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最古老的60座塔

塔，源自印度，東漢隨佛教傳入中國，隨后迅速本土化，如雨后春筍，成為最具中國特色的古代建筑形式。

塔是一幅畫，它將山川、河流、城市、鄉(xiāng)村點綴得莊嚴秀美；

塔是一首詩，它默默承載了無聲的歷史和傳世的詩篇；

塔是一支無聲的樂曲，它奏響佛音的韻律和建筑的節(jié)奏。

每一座古塔，都集古建、雕刻、繪畫、宗教藝術(shù)于一身，是我們學習古建筑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北京歷史悠久，名勝古跡眾多，更是當之無愧的古塔博物館。至今，北京地區(qū)仍保留有各類古塔近300座，時間跨越唐、遼、金、元、明、清，類型涵蓋樓閣式、亭閣式、密檐式、花式、覆缽式、金剛寶座式、過街塔門式、經(jīng)幢式、組合式等幾乎全部古塔門類。

本文收錄北京地區(qū)現(xiàn)存元代以前的60座古塔（含部分后世有過較大重建但仍存古風的古塔，以及部分毀壞僅余塔基的佛塔），其地理區(qū)域分布如下圖所示。其中，房山區(qū)是北京古塔遺存最集中的區(qū)域，無論是數(shù)量和質(zhì)量都首屈一指。元代以前的佛塔，房山區(qū)獨占26座，更是全部唐塔和七成遼塔所在地區(qū)。云居寺及周邊云居山一帶也是北京元代古塔最密集的區(qū)域，共存13座；潭柘寺塔林是規(guī)模最大的塔林，包含元代以前高僧墓塔12座；北邊昌平的銀山塔林保存金元時期墓塔7座。下圖中的數(shù)字編號對應的古塔信息詳見后表。

整理排序時，總體上按照年代由遠及近的次序排列，但為了歸納方便，一些塔林集中介紹局部時間序列有所調(diào)整。受精力和水平所限，本文錯漏和不妥之處，還望讀者指教。

1.車耳營村四門石塔

北魏太和十三年（489）

圖片引自 中國佛教協(xié)會官網(wǎng)

石結(jié)構(gòu)，平面四方形，單層石室，高約十米，塔身上方承托金剛寶座式塔剎，造型為古塔中所少見，是專為保藏一尊北京地區(qū)最古老的鮮卑族北魏孝文帝石雕佛像而建造的石室建筑。

2.云居寺北塔西北唐塔

唐景云二年（711）

筆者 攝

位于云居寺北塔西北角，是北京現(xiàn)存最古老的唐塔。石塔高約四米，為方形密檐石塔，首層有塔心室，內(nèi)雕有佛像，上部出六層密檐，但頂部塔剎已失。

3.云居寺北塔東南唐塔

唐太極元年（712）

筆者 攝

位于云居寺北塔東南角，石制方形密檐式塔，高約4米，坐北朝南。塔座為方形石砌，塔身正面有圓拱形塔門，門兩側(cè)雕有守護力士。塔身西外壁刻有大唐王利貞所撰《易州石亭府左果毅都薊縣田義起石浮圖頌》，壁上陰刻唐太極元年紀年。塔身上部為六級密檐，石檐頂部為寶葫蘆塔剎。太極元年為唐睿宗李旦的年號，僅使用四個月，此塔銘有太極元年紀年實屬難得。

4.金仙公主塔

唐開元九年（721）<一說開元十八年>

京西走馬 攝

位于房山云居寺石經(jīng)山雷音洞上面。坐北朝南，通體高3.5米，全部采用漢白玉石精制而成?；蓧K石砌壘。中間用4塊厚板石組成方形佛龕，正面設券門。門兩側(cè)各有浮雕金剛力士一尊。自門向里，對面石壁上又呈現(xiàn)出一組浮雕，釋迎牟尼端坐中間，兩側(cè)各有一弟子。其上是七層疊澀檐。塔上有銘文。金仙公主為唐睿宗李旦之女，曾為佛教寺院譯經(jīng)施田，而唐玄宗所賜幽州云居寺石經(jīng)山之經(jīng)本，為唐代宮廷抄本，極大地豐富了石經(jīng)山刻經(jīng)內(nèi)容，為石經(jīng)山的刻經(jīng)事業(yè)做出了重要貢獻。

5.云居寺北塔東北唐塔

唐開元十年（722）

筆者 攝

位于云居寺北塔東北角，方形六級密檐塔， 石檐頂部為寶葫蘆塔剎，坐南朝北，高約 4 米。塔身正面有尖拱形塔門，兩旁雕有兩尊守護力士。門內(nèi)設石龕，龕內(nèi)正面雕有一佛二侍，東西兩壁有兩級供養(yǎng)人像。塔身東外壁刻有梁高望書《大唐易州新安府折沖李公石浮圖之銘》，并于壁上陰刻唐開元十年紀年。

