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嘉吳莊楊冢與楊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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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8期）

主編：戚琳　監(jiān)制：戚琳

獲嘉縣城西南十三里有一個古村落叫吳莊，其西北有一座大冢，官方記載為“楊?！保?shù)厝朔Q作“二郎?！?，亦有“戰(zhàn)神冢”的叫法。三種稱謂都有出處，相傳此冢為楊戩之墓，故曰“楊?！?；楊戩又稱“二郎神”便有“二郎?！敝f；楊戩在武王、姜太公伐紂戰(zhàn)爭中能征善戰(zhàn)，特別是在牧野之戰(zhàn)中獨戰(zhàn)群敵力竭而血灑疆場，被姜太公封為“戰(zhàn)神”，其冢就享有“戰(zhàn)神冢”的美譽了。無論此冢有多少稱謂，它的主人就是楊戩是不爭的事實。有人會問：在《封神演義》、《西游記》中出盡風頭、無所不能，連齊天大圣孫悟空都是其手下敗將的二郎神，怎么會葬在獲嘉呢？他既然是無所不能的神，又因何會死于牧野戰(zhàn)場呢？這里有一個極其傳奇的故事哩！看了本篇傳奇故事，你就會知道原來還有一個獲嘉版的楊戩，他完全不同于《封神演義》、《西游記》中神化了的二郎神，他是一個咱們“寧邑”土生土長的、獲嘉人引以自豪和值得驕傲的英雄好漢！

眾所周知，二郎神有一個哮天犬如影隨形，而且是他戰(zhàn)勝對手的殺手锏。在由《封神演義》和《西游記》改編的電影電視里可以看到，每每久戰(zhàn)不下，哮天犬會出其不意奇襲于敵，給二郎神從容制敵創(chuàng)造條件。其實，不管是《西游記》，還是《封神演義》，二郎神的形象就是咱獲嘉版楊戩的翻版。您看了本篇故事就會知道，無論是二郎神的名字還是體貌特征都和咱們獲嘉版的楊戩雷同，就連哮天犬也不例外，這個在獲嘉世代流傳的故事里，就有一個和和楊戩有著非同尋常關系的了不起的犬。這么說吧，如果不是犬救了楊戩的命，也就沒有了后來的“戰(zhàn)神”楊戩了。你一定想知道故事的來龍去脈？那就慢慢往下看吧！

咱就從“楊戩”這個名字說起吧。說楊戩的名字就得說說楊戩的身世。那是兩千多年前一個漫天大雪、滴水成冰的冬天，有一天，一個在鄉(xiāng)間積德行善半輩子，被鄉(xiāng)人叫做善婆婆的婦人，從一個雜草堆前路過，聽到了一陣嬰兒啼哭的聲音。這位婦人正要上前看個究竟，突然出來一條黑犬，沖著婦人吠叫了幾聲；奇怪的是，那全身漆黑不見絲毫雜毛的黑犬，沖著善婆婆吠叫幾聲就停下來了，瞅著善婆婆看了一會兒，接著又發(fā)出犬類常有的哼哼唧唧的顯得焦急的聲音，同時又用前爪刨了幾下草堆，接著就鉆進雜草窩里不出來了。婦人覺得蹊蹺，仗著膽子上前觀看，奇跡出現(xiàn)了：原來這條犬的旁邊躺著一個嬰兒，此時那嬰兒拼命的吸吮著黑犬的奶頭，黑犬慈母般舔舐著嬰兒。善婆婆立刻明白了，這是一個棄兒，幸好得到頗通人性的黑犬的乳汁喂養(yǎng)，否則，冰天雪地里早就凍僵了。善婆婆當然知道，黑犬雖通人性，畢竟是條犬，這么冷的天，孩子沒有人照看早晚會凍死的。善婆婆脫掉外衣，將嬰兒包裹好揣進自己懷里，準備把孩子抱回家。這期間，黑犬只是默默地看著善婆婆所做的一切，沒有異樣動作，也沒有再發(fā)出什么聲音。多么精明的犬呀，它這是在想方設法叫人來救那孩子哩！善婆婆把孩子抱回了家，黑犬也一步步跟到了家。一連幾天，嬰兒嗷嗷待哺時黑犬就過來躺下，翹起后腿露出最飽滿的乳頭，善婆婆把孩子放在黑犬身旁，那孩子竟然嫻熟的尋著奶頭急不可待的吸吮起來。慢慢的善婆婆發(fā)現(xiàn)，孩子每次吃完奶，黑犬都要跑到村邊那個雜草窩愣愣的待一陣子。出于好奇，善婆婆趁孩子吃奶時，自己悄悄到那個雜草窩想看個究竟，這不看猶可，一看之下把善婆婆驚呆了：原來草窩里橫七豎八的還躺著幾只已經(jīng)僵硬的小犬崽。善婆婆明白了，黑犬把有限的乳汁喂養(yǎng)了那孩子，自己的犬崽則被活活餓死直至凍僵，它留戀往返是舍不得被活活餓死的犬崽呀……善婆婆看著眼前的一切，恍若夢魘，掐掐自己的皮肉知道并不是做夢，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叫她瞠目結(jié)舌，淚眼模糊......

