阿里。仰面環(huán)宇關(guān)世音,高枕嘉義覺大平。 “美哉輪焉, 美哉奐焉。”幸運中國,美矣哉也。

二:凈土玄壇

一九九八年夏曾經(jīng)有過神奇的一幕,早上六點半坐車至水摩嶺頭朝左前下方看去,似有一個水庫,獅象兩山之間成了庫壩,這是怎么回事?定睛再看,噢!卻原來是白霧漫坑谷,這真有魏征“仙壇依舊白云封”和盧象“高人隱處白云深”那種詩意再現(xiàn)。

七點登達獅子巖崗頂朝昂山日出,俯視南溪映出蜿蜒而來一條耀眼閃爍“之”字形銀白光帶,剎那好看。下來走過穿路廊跨上大青石板橋,穿越象鼻巖趨前右側(cè)約50米處路邊立有形似螺螄魘頭石壁一爿高約4米,似乎有勸導(dǎo)人們向善放生之意。過南溪小橋前行200米左右田塍路抵達可以深入可以近玩的“玄武北方之神,龜蛇合體”道家標識性神話傳說經(jīng)典勝境-------左前山崖高約50米處,有形勝金黃色火焰蛇昂首挺立,可以沿著蛇頸(直徑3米)轉(zhuǎn)悠著玩,蛇崖直下山腰處有南溪大王廟一座,它的左側(cè)臺地酷似匍伏著的巨大靈龜高約20米,眼睛圓睜頭朝南溪山崖惟妙惟肖的自然造化天成阿彌陀佛至尊;接行光佛,無量光佛、須彌陀佛、凈土教主、甘露王、無量壽佛等許多名號集于一身。晉代國師支道林曾有詠懷詩(三)寫照:“隗隗形崖頹,冏冏神宇暢?!庇芯壴缟习司劈c鐘立在龜首待昂尖太陽照著阿彌陀佛那真叫活靈活現(xiàn)。龜首右下方有巨巖屹于溪邊傳為龜子,有詩記“靈龜偕子拜至尊?!泵耖g傳說唯恐火焰蛇來犯,神仙設(shè)法從火焰蛇與龜子間插上尖刀阻隔。謂尖刀巖,有情有理,歷歷在目,敘述暢達。沿溪南岸溯行50米有木魚巖有幾坨磐石構(gòu)搭成巷道洞穴,曾有鄉(xiāng)民居住,里外居家、樵夫、訪客進出都從此過。(龜子、木魚及象鼻都毀于農(nóng)業(yè)學(xué)大寨造地與修機耕路可惜呵。)繼續(xù)前行里許過大坑村從左側(cè)登上七蓮峰高30米反轉(zhuǎn)身來平視觀瞻對面大勢至菩薩,形勢如同大虎豆萌芽,力大無比,頸直頭禿,目視鼻翼,狀態(tài)青壯,清靜虔誠,面朝岇山方位與阿彌陀佛同。下得峰來返出前行右轉(zhuǎn)又里許山間大路,邊行邊賞海棠果累累,山花紛呈,佛國仙境。走過鎖翠橋有“人到山前疑無路”之感,穿越水杉林即“柳暗花明又一村”。進入山門豁達開朗,過了渡師橋,左側(cè)為岇山禪院,又謂大明寺。乃支遁竺潛兩位高人隱居之地。常規(guī)寺廟殿宇及寮房一應(yīng)俱全,名貴花術(shù),扶疏搖曳;古樹森然,濃蔭蔽日。

直前藤蘿翠竹掛映水廉洞,洞高20米,寬5米,深7米。洞門懸瀑高30米噴布而下,洞內(nèi)穹頂鑲嵌菡萏石泉,似荷花瓣一片直洊泉水滴至觀音頭頂,之間懸題大草書“無”字一個,此即水滴觀音(水是萬物之母,觀音母性母親,人類之母),只見頭蓋與披風,皆呈金黃色;靈體羽化飛升,輪廓惟妙惟肖,在她腳下積貯清泉一泓。可肅然起敬仰瞻,俯身跪地暢飲咽下,腹內(nèi)剎那清涼,起立舒暢,享受甘露,滋潤心苗,明目健身。偶爾心誠閉目可得顯像。