6.云居寺北塔西南唐塔

唐開元十五年（727）

筆者 攝

位于云居寺北塔西南角，石結(jié)構(gòu)，四角七級，高3.6米，塔外刻《大唐云居寺石浮屠銘并序》。內(nèi)壁雕刻有一個供養(yǎng)人，此人深目高鼻，推斷應為外國人形象，這與當時唐代與中西亞交流廣泛、大量任用外族為官有直接關(guān)系。雕刻的服飾十分華麗，線條細膩流暢，反映盛唐中外文化交流繁盛景象。

7.石經(jīng)山單層唐塔

唐乾寧五年（898）以前

京西走馬 攝

位于石經(jīng)山頂，單層方形石塔， 塔檐石板的仿木結(jié)構(gòu)屋檐，高1.60米，塔門兩旁雕有兩尊金剛力士，龕門右上方刻有唐乾寧五年（895）惠化寺僧緣同游云居寺的題記，建塔時間應早于題記時間。

8.夢堂庵單檐唐塔

唐（618—907）

筆者 攝

原位于北京市房山區(qū)水頭村南夢堂庵，后遷于云居寺北塔側(cè)。石筑單層方形塔，高約1.5米。有兩層石砌方形基座。塔座上方的塔身正面設有方門，門上方有石雕門楣，塔身頂部為石雕塔檐。該塔一度被村民當做雞窩。

9.下寺石塔

唐（618—907）

外面的世界攝

位于北京市房山區(qū)張坊鎮(zhèn)下寺村北3.5公里處。石塔坐北朝南，方形，高3.7米。通體采用漢白玉石制成?；脡K石壘成。中間用四塊厚板石組成方形佛龕。塔身正面的石雕券門，高0.53米，寬0.4米。門兩側(cè)有金剛力士浮雕，門楣上檐石雕花飾。龕室正面石雕端坐的釋迦牟尼像，兩側(cè)各有弟子一個。塔身上部用疊澀作法石砌七級密檐。塔剎為寶珠式。

10.石經(jīng)山茶亭半個唐塔

唐（618—907）

京西走馬 攝

位于石經(jīng)山施茶亭院門前，被稱為半個唐塔。原石經(jīng)山五座山頭各有五塔唐塔，現(xiàn)只中臺、南臺兩塔尚存（石經(jīng)山單層唐塔、金仙公主塔），其余已無蹤影。該座唐塔為遺毀另三座六塊構(gòu)件拼合而成。

11.莊公院塔

遼清寧二年（1056）

藍燈心絨攝

又名定光佛舍利塔。八角三層密檐式磚塔，高約7米，塔身正面有劵門，有假窗、假門，雕刻精美，古塔結(jié)構(gòu)保存完整。塔門南向，原塔心室門破損可入內(nèi)，現(xiàn)供佛封閉，室內(nèi)頂部以疊澀磚收頂，上部密檐塔心室呈不規(guī)則圓形，直通塔頂。塔身塔心室與塔頂塔心室原有木質(zhì)蓋板相隔，塔頂塔心室內(nèi)部應供奉舍利，塔身塔心室應供奉佛像。該塔現(xiàn)為房山區(qū)級文物保護單位。

12.良鄉(xiāng)多寶佛塔

一說遼咸雍四年（1068）

筆者 攝

北京交大古建筑結(jié)構(gòu)研究所測量數(shù)據(jù)

中國礦業(yè)大學張楠繪圖

偶因訪古上高崗，遠映斜陽塔影長。

隱約重樓云外出，玲瓏七寶霧中藏。

昔年題詠邀詞客，今日登臨禮梵王。

果是真身埋舍利，浮屠千載歷風霜。

—— 陳璠《 燎崗古塔》

五級樓閣空心式磚塔， 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十分特殊，為雙筒回廊實心結(jié)構(gòu)，內(nèi)有樓梯旋轉(zhuǎn)而上，極目遠眺，風光秀美。塔坐北朝南，塔身為平面八角形，高約36米，五級空心樓閣式。每層樓閣的南面及東、北、西三面均開有一座拱券式門洞，其他四面均雕著具有遼代風格的直棱假窗。塔身里面設有磚砌的樓梯，可以盤旋而上，直到塔頂。塔剎下面為一層須彌座，須彌座上置有八個磚砌的大型蓮花瓣，蓮花瓣正中為兩層圓形疊澀式剎身，上置寶珠。該塔2013年被列為第七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13.孔水洞萬佛堂花塔

遼咸雍六年之前（1070前）

筆者 攝，立面圖：尚校戌（2019）

北京僅存兩座花塔之一， 下部平面八角，上部收為筍狀。塔身題有"咸雍六年"。塔坐北朝南，磚結(jié)構(gòu)，通高約24米。下部平面八角形，上部呈筍狀。須彌座高5米，筍狀塔身，下側(cè)嵌鑲兩層樓閣。往上至頂是佛龕，內(nèi)各供佛像。每龕下，均有伸頭向外的磚雕吻首或大象的頭。 2001年該塔與孔水洞、萬佛堂、花塔一并列為第五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14.靈光寺招仙塔塔基

