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恩施神奇的“巖洞戶”:超然世外,怡然自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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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居,亦稱穴居,是利用山崖峭壁上的洞穴作為生活居住地??稍谘卵▋?nèi)筑屋,亦可利用洞穴的墻壁建房子。有專家把崖居方式與遠(yuǎn)古巴人對山神的崇拜聯(lián)系在一起。我覺得頗多牽強(qiáng)。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逐穴而居,完全是人類在地理環(huán)境中的選擇。
土家族是一個古老而又年輕、充滿神秘色彩的少數(shù)民族。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他們形成了獨特的土家文化。其中,他們中還有一部分人仍堅持天人合一、鮮為人知的崖居生活方式。直至今日,崖居仍在為我們現(xiàn)代生活的民居方式多樣性,提供著生動的實例。
對于它的開鑿年代、用途及歷史背景,有人認(rèn)為它是古時屯兵之所,有的說是邊關(guān)士兵的軍營,也有的判斷其為江湖上綠林好漢的藏身之地,迄今尚無最終定論。
探究神秘的崖居生活
與北京的四合院、西北黃土高原的窯洞、安徽的古民居、福建廣東等地的客家土樓和內(nèi)蒙古的蒙古包一樣,湖北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的部分土家族人選擇了“逐穴而居”?!爸鹧ǘ印北环Q為民居文化史上的“化石標(biāo)本”。崖居生活是富足舒適,還是艱難困頓?崖居生活是天人合一的世外桃源,還是逐漸放棄的千古絕唱?為此我和作家朱千華、孫靜文等多名攝影師多次前往恩施,探訪了恩施的4戶崖居人家,還原他們呼吸新鮮空氣、飲用山泉水、自給自足的崖居生活。
由于地處偏僻,馬幫仍然是這里貨物運輸?shù)闹饕绞?/p>
現(xiàn)代民居與崖居并存
恩施市城中及郊區(qū),分布著獨特的丹霞地貌,其中之一俗稱“赤壁墻”,陡崖絕壁。丹霞地貌主要由紅色砂巖組成,經(jīng)長期風(fēng)化剝離和流水侵蝕,形成了許多崖洞,砂巖質(zhì)地疏松,易于修整開鑿。與陜北窯洞民居不同的是,窯洞里可直接住人,而崖穴民居,則要在洞內(nèi)重新搭建房舍。圖為恩施市六角亭街道瓦店子村的丹霞崖穴民居。遠(yuǎn)處恩施市的現(xiàn)代化高樓隱約可見,而崖穴民居的存在,則為我們民居方式的多樣性,提供了生動的實例。
從一戶崖居向外觀看,仿若置身天坑之中。如果細(xì)看,左邊還有一縷若有若無的瀑布落下。向下觀望,前面是一條深深的峽谷。連接湖北省恩施市、利川市和重慶市萬州區(qū)的318國道,就經(jīng)過這片崖居之下。
利川市謀道鎮(zhèn)支羅村船頭寨夜晚時分,崖居村民從鎮(zhèn)上趕集回來,就會點上火把上山。寂靜的山谷里,蜿蜒山路上火把的火光,與崖居中燃燒的篝火互為映照,形成了夜幕中神秘而又瑰麗的影像。
占地600平方米的“土豪”崖居
圖為保存完好的一處崖居建筑,位于利川市謀道鎮(zhèn)支羅村船頭寨。洞口朝西,面積約600平方米。崖居內(nèi)建筑布局合理,主次分明。中間有主體建筑6間,土磚封砌,一樓一底,供生活起居。另有牛欄、雜物間、水池、洗衣臺、豬圈和廁所等。洞上有老樹,虬枝古藤,飛瀑高懸。洞前林木蔥蘢,翠竹掩映,環(huán)境非常優(yōu)美。
利川市龍船鄉(xiāng)朝陽村4組1號崖居人家最多的糧食,就是稻谷,還有玉米、土豆和紅薯等。這里樓房的頂層,存放雜物,屋前用作曬臺,靠巖壁處,用石條建起糧倉。豬圈牛圈雖然同在巖洞內(nèi),但與住房分離,沒有影響。
恩施市瓦店子村村景。崖居前,是一片層次豐富、大小錯雜的梯田。由于當(dāng)?shù)卮迕褡⒅刂矘渚G化,山上樹林保護(hù)良好,形成了一片水源涵養(yǎng)林,這樣,山腰崖居的村民,可以直接飲山泉水,生活廢水直接流入下面的梯田。梯田可以種水稻、蓮藕及其他蔬菜,形成了崖居與田園構(gòu)成的立體山村風(fēng)光。圖為崖居村民收獲紅薯回家。
(目前在利川發(fā)現(xiàn)有人居住的巖洞,大部分屬于丹霞地貌,屬石英砂巖、砂巖構(gòu)成的洞穴,特別是淺而干燥的巖洞,巖口下面有緩坡,可以種莊稼。)
2004年,恩施州實施“消除巖洞戶”的工程,由政府出資,幫崖居村民搬到山外去住。由于長期在崖居生活習(xí)慣了,很多搬出去的村民,一時無法適應(yīng)外面的世界,他們又搬回到崖洞來住。崖洞里冬暖夏涼,山里有鳥鳴,有風(fēng)吹樹葉的聲音,最主要的是,有大山作依靠,住在崖洞心里踏實。
這讓我不禁想到前幾天寫的一篇關(guān)于河南“船民”上岸的文章,和那些祖輩生活在船上的漁民一樣,不知道這些崖居者還能在他們熟悉的山洞里生活多久,離開后他們又將何去何從。
崖居,并不是中國獨有的生活方式,這在世界上也很常見,人民“就地取材”,將自己的家安置在山洞里,窯洞里。很多年以后,雖然人早已不在,但是留下的居所卻給我們帶來了巨大的歷史文化價值。
來源:今日頭條 (撰文:雨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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