有善婆婆的照看、黑犬的乳汁喂養(yǎng)，終于，孩子可以吃些飯食了。能吃飯食的孩子養(yǎng)起來就容易多了。后來，黑犬沒了乳汁，孩子就完全靠飯食喂養(yǎng)了。雖然不再吸吮黑犬的乳汁，可這孩子卻離不開黑犬，但凡哭鬧不止時，黑犬就會過來臥下，孩子就會象普通孩子見了媽一樣，興奮地趴到黑犬身上，摟抱著黑犬發(fā)亮的皮毛，一會兒扯著犬的腿來回拉，一會兒揪著犬耳朵嘻嘻的笑；黑犬被弄疼了也只是時不時的呲呲牙從鼻子里哼幾聲，任由孩子折騰，直到孩子憨憨入睡；犬與孩子儼然如同母子。用現(xiàn)在的話說就是孩子和犬有了感情而且是母子之情。當然，付出最多的還是善婆婆。我們光顧說黑犬和孩子的事了，現(xiàn)在就簡單地說說善婆婆。善婆婆姓氏名誰？家住哪里？這個傳說故事里沒說，我們也無從考證，但從獲嘉人代代相傳的這個故事里有一點可以肯定，善婆婆是咱們“寧邑”人無疑，因為這個故事從未在其他地方聽說過，為獲嘉獨有。當然，將來獲嘉版的“楊戩”包括《七十二冢的傳說故事》在內(nèi)，為了防止其他地方抄襲要不要向有關方面申請文化專利那是以后的事，這里就不再贅言了。再說咱們這個故事，善婆婆五六十歲的年紀，那個時候既無佛教亦無道教之說，但善婆婆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善家。從她毅然收養(yǎng)孩子就可見一斑。善婆婆心地善良是肯定的，也一定做了不少令大家感恩的善事，才會有善婆婆的稱謂。再說善婆婆自從收養(yǎng)這個孩子后，里里外外忙了個不亦樂乎。需要說明一下的是，善婆婆至此還是未嫁之身，當然也沒有撫養(yǎng)孩子的經(jīng)驗和一應物件了，猛地一下子添了個孩子，自然免不了一番手忙腳亂。善婆婆憑著一顆善良之心，孩子再哭再鬧她不煩，孩子又屙又尿、又臟又臭她不嫌。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給孩子穿衣戴帽、縫縫補補、洗洗涮涮她如爹似娘；為生計春播夏耕、秋收冬藏起早貪黑任勞任怨。可以想象，一個五六十歲的婦人帶著一個孩子，又要里里外外的奔波，其勞作之艱辛是可想而知的……