遼咸雍七年（1071）

筆者 攝

位于北京八大處公園靈光寺內(nèi)，原塔建于遼代，據(jù)《遼史》記載，丞相耶律仁先之母鄭氏為了供奉佛牙舍利建造了這座塔，名叫招仙塔，1071年8月，佛牙舍利安放在招仙塔內(nèi)。1900年，毀于八國聯(lián)軍炮火。

15.戒臺寺法均大師舍利塔

遼大康元年（1071）

筆者 攝

戒臺寺兩座建于遼大康元年高僧法均和尚塔，南塔為舍利塔，八角七級密檐式磚塔。法均生于遼太平元年，16歲時在京西紫金寺出家，拜非辱律師為師，“究律學謹持犯，得性自然，非矯揉也。雖行在毗尼，而志尚禪悅?！鼻鍖幤吣暾餍６ㄖT家章鈔，后退隱馬鞍山慧聚寺。從咸雍五年帶僧眾修慧聚寺，并新建戒壇一座。同年十二月，遼道宗召見法均，授其“崇祿大夫守司空，并傳戒大師之號”，太康元年三月初四圓寂，壽五十五。法均圓寂后，朝廷和眾僧為其立了靈塔和衣缽塔。墓塔高約13米，磚砌八角七級密檐塔，塔座為磚砌八角須彌座，根據(jù)塔銘，為大明正統(tǒng)十三年重建。

16.戒臺寺法均大師衣缽塔

遼大康元年（1071）

筆者 攝

南塔為衣缽塔，八角五級密檐式磚塔。塔高約12米，塔座為磚砌八角形須彌座，座上有三層蓮花承托塔身。塔內(nèi)存有法均法師袈裟、食缽、度牒等物。

17.靜琬法師塔

遼大安九年（1093）

筆者 攝

原上縱橫古石僵，年年蝕雪與饕霜。

后人莫問高僧處，心在經(jīng)函身塔藏。

云居深處長春薇，翠壁腰云四望迷。

拂拭石幢松樹下，慈悲山鳥向人啼。

萬里峨眉去復來，古碑無字盡蒼苔。

琬公遺愿身先去，淚在青山到劫灰。

—— [明]釋真可

建于遼大安九年， 供奉琬公靈骨，須彌座上是八棱塔身，刻“開山婉公之塔”的銘刻，其上是三層密檐，仿木結(jié)構(gòu)雕刻，頂部為相輪塔剎。

18.開天塔

遼乾統(tǒng)十年（1110）

牛人 攝

位于房山天開村南山坡上，磚砌八角形三層樓閣式塔，高約15米。塔座八角形須彌座，塔身四正面設拱門，四側(cè)面設直欞窗，塔內(nèi)建有中心柱，柱外側(cè)為回程廊。塔內(nèi)磚砌樓梯可供上下。此塔之前損毀嚴重，只存塔座和一層塔身，后得修復。

19.正慧大師塔

遼天慶六年（1116）

知非 攝

位于北京市房山區(qū)張坊村學校操場北面，石結(jié)構(gòu)，平面八角形，五層，高六米，密檐式。塔建于6米高的鵝卵石砌成的高臺上。塔座分為三層：上部為圓形的石雕仰蓮托；中、下部為兩層須彌座，周身浮雕人物、動物圖案，形象生動，栩栩如生，是遼代浮雕藝術(shù)的佳作。塔身上部為五層密檐，塔剎為仰蓮寶珠。塔身下部為用一條石制就的八角幢身，因上面刻有經(jīng)文，所以俗稱“經(jīng)幢”。幢身的朝南一面楷書“奉為先大師特建佛頂尊勝密檐靈塔”。銘文上下兩端陰刻云朵，左邊兩面刻有“佛頂尊勝陀羅尼經(jīng)”。其它五面亦有銘文。這些銘文全為北京市的重要石刻之一，具有很高的史料價值。正慧大師姓齊，河北省永清縣人。幼年時脫俗塵而出家，以燕京天王寺（現(xiàn)在的天寧寺）三藏為師，又拜永泰寺司徒疏主大師為師。正慧大師一生遍濟窮人，為人們所尊敬。正慧大師75歲時請命放度，到張坊鎮(zhèn)中得長方村居住，于遼天慶六年正月二十六日去世。此塔已被列為房山區(qū)文物保護單位。

20.云居寺北塔

遼代天慶年間（1111－1120）

筆者 攝

云居寺標志性建筑，造型極特殊，是樓閣式、覆缽式和金剛寶座三種形式的結(jié)合體。上建樓閣式磚塔兩層，其上置覆缽和“十三天塔剎”，是早期喇嘛塔式樣。塔的基臺四隅各有一方形的唐代小塔。北塔造型獨特而優(yōu)美， 雕刻精巧而生動，是云居寺的標志。

21.云居寺壓經(jīng)塔

遼天慶八年（1118）

筆者 攝

八角七級密檐石塔， 須彌座雕刻伎樂、飛天等圖案，上仰蓮承八棱塔身，八面刻《續(xù)秘藏石經(jīng)塔記》，頂部為兩層祥云圖案。

22.天寧寺塔

遼天慶九年（1119）

筆者 攝

立面圖引自郭黛姮（2009）

外開皇塔，三千六百鈴。

天風吹不定，一夜枕函聽。

砌咽寒蟲語，窗搖獨樹形。

故人眠未穩(wěn)，吟傍佛前燈。

—— [清]朱彝尊

大名鼎鼎的天寧寺塔是遼南京遺存，是最為精美的遼代密檐塔。天寧寺塔塔高57.8米， 為八角十三層檐密檐式實心磚塔。 1988年被列為第3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23.普安塔