出得洞來俯覽池水湖藍清澈;瀑下漂浮濺起多種狀態(tài)生動活潑,龍飛鳳舞呈祥;七彩虹霓玄化透亮,時隱時現(xiàn),憧憬依戀;池邊兀幾坨支遁神駿蹄印巖,意味無窮。洞背懸有竺潛說法臺。腹地卜筑追遁庵,周邊花果飄香嶺上路邊偶然可有拾得大禹王遺落的馀糧石又稱石饅頭,內(nèi)餡豆沙,蘿卜絲等多種品色晶瑩剔透。吃喝玩樂游,一派挑花源景象。歸程仙道上偶有見聞山羊邊跑邊叫喚,追見來人似有攀緣合影之意,滿足了默不作聲目送訪客遠去。人性羊性俱平等相,各美其美,美美與共美矣哉。

凈土玄壇、三圣勝域、自然道場、極樂世界此地是也。

三:圣遺勾沉

東岇山的遷化如同《東昂志略》所言:“普天下大地山河,易其有極。劫到成灰,劫前磐古氏不知也,劫后即再生,磐古氏亦不知。古今好事,如郭如酈,紛紛不已?!睔v劫而往,從史前文化到當下文明;從口頭傳說到文字記述。世無絕繼,總有來者,繩繩相系。有史實信息反映的譬如:大禹劉阮;老子莊子;支遁竺潛;羲之戴逵十八高僧十八名士相繼入剡,清流使者,絡(luò)繹不絕。為什么會是中原高人名士來剡最多,岇山圣境像磁鐵般吸引集聚代有傳人,源淵杳茫,高深莫測,望塵莫及。所以才有了“開山第一代弘宗洊禪師之塔”這樣題法,睿智大度,絕頂聰明,而以集體僧團命名立碑,敬畏先圣,唯恐瀆犯。猶有元人辛之房《唐才子傳》所記李白黃鶴樓本欲賦詩,因見先賢崔顥已有詩題壁,為之斂手,說“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顥題詩在上頭?!辈桓以齑雾棻常挟惽x歉卑之神魂意蘊。

岇山洞背嶺上迄今尚有大禹治水工程時民工食品遺落化成石饅頭偶可賞玩。大禹皇是位實干家,硬漢子,涉險披荊,登高望遠,規(guī)劃疏通,治水有方,名揚天下。老百姓有口皆碑:“公而忘私”、“三過家門而不入”正能精神思想留芳萬世。

春秋、老子因緣所系從安徽谷陽來到古剡之南開篇岇山心經(jīng)門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曒。 兩者同出異名同謂,玄之又玄眾妙之門。”從而奠定浙東岇山為道宗禪源之基地。修業(yè)果成,回歸故地。隱逸奕山,眾信誠邀。復(fù)出弘法,赴遠西域。羽升西北,譽滿宇內(nèi)。遂有莊子,追隨入剡。鐘情泉林,寓言任公。坐于會稽,投竿東海。釣鰲與民,夸張比興。創(chuàng)意貶蠢,舒民胸氣。逍遙境界,無欲圓融。修心行德,自由天下。

西晉白道猷復(fù)興岇山,有詩《招道壹上人》:“連峰數(shù)十里,修竹帶平津,茅茨隱不見,雞鳴知有人?!庇绊憳O其深遠。以寫境襯托岇山之清靜有其獨到之處。

東晉支遁林,在魏晉社會自由,思想解放歷史背景下,向往華夏東南佛國,從蘇州的支硎山肇基,遂親自入剡東南,初涉澄潭橫聯(lián)龍山南麓西晉皇家古剎興福禪院即今興善寺。支遁根性:家傳信佛,耕讀世家;農(nóng)禪并舉,僧俗一家,禪茶一味,詩書禮樂,棋曲書畫,多才多藝,提得起放得下,四海為家,泄上寺是其肇基本山。在剡云游訪山,諸勝于胸。清談老莊玄論,踐行體悟。有了岇山踏春詠懷(三)五言寫照詩一首:

晞陽熙春圃,悠緬嘆時往。

感物思所托,蕭條逸韻上。

尚向天臺峻,彷佛巖階仰。

泠風麗蘭林,管瀨奏清響。

霄崖育靈藹,神蔬含潤長。

丹沙映翠瀨,芳芝曜五爽。

岧岧重岫深,寥寥石室朗。

中有尋化士,外有解世綱。

抱樸鎮(zhèn)有心,揮玄拂無想。

隗隗形崖頹,冏冏神宇敞。

宛轉(zhuǎn)元造化,縹瞥鄰大象。

愿投若人蹤,高步振策杖。

終觀全詩,洋洋灑灑,抒寫陽春山水生機,睹物思親;冬去春來,人生依序。入大坑仰觀岇山輪廓,如姑娘仰臥胸峰昂起。

其詩“尚向天臺峻,彷佛巖階仰?!币浴疤炫_”比喻岇巔胸峰,連周邊群山峰巖似乎翹首共同朝覲瞻仰。

“泠風麗蘭林,管瀨奏清響。霄崖育靈藹,神蔬含潤長。丹沙映翠瀨,芳芝曜五爽?!比溆浭龃罂邮ゾ匙匀簧鷳B(tài)。瀑泉清流,灑灑聲響,花色風麗,蘭芝芳馨;神蔬茗茶,甘露潤育;沁人心脾,五爽清涼。

“岧岧重岫深,寥寥石室朗?!币獗韺焐阶匀画h(huán)境峰奇洞異,是清修坐禪,極佳勝地。

“抱樸鎮(zhèn)有心,揮玄拂無想。”意寫岇山凈土玄壇、極樂世界,自然經(jīng)典道場;固有宗風本色,道學(xué)理哲家言。

“隗隗形崖頹,冏冏神宇敞。宛轉(zhuǎn)元造化,縹瞥鄰大象?!眱删渲厥銓懣坍孅c贊自然造化,形成的也就是天然造像阿彌陀佛,奇妙實在,佛貌神態(tài),惟妙惟肖,精氣神臻,人見人愛。元造化意即其和天地與生俱來?;匈忏辟猓瑫r隱時顯,印入腦際拂之不去。

“愿投若人蹤,高步振策杖?!苯?jīng)過實地景觀的陶怡,對名山圣跡有了感情,立愿投許決步老莊先輩后塵,提腿跺地,振杖篤篤,有形有聲,聲情并茂,激情噴涌,決心已定,永不退轉(zhuǎn),研修經(jīng)典,注釋《逍遙論》、著述《即色游玄論》,同時立足建起真覺寺,沃洲精舍,創(chuàng)設(shè)般若學(xué)研修基地;創(chuàng)立七宗之一即色宗門,應(yīng)了波羅蜜多心經(jīng)“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經(jīng)典法語。般若學(xué)說蔚然風行,最終得道法果自然成。

支遁國師智慧箴言;“常無為而萬物歸宗,執(zhí)大象而天下自往。”

岇山宗洊,大道經(jīng)典,心經(jīng)門道,道宗禪源。

佛教學(xué)說,南懷瑾偈語:“道即佛也,佛即道也?!狈馃o界別,具平等相,萬物皆有佛心;佛即是心,心即是佛;人皆可佛。前述句中“大象”泛指自然造化阿彌陀佛、觀世音、大勢至三圣形象;普賢文殊倆坐騎大象和獅子形象;得道高僧如印光、弘一、虛云、悟道、本煥等近代大德龍象;國家的正大氣象如中央集權(quán)、核心力量、國家憲法等等。

《世說新語》有記:“支公好鶴。住剡東岇山,有人遺其雙鶴。少時翅長欲飛,支意惜之,乃鎩其翮。鶴軒翥不復(fù)能飛,乃反顧翅垂頭,視之如有懊喪之意。林曰:“既有凌霄之姿,何肯為人作耳目近玩?”養(yǎng)令翮成,置使飛去?!边@就是最早期支遁大師般若學(xué)說放生理念。

