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原歷史真實的武門潘氏
武松本想回清河老家看哥哥,卻誤在景陽崗上打死了老虎,知縣賞給了他個刑警隊長,算是體面官家人物,大戶人家巴結(jié)請酒應(yīng)酬了多日,不想在陽谷縣自個管轄的街面上碰見了哥哥,喜悅自不在話下。
嫂嫂潘氏字金蓮,原是清河縣大戶人家丫環(huán),本不解風情,只因生得貌美,惹得“大戶家主動火”,“糾她纏她”,她不肯依從才一氣之下告訴了主母,本是一番好意要化解家庭矛盾,促使家庭和諧的辦法。不曾想主母嫉妒其生得美而招惹了家里那老騷,不怨家主行為人不檢點也就罷了,還任家主把自已嫁了矮丑的武大,潘氏算是有苦無處說,家主也算是對她的不從行為得到報復。這迎合了美女需潛規(guī)方能出頭的通俗,施耐庵前文是這么描述的,后寫潘氏嫌武大人物“猥瑣不會風流”或是情節(jié)需要,若寫一美男則事有不同,只是寫到潘氏“為頭的愛偷漢子”與前在大戶人家做丫環(huán)尚且不從,又何來“愛偷”一詞,施公沒概括得明白,僅這簡單的交待是自相矛盾的。
陽谷縣紫石街是縣黃金地段,武大在此賃屋而居,他有他的自信,一來其炊餅貨真價實,買賣童叟無欺,算是良心商家,生意利潤定也不低,否則就不能在黃金街段生存,更不能讓潘氏住得安樂穩(wěn)當,從這點看武大人物雖丑智商并不低,他總結(jié)了在清河縣的經(jīng)驗教訓,住在是棚戶區(qū)是治安混亂之地,否則就不會有那些“奸詐浮浪子弟常來家薅惱”。治安要比清河縣住宅好得多,娶一貌美老婆又有“紈绔”子弟上門搭訕,閑話也就多了起,浮言閑語自然也多,此時的潘金蓮尚是潔身自好,施耐庵也只從別人傳言中而說“愛偷漢子”,無真賃實據(jù)當不得真。寡婦門前是非多,美貌女子的回頭率本就高,愛美之心人自古皆有之,這怪不得潘金蓮貌美。
潘金蓮最大改變是武松,武松若不回來或許兄嫂夫妻二人也能終身到老,一來武大有經(jīng)濟基礎(chǔ),二來即是憑屋而居也是繁華地段,基本可以滿足潘氏的生活品質(zhì),有炊餅鋪子生意可做,也算是生意人家,住宅也是二層閣樓,屬于“偏富”的一類人物。潘氏雖不算貴婦,也是家中“大奶奶”,只因見武松英雄,人物也齊整,情商不低,與武大相比天上地下。從武松言語中可以看出一二。潘氏嫂嫂初見武松,叉手向前“叔叔萬福”,武松沒問自個嫂嫂好是不好,只說“嫂嫂請坐”,打量過是不必說了,然后才拜見了嫂嫂,潘氏請武松“樓上去坐”。天下大雪,武松歸來,武大生意未歸,潘氏獨自在閣樓里暖酒與他吃,且各自吃了“三四杯”,古有“花為春搏士,酒乃色媒人”之說,武松該知其理,且兄長不在家,與嫂獨處一室烤火暖酒,是極不正常行徑,不合“禮、義”。書中是說藩氏用“風話”撩撥,撩撥的程度只差得一步,武松不可不知,雖說最后武松是“生氣”離去,不如說是良心發(fā)現(xiàn)。武松之情商在調(diào)戲“母夜叉”孫二娘時說“包子里鳥毛”。惹惱了母夜叉,武松假裝中毒是“仰躺著”,孫二娘見他個子大提是提不動,只能躬身彎腰來抱,武松“就勢抱住那婦人”,“就勢”二字說明其深知動作要點,這些動作武松是熟悉的,這一切是武松算計好了的,不是“毛頭小伙”慌手慌腳行徑??梢娢渌煞鞘┠外謱懙哪菢痈蓛?,難道武松僅僅因天氣太冷而與嫂獨處一室“暖酒”取暖。就算是為取暖,兩人在言語中撩撥了許久,武松真是鐵石心腸就值得懷疑,事雖未成,但經(jīng)此一事已拱動潘金蓮的本就寂寞的春心,何況武大個矮貌丑又不懂“風情”。一發(fā)而不可收拾,女人動了心是犯了大忌,再要靜也就靜不下來。
西門慶藥材商家,放今天也是“老板中的大款”,富自不必說,生得風流倜儻,本是“百花叢中的招討使”,身手也不錯,比之武松雖差點,但其富和人物可不是武松能比的,武松只是江湖上混的前陣人物,女人愛“壞”也愛“鈔”,是生理需要也是生活品位的需要,武松充其量只能滿足一樣。西門慶是黑社會混白了的人,黑白兩道都行得通,手中錢又可通神,“家中本有幾個”并且都“不吃醋”的,這是錢和地位在任性。同現(xiàn)今官場商場某些人大致相同。鄆哥是走鄉(xiāng)竄街的小販,為倆小錢充饑果腹人物,為求西門官人買梨賞些小錢,因王婆的阻止,才一氣之下調(diào)唆武大去抓奸,如王婆知息事寧人當無事發(fā)生,鄆哥也不會去教唆武大,西門慶惶驚之下為逃身不合踢了武大一腳,毒殺武大是王婆主意,潘金蓮算是因為愛慌不擇路沖昏了頭腦,若不是忌憚有武松,武大也不至于被毒殺。
人,走錯一步就是萬丈深淵,追求幸福本是人之常情,西門官人仗著財力、勢力,為所欲為,心內(nèi)無律法道義,貪一時之快活,想把美色盡收床幃之中,潘氏慕色,應(yīng)了深院怨婦的病態(tài),女人的虛榮不是天生的,都是在長期不能滿足的怨恨中逐步演變而來的,某一個層次得不到滿足,思慮就進了死胡洞,又沒李清照那樣的文才,可以把相思柔腸融入詩中詞中而得以釋放,怨女只多走的是這步,才有了讓人閑筆的“浪、淫”之說詞,所以,女人首先應(yīng)自立,有自已的交往圈子,排遣也好,瘋癲也好,要出去走走,人見的多了,就不會死守那份寂寞的心而進入感情的死胡洞,武松是勸了哥哥晚出早歸,預(yù)感到事態(tài)該會發(fā)生,卻沒能拿出更好的規(guī)避方法,也忽略了人性的需求和貪婪,最終害了老實巴結(jié)的親哥,只知道好勇斗狠,雖手刃了仇人,自已也丟了錦繡前程而落草為寇,為一虛偽的宋江捉馬提刀,豈不疼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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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苗鳳花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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