遼代（916—1125）

頤和吳老 攝

八角七級磚砌密檐塔，高約9米，坐北朝南。單層須彌座承托八角形塔身，底檐下設一圈單杪四鋪作。塔身四正面各設一拱門，其余四側(cè)面雕窗式小龕，內(nèi)設磚雕佛像。塔身內(nèi)有一拱形小室，內(nèi)設普庵菩薩像（今已無存）。

24.云居寺北山老虎塔

遼代（916—1125）

泊木沐 攝

位于北京市房山區(qū)云居寺西北火頭村的山頂上，磚砌八角形五層稀檐式塔，高約9米。磚砌八角形須彌座的上圓，由磚雕仰蓮啟托塔身。塔身四個正里設有拱券門，四個側(cè)里設有假窗。塔身上圓為五層疊澀出檐。檐之上的剎頂為寶珠。

25.房山照塔

遼代（916—1125）

雪域高原 攝

位于北京城西南房山區(qū)南尚樂鄉(xiāng)塔照村，八角七級密檐式磚塔，通高15米。塔形秀麗，塔基為須彌座，高3米。塔身正面設券門，其它各面設假門和假窗。塔身之上為仿木磚刻額枋檐椽和磚制的一斗三升斗栱。上邊是七級疊澀檐，塔尖為攢尖寶剎。該塔為北京市文物保護單位。

26.房山玉皇塔

遼代（916—1125）

碧山云叟 攝

27.谷積山鞭塔

遼代（916—1125）

雪域高原 攝

28.燃燈塔

遼代創(chuàng)建（916—1125）

筆者 攝

云光水色潞河秋, 滿徑槐花感舊游。

無恙蒲帆新雨后, 一支塔影認通州。

——[清]王維貞《古塔凌云》

29.白瀑寺圓正法師塔

金皇統(tǒng)六年（1146）

古跡尋游 攝

30.銀山塔林佛覺塔

金皇統(tǒng)五年（1145）

丁瑩 攝/繪制（2018）

示生臨濟村,示滅長慶寺。

非滅亦非生,誰明佛覺意。

分彼黃金骨,葬此白銀峰。

寶塔聳云漢,僧來仿靈蹤。

——重修大延圣寺記碑文載“隱峰十詠· 佛覺塔”

八邊十三級密檐塔，塔剎火焰形寶珠之上構(gòu)件缺失，現(xiàn)殘高20.1米。塔額銘文“故祐國佛覺大禪師塔”，是銀山塔林中最先建造的墓塔。其墓主佛覺禪師是使金代“大圣安寺”走向輝煌的奠基人物佛覺禪師，這位禪師的法脈源于真定洪濟禪院，中都云門宗因其而盛。有關(guān)佛覺生平，繆荃孫輯《順天府志》有如下記載：“在舊城，按寺記：金天會中，佛覺大師瓊公、晦堂大師俊公自南應化而北，道譽日尊，學徒萬指，帝后出金錢數(shù)萬為營繕費，成大法席?；式y(tǒng)初，賜名大延圣寺?！苯鹛谔鞎斜鄙?，將云門宗風傳播到中都，大延圣寺則成為當時云門宗在北方的重鎮(zhèn)。之后英悼太子邀其北上會寧出任“大儲慶寺”住持，1145 年圓寂。

31.銀山塔林虛靜塔

金大安元年（1209）

丁瑩 攝/繪制（2018）

六角七層密檐塔，塔剎火焰形寶珠以上缺失，殘高 14.8 米。塔額銘文“故虛靜禪師實公靈塔”，此塔塔額上的銘文左邊還刻有：“公主寂照英悟大師獨營此塔”，銘文右邊刻有建塔年號：“大安元年九月二十三日功畢”。這座塔是銀山塔林現(xiàn)存的密檐塔中唯一留存有建塔時間的墓塔，這為確定五座金代密檐式塔的建造年代提供了一個有力的依據(jù)。

32.銀山塔林圓通塔

金代（1115-1234）

丁瑩 攝/繪制（2018）

翠柏丹楓望不通，不知七十二庵叢。

山陵木石神人護，畿甸耕耘民俗同。

水凈月盂眠桂影，夜涼云衲助秋風。

懸知舍利藏幽谷，早晚飛光上切空。

黃蝶西風白雁回，遙天秋色入崔嵬。

年深俯仰懸衣樹，事杳傳聞說法臺。

寺有山靈司藪牧，林無日影射氛埃。

夕陽欲下招提暝，涼月紛紛照酒杯。

——圓通塔旁碑文： 延安楊兆《銀山寺》

六角七層密檐塔，塔剎石制球形圓光以上缺失，殘高15.15米。塔額銘文“圓通大禪師善公靈塔”，圓通禪師是佛覺禪師的傳法弟子，法名廣善，也曾出任“大圣安寺”住持。

33.銀山塔林懿行塔

金代（1115-1234）

丁瑩 攝/繪制（2018）

于其親也幸,于其師也恭。

臨機答問難,諸方怖機峰。

七十一光陰,白駒之過隙。

秋風振塔鈴,說盡真消息。

——重修大延圣寺記碑文載“隱峰十詠· 懿行塔”

