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德記憶,黃河天橋峽的奇絕景觀和極品美食

山西忻州保德縣,位于忻州市西部,晉陜峽谷北中段,西隔黃河與府谷相望。保德縣有很多獨特的旅游景區(qū)景點,隨著大自然的演化和人為因素的影響,有的還在(如釣魚臺景區(qū)、故城關(guān)帝廟、金峰寺等),有的已經(jīng)消失。其中黃河天橋峽的奇絕景觀和極品美食,就只能從相關(guān)的記載中尋找,成為保德永久的記憶。

天橋峽。位于天橋峽電站大壩(原來此處有水寨島)與河曲縣石梯子村之間,全長約20千米,在保德縣境內(nèi)約7千米。此段200多米深的大峽谷,是黃河水在堅硬的石灰?guī)r上長期切割而成,其著名景點“霧迷浪”就在保德縣義門鎮(zhèn)天橋村附近。黃河流經(jīng)此處,東西兩岸相距約20余米,最近處不足十米,峽底急流翻滾,濁浪排空,濤聲響震山谷。橫截在峽谷中部的險灘,被稱作“霧迷浪”,險灘中央,幾座犬牙交錯的礁石如山峰聳立,又相互搭成一座座拱門,春夏秋三季,急流從拱門中沖過,浪花騰涌,水霧排空,遮天蔽日,簡直難以辨清哪是水流,哪是水霧,峽谷之內(nèi)霧氣迷漫長虹如橋;冬季河水上層結(jié)冰,可通行車馬,行人行走冰上猶能聽到冰下濤濤水流之聲。此時遠遠望去猶如一座天然橋,故名天橋峽。

天橋峽不僅有如此的奇絕景觀,還有極品美食——石花鯉魚。黃河鯉魚自古就一直受人鐘愛,而石花鯉魚更是極品。據(jù)說石花鯉魚生得赤眼,金鱗,十片大甲,脊背上縱貫一條紅線。此魚只生存于天橋峽中,以峽壁洞窟罅縫中生長的一種石花草為食。

這般極品之物怎能不被皇帝享用。當(dāng)年康熙皇帝親征噶爾丹,第三次率部出京,經(jīng)大同,來到黃河邊上的保德州。此時噶爾丹已成籠中獸甕中鱉,可謂手到擒來。因而康熙皇帝此行心情大悅甚為輕松。不但將岢嵐州、河曲縣、保德州所屬地方并各衛(wèi)所當(dāng)年應(yīng)征的地丁銀米全免,并在駐蹕保德城的兩天中,與隨駕的太子一同乘船前往黃河上游親自垂釣。當(dāng)知州唐文德敬獻當(dāng)?shù)靥禺a(chǎn)石花鯉魚時,欣然笑納。不成想的是,食盡天下珍饈的康熙爺,品嘗過石花鯉魚后,對其獨有的鮮美大為贊賞,當(dāng)即下旨,要求以后每年向?qū)m內(nèi)進貢。更不成想的是,康熙爺要求每年歲末進貢清宮的石花鯉魚為140尾,但各級官員便借此巧立名目,層層加碼,結(jié)果作為源頭產(chǎn)地的保德州每年則要上貢4000尾。石花鯉魚從此“本資民用反為殃”,成為保德民眾二百余年的一個沉重負擔(dān)。石花鯉魚產(chǎn)量本就稀少,若要等到貢期臨近時動手,想捕撈到如此數(shù)量談何容易。不得已,州衙只好常年備下12條官船,責(zé)令天橋峽附近幾個村莊的漁民常年專事為皇家捕撈石花鯉魚。估計不能白用,這些人也算有了鐵飯碗。將春夏秋三季捕到的魚全部蓄養(yǎng)起來,到冬季黃河冰封前,集中打撈,并在魚身上層層澆上冷水,形成冰魚,然后千里迢迢運往京城上貢。據(jù)? ??志記載,如遇年頭不好,河魚歉捕,但上繳數(shù)量不能減,每每造成漁戶傾家蕩產(chǎn)、貼婦賣兒。

歷史上也曾有幾位較為開明的官吏一定程度上減輕過貢魚的數(shù)額,但卻也只是“適量減少”,并未能從根本上解除當(dāng)?shù)匕傩找螋~貢而導(dǎo)致的困擾和苦難。直到有一次把魚送到京城后,發(fā)現(xiàn)大清朝己經(jīng)沒了,無人接收貢魚,這才作罷。

由于黃河本身的原因和天橋峽水電站的修建,天橋峽已成庫區(qū),奇景不復(fù)存在。而石花鯉魚更是不知從何時匿跡。同時,保德縣消失的景點還有禹廟和“余糧石”(張茂先《博物志》所載為大禹治水時所棄余糧形成的化石);老水神廟,據(jù)說供奉的水神是楊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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