晉竺潛,“雖復(fù)從運東西,而素懷不樂,乃啟還剡之岇山,遂其先志。于是逍遙林阜?!毕热霝橹?,占山為王;先決條件,難免其霸;常進朝廷講經(jīng)說法;濡染俗慣,比殿蓬戶。世襲背景,霸傲皆有。常駐水簾洞府,潛心泉林,極少云游,功成本無異宗。

世說新語也好,社會傳說也罷,總以“買山之笑”志書行傳,其實有損潛公境界,有降潛公品位。

東岇圣境,世事滄桑,幾寂幾興,波式自往,合乎大道。歷經(jīng)唐宋元明清,道光年間又一次佛學(xué)文化振興機緣高潮期,在南明山石城寶相寺,支遁曾經(jīng)創(chuàng)設(shè)的弘法道場般若石苑。后為寶相寺住持僧通悟上人,雖身在石城但心儀東岇,熟悉了解水簾大坑境況。承續(xù)岇山法脈支竺遺風,對東岇圣境作了高度概括,擷取精華,濃縮簡練,撰偈詮釋六字真言“南無阿彌陀佛”:

南乃出離三界之大道

無乃成住作祖之正因

阿乃五千文藏之經(jīng)法

彌乃八萬總持之要門

陀乃界外虛空之無際

佛乃明心見性之慧燈

只有熟諳水簾洞坑,才能明白清楚唱偈內(nèi)涵和意蘊。水簾洞坑是妙法蓮華之所在,這是正經(jīng)八百道宗禪源。(有關(guān)圣跡,六字詮偈的解釋附后)

水簾洞庵建國初尚有常往法師,從大躍進起至文化大革命,陸續(xù)把傳統(tǒng)佛教文化文物作為破四舊迷信給毀壞;文革后期大興小水電架設(shè)巧英水庫渠道穿越岇山洞背,許多工程廢渣倒瀉洞前坑底,改變了原先固有形勝和生態(tài)面貌。后來在遺址上創(chuàng)辦過大市聚五七中學(xué)。

2014年的一次為安全起見折危把水簾庵所有新老建筑徹底推倒夷為平地,把洞內(nèi)釋迦也請出了山門留下個空龕閣但還不徹底。放著與洞府極不協(xié)調(diào)。天臺山來個師父早幾年就提出應(yīng)該搬掉,這次倒也真叫回歸自然了,道法自然了。

這么一個圣地卻成為了一個被遺忘的角落,有遺址殘塔還不是一個文保點和單位,真是不可思議。

舊照

李新春撰

注:李新春,1947年2月生,浙江新昌人,號凈春,甘霖;藝名淺草、古云、清風。曾任新昌美協(xié)主席,現(xiàn)為國家級美術(shù)師,紹興市政協(xié)墨華書畫院院師,杭州美術(shù)家協(xié)會會員,中國國畫家理事,海峽兩岸和平友好大使,中國文藝終身成就藝術(shù)家,中國國學(xué)研究會首屆國學(xué)功勛藝術(shù)家,當代杰出山水情懷藝術(shù)家,中國國學(xué)學(xué)會名譽會長,當代著名紅色藝術(shù)家。

文化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靈魂更是一個人的精神支柱。無數(shù)次,我們游離在現(xiàn)實與虛幻中經(jīng)歷過彷徨,也迎來過柳暗花明。人來人往的塵世,霓虹燈閃爍的城市,就像一把利劍劃過心尖。我們開始質(zhì)問自己——活著的意義。慶幸的是——我們還有文化、還有藝術(shù),一份被丟棄在角落的精神食糧!淳豐藝術(shù)一個弘揚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自媒體,用美學(xué)、藝術(shù)的眼光與思想去看待中國文化,了解中國藝術(shù),相互學(xué)習(xí),促進文化交流與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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