八角十三層密檐塔，現(xiàn)高 19.95 米。塔額銘文“故懿行大師塔”。

34.銀山塔林晦堂塔

金代（1115-1234）

丁瑩 攝/繪制（2018）

八邊十三級密檐塔，塔剎火焰形寶珠之上構(gòu)件缺失，現(xiàn)殘高19.3米。塔額銘文“晦堂祐國佛覺大禪師塔”?；尢枚U師曾與佛覺禪師一同在銀山傳法。大定三年由金世宗下旨出任“大圣安寺”。

35.潭柘寺海云大宗師塔

金金天眷年間（1138-1141）

雪松樹下的老牛 攝

全名佛日圓明海云禪師塔,位于塔林廣慧通理禪師塔前甬道的西側(cè)第3排東數(shù)第2個塔，塔高十幾米，挺拔秀麗，為六角七層密檐式實心磚塔。塔身六面分別雕有欞門、欞窗。塔身正面欞門上方鑲嵌“佛日圓明海云大宗師之靈塔”塔銘。剎頂為覆缽式小塔。此塔保護完好，磚雕藝術(shù)精美。元代高僧海云印簡大師是潭柘寺最具知名度的高僧之一。海云禪師俗姓宋，法名印簡，道號海云。山西嵐谷寧遠人。七歲出家，十一歲受具足戒，十三歲時隨師到鳳州廣惠寺升座說法。曾任金朝河北鎮(zhèn)州臨濟寺、大都慶壽寺住持。曾晉見窩闊臺，蒙哥汗封其領天下宗教事，忽必烈汗則尊他為國師。其弟子劉秉忠則為忽必烈重要幕僚。

36.潭柘寺了奇禪師塔

金大定十年（1170）

走走停停 攝，立面圖：方子琪（2016）

又名奇公塔，位于塔林廣慧通理禪師塔前甬道的東側(cè)第3排西數(shù)第1個塔，號稱塔林中最精致的幢式塔，高約4.75米，由漢白玉石雕筑而成的六角形七層密檐式石幢塔。塔身秀麗，刻有塔銘和奇公長老生平。雕刻十分精美，人物栩栩如生，仿木一絲不茍，尤其是塔基須彌座上的石獅，堪稱藝術(shù)精品。塔剎由蓮花承托寶珠。此塔為金代高僧故奇公長老靈塔。奇公長老姓潘，名了奇，遼寧建平人，生于公元1119年，13歲落發(fā)為僧，16歲試經(jīng)得度以華嚴經(jīng)為業(yè)，后又禮廣慧通理禪師，為廣慧弟子，侍于門下達十年之久。大定十年（1170年）圓寂。

37.潭柘寺廣慧通理禪師塔

金大定十五年（1175）

古跡尋游 攝，立面圖：方子琪（2016）

位于塔林核心位置，其他塔都圍繞在它的左右。八角七層密檐式磚塔，高十幾米，是整個塔林最高的塔。塔身雄壯，塔基須彌座、平座圍欄、蓮瓣一應俱全，一層塔身正面券形假門、側(cè)面方形斜棱盲窗，如意云頭，一層檐下施拱，上面各層疊澀出檐。廣慧通理禪師開性是金代禪學的代表人物。開性是現(xiàn)今北京懷柔縣人，九歲時在潭柘寺出家，拜戒振禪師傅為師，學習禪宗中臨濟宗佛學。后來云游遼東和齊魯?shù)鹊兀樵L名山古剎，向各地高僧學習佛法，歸來后在馬鞍山竹林寺弘揚禪學。大定初年，潭柘寺的善海禪師帶領僧眾來到竹林寺，恭請開性回潭柘地任住持。開性任住持期間，在朝廷的資助下，對潭柘寺進行了長達十一年的大規(guī)模整修和擴建，使潭柘寺的殿宇堂舍煥然一新。開性還整頓了寺院的僧務，制定了《寺中規(guī)條》，作為寺內(nèi)僧眾的生活規(guī)范。開性在寺內(nèi)弘揚佛法，并著有《語錄》3篇，使潭柘寺的禪學從此中興，開性也成了金中都地區(qū)公認的禪宗臨濟宗的領袖，使潭柘寺成為了臨濟宗的中心寺院。開性終老于寺中，圓寂后被佛門尊為“廣慧通理”禪師。廣慧通理禪師事跡收錄于明河所著《補續(xù)高僧傳》。根據(jù)其中記載，廣慧堪稱潭柘寺的重要開創(chuàng)者。大定年間，廣慧重新營建荒廢已久的潭柘寺，“不十年而潭柘落成，視舊有加焉”。除了硬件條件的建設，廣慧還致力于寺院的規(guī)章制度：“律身持物，凡可以久行益后者，皆著之令典，使傳將來”。開性的弟子善照、了奇、圓通、廣溫、覺本等人，后來也都成為了臨濟宗的名僧。

37.潭柘寺政言禪師塔（言公長老塔）

金大定二十八年（1188）

雪松樹下的老牛 攝

位于塔林廣慧通理禪師塔前甬道的西側(cè)第3排東數(shù)第1個塔，塔高3米多，為六角形五層密檐式漢白玉石幢塔。其石雕須彌座的束腰六面各雕有獸頭一個，座上由雕刻蓮花瓣承托塔身，塔身上部為五級密檐、頂端為寶珠塔剎。此塔為金代高僧言公長老靈塔，長老姓王名政言，河南許昌人，十九歲出家。先隨香山慈照禪師，作偈曰：“諸緣不壞兮性無滅，云散長空兮天皎月”。后游學中都，參廣慧禪師，是廣慧通理禪師的高徒，廣慧通理禪師在潭柘寺圓寂后，政言禪師繼任后，“開法席，講禪學”，弘揚臨濟宗佛學，并著有《禪說金剛歌》、《金臺錄》、《真心真說修行十法門》等著作，“皆行于世”。金大定二十五年圓寂。

39.潭柘寺相了禪師塔

金泰和三年（1203）

雪松樹下的老牛 攝

位于塔林廣慧通理禪師塔前甬道的東側(cè)第4排西數(shù)第1個塔，塔高約4米，由漢白玉石雕筑而成的六角五層密檐式石幢塔。相了禪師，金代潭柘寺主持，遼寧義州人，俗姓宋。師從懿州崇福超公，作偈曰：“窺破浮云月色寒，偶然頓歇骷髏干。通身光透威音外，普應群機作大緣”。明昌間潭柘虛席，歧國大長公主請住持之。相了禪師生性恬退，住持大寺實屬迫不得已。以至于在潭柘寺時，竟棄眾而逃。結(jié)果被人追回，終歸不得自主。塔銘中稱相了為“佛鑒遠裔，明州親孫”，即“東山二勤”中的佛鑒慧懃一系的傳承。

40.鎮(zhèn)崗塔

金代（1115-1234）

筆者 攝，立面圖：尚校戌（2019）

位于北京城西南豐臺區(qū)長辛店鎮(zhèn)張家墳村域內(nèi)。九級密檐式磚砌實心花塔，是北京僅存 兩座花塔之一，通高18米，底周長24米，坐北朝南，底座呈八角形。2013年被列為第七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41.嚴行大德靈塔

金代（1115-1234）

雪域高原 攝

42.于莊塔

金代（1115-1234）

我是寺廟客 攝

位于北京市房山區(qū)竇店鎮(zhèn)于莊村西的太行山支脈之上,金塔尚園之內(nèi).又稱天地玄黃塔,玄塔,金塔,蓮花塔。

43.上方寺玲瓏塔

元中統(tǒng)年間（1260—1264）

雪域高原 攝

位于北京市海淀區(qū)鳳凰嶺上方寺遺址北側(cè)。為金末元初當?shù)啬扯U師靈塔。此塔做工精巧，玲瓏別致。磚結(jié)構(gòu)，平面六角形，五層，高約9米，密檐式，坐西朝東。塔基為須彌座，每面寬1.4米，上梟處飾磚雕斗拱，上枋裝飾“卍”字花飾。塔身各角上分別裝飾有一座六角五檐密檐式磚雕小塔。塔身之上為五層塔檐，各層檐下均有磚雕斗拱。塔剎為復瓣蓮花形磚雕寶頂。上方寺玲瓏塔因年久失修，破損嚴重，鳳凰嶺公園于2003年進行了修復。

44.妙應寺白塔

元至元八年（1271）

筆者 攝

鴿影旋浮圖，飄飄不可呼。

銀輪如現(xiàn)在，白馬可來無。

日霽云山曉，霜標水月孤。

杳然人世隔，花雨半皇都。

——[明]郭正域

初名大圣壽萬安寺塔，

元大都重要建筑遺存，

尼泊爾阿尼的杰作，

我國現(xiàn)存年代最早規(guī)模最大的喇嘛塔。

45.無礙禪師塔

元至元九年（1272）

同路人 攝

位于大興區(qū)榆垡鎮(zhèn)履磕（里河）村內(nèi)。原有古剎靈言寺。寺西南角處遺留元至元九年建造的磚塔一座，是名僧無礙禪師之墓塔。塔南向，六面形實心，密檐六層，全部以磚仿木構(gòu)建，殘高約10米。2003年公布為北京市文物保護單位。

46.潭柘寺歸云禪師塔

元定宗二年（1247）

雪松樹下的老牛 攝

位于塔林廣慧通理禪師塔前甬道的西側(cè)第4排東數(shù)第1個塔，塔高約3米，為六角三級密檐式漢白玉石幢塔。其石雕六角形須彌座的束腰六面各雕有石獅，座上有蓮花瓣承托塔身，塔身刻有許多文字，塔剎由蓮花瓣及其承托的寶珠組成。歸云大禪師為金代高僧，姓李，名志室，自號歸云，遼寧廣寧人，少辭親出家，得法于臨濟下尊宿玉泉容庵老人，容庵命師至燕山竹林寺參侍，得法后7坐名剎，大闡宗風。金元之際重修山西渾源縣永安禪寺，為該寺第一代開山祖師。元定宗元年圓寂。其弟子在其住持過的永安寺、潭柘寺、玉泉寺和河北趙縣柏林寺分別建塔以紀念之。此塔為法侄海云印簡所建，歸云大師是海云的師叔。

47.潭柘寺宗公禪師塔

元至元九年（1272）

雪松樹下的老牛 攝

位于潭柘寺塔林廣慧通理禪師塔前甬道東側(cè)第4排西數(shù)第2個塔，塔高約3米，八角五級密檐式石幢塔，其石雕八角形須彌座的束腰八面各雕有花飾，座上有蓮花瓣承托塔身。塔身上部為五級密檐，塔剎由蓮花及其承托的寶珠組成。此塔為金、元換代前后高僧宗公長老塔。長老姓南名覺宗，陜西扶風人，為潭柘寺第23代住持，至元九年（1272）圓寂。

48.潭柘寺慧公禪師塔

元至元二十九年（1292）

雪松樹下的老牛 攝

位于塔林廣慧通理禪師塔前甬道的西側(cè)第4排東數(shù)第2個塔，塔高約3米，為八角形三級密檐式石幢塔。塔座為三層石制平臺，塔座上以三層石雕圓形蓮花瓣承托塔身。塔身上方為三級密檐，塔剎由云紋蓮花及其承托的寶珠組成。此塔為元代高憎慧公禪師靈塔。禪師俗姓史，名道慧，河北宣化人。五歲出家，教業(yè)《唯識》大論，七十歲圓寂。

49.潭柘寺瑞云靄公長老塔

元大德四年（1300）

雪松樹下的老牛 攝

位于塔林廣慧通理禪師塔前甬道的東側(cè)第3排西數(shù)第2個塔，塔高約10米，為磚砌六角形五層密檐式塔，塔身正面鑲嵌“瑞云靄公長老靈塔”塔銘。瑞云靄禪師曾為元代著名主持，一代大師，對于整修寺院，繁盛潭柘寺的香火等方面，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50.潭柘寺萬泉文公大禪師塔

元至正十四年（1354）

雪松樹下的老牛 攝

位于塔林廣慧通理禪師塔前甬道的東側(cè)第2排西數(shù)第1個塔，塔高約10米，此座磚砌六角形五層密檐式塔，塔身略瘦，正面鑲嵌“西堂萬泉文公塔”塔銘。西堂萬泉文公大禪師，曾任該寺主持，并在任上重修了大雄寶殿。

51.潭柘寺柏山智公長老塔

元代（1271—1368）

雪松樹下的老牛 攝

位于塔林廣慧通理禪師塔前甬道的東側(cè)第2排西數(shù)第2個塔，塔高約10米，磚砌六角形五層密檐式，塔身正面鑲嵌“柏山智公塔”塔銘。

52.潭柘寺妙嚴大師塔（妙嚴公主塔）

元代（1271—1368）

雪松樹下的老牛 攝

頂禮道人雙足跡，身毛不覺忽俱樹。

無始懈怠習頓除，覺天云迸精進日。

我想斯人初未逝，朝暮殷勤禮大士。

心注圣容口稱名，形骸屈伸安可計。

積日成月月成時，積時成歲歲成劫。

如是積漸難盡言，水滴石穿心力至。

辟如千里始初步，又如合抱生毫末。

以踵磨磚磚漸易，磚易精進猶未止。

磚穿大地承足底，地穿有時人不見。

我獨了了無所疑，因之耿耿生悲泣。

愿我從今頂禮后，精進為足踐覺地。

境緣順逆湯潑雷，又如利刀破新竹。

迎刃而解觸熱消，在在處處常自在。

又愿見聞此跡者，剎那懈怠皆冰釋。

——[明]釋可真《妙嚴公主拜磚贊》

位于塔林廣慧通理禪師塔前甬道的西側(cè)第1排東數(shù)第7個塔，塔高約17米，為六角五層密檐式磚塔。其磚砌六角形須彌座的束腰部分有磚雕獸頭圖案，塔身各面設有假門假窗、塔身正面門楣上方鑲嵌塔銘“妙嚴大師之塔”，塔檐間有綠色琉璃構(gòu)件，是整個塔林中絕無僅有的，塔剎由露盤、蓮花、仰月、寶珠組成。妙嚴大師是元世祖忽必烈的女兒，人稱妙嚴公主，其有感于父親南征北戰(zhàn)、殺戮過多，為替父贖罪到潭柘寺出家為尼。她每日在觀音殿內(nèi)跪拜誦經(jīng)，禮懺觀音，年深日久，殿內(nèi)一塊鋪地的方磚被磨出兩個深深的腳窩。明朝時，孝定太后來寺中朝頂敬香，看到兩個腳印，為公主的至誠所感動，命人將其挖出，放于花梨木匣內(nèi)帶至宮中，觀賞完畢，又送回潭柘寺?！泵鞔_觀真可大師曾作《妙嚴公主拜磚贊》，后妙嚴大師終老于寺中，這塊“拜磚”現(xiàn)依然供奉在潭柘寺的觀音殿內(nèi)。觀音殿所處的地勢為潭柘寺最高處。

53.應公長老壽塔

元大德五年（1301）

張霂佑tago 攝

俗稱和尚塔。應公長老俗姓趙，名譜應，為至元年間重修天開寺的一代高僧；應公長老壽塔為應公埋骨之處。塔南向，六角形五級檐式磚塔，通高12米，須彌座上砌三層蓮花。柱形塔身正面開拱門，門楣上端嵌銘文：“應公長老壽塔”。東南、西南兩面又嵌銘各一方。正面設假門，其它面置假窗。假窗上部有掛落；塔身以上為五級密檐，各層檐下均有仿木結(jié)構(gòu)的磚制斗栱。

54.居庸關(guān)過街塔臺基（云臺）

元至元二年（1342）

元代大型過街喇嘛塔的基座。 云臺上原矗立著三座喇嘛塔，元末明初時被毀?；窨叹鶚O為致，是元代石雕藝術(shù)杰作。

55.月泉和尚塔

元至元二十八年（1368）

筆者 攝

經(jīng)幢式墓塔，高約2.2米，八面石柱體，為月泉新公長老墓塔，上記其生平。該塔原坐落在戒臺寺北的西峰寺，民國初年被移到戒臺寺內(nèi)。月泉和尚至正年間在戒臺寺任過四年方丈，貢獻很大。塔的石雕藝術(shù)是難得的珍品，經(jīng)幢上檐雕有八幅伎樂圖，樂伎手里分別拿著笛、琵琶、琴、排簫等樂器，載歌載舞形象生動。

56.銀山塔林密檐殘塔

元代（1271—1368）

丁瑩 攝/繪制（2018）

墓主不明。據(jù)羅哲文先生推測這座墓塔為元代建造，現(xiàn)已殘損，僅余四層密檐。這座元代無名密檐殘塔與現(xiàn)存法華寺寺院建筑之間的聯(lián)系并不緊密，總體位于法華寺寺院以外的東南角，與銀山塔林五座金代密檐塔距離很近，墓塔朝向為坐北朝南。

57.銀山塔林組合式墓塔

推測元代（1271—1368）

丁瑩 攝/繪制（2018）

位于銀山法華寺的西南方的山坡上，建造年代不詳，為密檐覆缽混合式墓塔平面為六角形，殘高8.8米。

58.萬佛堂齡公和尚舍利塔

元代（1271—1368）

筆者 攝

有“北京斜塔”之稱。又稱萬佛堂密檐塔，元代風格八角七級密檐塔。須彌座，仰蓮三層托扶塔身，塔身有假窗、劵門，總體保存完整但塔剎不存塔向西斜，有北京斜塔之稱。2001年該塔與孔水洞、萬佛堂、花塔一并列為第五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59.萬松老人塔

元，清

筆者 攝

居然遺塔在，擾攘閱朝昏。

草蔓縈縈合，松聲謖謖存。

傳燈過佛祖，留字到兒孫。

不讀從容錄，安知老宿尊。

—— [明]劉夢謙

萬松行秀為金、元時期佛教曹洞宗的高僧，自稱萬松野老，世人尊稱為萬松老人。他深得佛法，又精通儒學，故深受金章宗器重，賜居燕京西郊的棲隱寺，直至81歲圓寂。此塔即為后人紀念他而修建的墓塔。始建于元代， 為北京古城早期標志之一，城區(qū)現(xiàn)存唯一密檐式磚塔。塔原為八角七級，清乾隆增至九級?，F(xiàn)塔1927年葉恭綽等人集資重修。清塔中包元塔，古樸典雅，玲瓏精致。2013年被列入第七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現(xiàn)辟為正陽書局。

60.云居寺萬人塔

元代（亦有認為遼代或清代）

游客小余 攝

磚砌覆缽式塔，高約十三米，八角形須彌塔座承托覆缽塔身。塔身上十三重相輪。相輪上鐘形寶剎。此塔為萬人和尚骨灰塔。萬人和尚俗姓萬，故稱其塔為萬人塔。塔造型與云居寺北塔上半部分覆缽體極似，不同處僅為塔剎造型有別。塔基座、塔身和相輪都留有小方口。

參考文獻

方子琪. 北京潭柘寺塔林初探.北京建筑大學,2016.

丁瑩. 北京銀山塔林研究.北京建筑大學,2018.

郭黛姮. 中國古代建筑史 第3卷. 中國建筑工業(yè)出版社,2009.

尚校戌. 京津冀地區(qū)花塔研究.北京建筑大學,2019.

薛增起 薛楠. 北京的塔. 北京出版社, 2002.

本文來源：北京交大古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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