故事說到這里，你會為這個棄兒能遇上善婆婆這樣的好人而慶幸，不錯，要不是發(fā)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也許后來的故事就會是：善婆婆含辛茹苦養(yǎng)大了孩子，孩子又極其孝順的使善婆婆頤養(yǎng)天年。然而，正所謂天有不測之風云、人有旦夕之禍福。卻說有了善婆婆的呵護和照料，轉(zhuǎn)眼這孩子已經(jīng)五六歲了。一天，正在炕上做針線活的善婆婆，忽聽門外傳來一聲孩子的慘叫，緊接著就是兩條狗的撕咬聲。善婆婆急忙丟下活計趿拉著鞋跑出門外，只見孩子額頭上鮮血一片，黑犬瘋了一般追著一條雜毛犬在狂吠撕咬。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告訴善婆婆，原來是那條惡犬要搶孩子手里的饃饃，孩子撿了根木棍驅(qū)趕它，不想那惡犬撲上來對著孩子的額頭咬了一口。聞聲而到的黑犬竄過來就和惡犬撕咬成了一團。善婆婆連忙抱著孩子回屋，拿出平時行善事備下的消毒外傷藥，替孩子清洗了幾遍后，又敷上幾種草藥。一頓驚嚇、一陣嚎哭，孩子慢慢總算睡著了。第二天，聽的街上一陣犬吠人吵，善婆婆開門一看，不由大吃一驚！只見一幫人用繩索吊起了黑犬，黑犬四蹄亂蹬在拼命掙扎。原來，昨天咬傷孩子的惡犬是當?shù)匾粋€為富不仁的人家豢養(yǎng)的。黑犬一怒之下竟咬死了那條惡犬。今天，富人家來了十幾個惡奴，乘黑犬不備一陣棍棒打暈了它，此時吊起來就是要活活勒死黑犬。善婆婆看著拼命掙扎的黑犬，不顧一切沖過去想趕緊把黑犬解放下來。不等她來到黑犬跟前，一個惡奴手持木棒攔住了她，善婆婆奮力將惡奴一推，繼續(xù)朝黑犬奔去。不料，另一個惡奴斜刺里過來，抬腳沖善婆婆當胸一腳，只見善婆婆強力支撐著搖晃了幾下，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仰面而倒……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善婆婆聽見孩子的哭聲，她條件反射的翻身坐起，只見許多鄉(xiāng)人聚在床前，那孩子抱著黑犬眼巴巴瞅著善婆婆，見她坐了起來，突然破涕為笑，把頭埋在善婆婆懷里撒嬌道：“婆婆壞，婆婆壞，嚇死俺了！”原來，正在惡奴們施暴時，眾鄉(xiāng)親聞訊趕來，惡奴怕激起眾怒，倉惶逃竄，鄉(xiāng)人們救下了黑犬，把善婆婆抬回了家里。這時，善婆婆捧著孩子親吻著他嬌嫩的小臉，又伸手拍了拍黑犬的腦袋，長長吁了口氣，剛想說什么，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后，善婆婆連吐了數(shù)口鮮血，身子一歪，竟然氣絕身亡......

眾鄉(xiāng)親大多受過善婆婆的恩惠和幫助，大家紛紛出面到那家富戶替善婆婆討公道，迫使那家人出錢服軟，安葬了善婆婆。善婆婆的突然離世，留下這個孩子和黑犬怎么辦？正在眾人商量辦法時，這天，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人稱北山人。北山人本是此地人，早年因受大戶人家欺壓，一怒之下放火燒了仇家的糧倉，后來，為躲避惡奴們和官兵的追捕上了太行山。這一躲就是數(shù)十年，如今已經(jīng)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實姓了。因太行山位于“寧邑”北百十里地，大家索性就叫他北山人了。北山人常常仗著久居山里擒虎捉豹練就的常人不及的功夫，下山除惡揚善。因此，在鄉(xiāng)間也是人口皆碑。北山人聽眾人訴說了善婆婆的不幸，氣的雙拳緊握、牙齒咬的嘎吱響，知道了孩子和黑犬的特別關系后，伸手抱起孩子凝視了一會兒，又拍了拍黑犬的頭說道：

“俺把他們帶上山去！”說著大步跨出屋門，到了村口又回頭對眾人從牙縫里蹦出一句話：“放心吧，孩子長大后，一定是個好漢！”話完徑向北去。眾人看著抱著孩子的北山人和后面跟著的黑犬，漸行漸遠消失在叢林間。

故事講到這里，您會覺得說了半天楊戩的身世，該說說這“楊戩”的名字是如何來的吧？常言說得好，說書的一張嘴難表兩頭的事。要說“楊戩”姓名的由來，還得從善婆婆收養(yǎng)這孩子說起。自從善婆婆收養(yǎng)那孩子后，人們常常有這樣的議論：

“善婆婆恁大歲數(shù)又養(yǎng)了個撿來的孩子。”

“是啊，‘撿來的孩兒難養(yǎng)’，真難為她了！”

要是有生人問起那孩子就會有人說道：

“那孩兒？善婆婆養(yǎng)哩！”

“那孩兒？撿哩！”

時間長了，人們但凡說起那孩子便離不了“養(yǎng)”“撿”二字。久而久之“養(yǎng)撿”成了孩子不是名字的名字，善婆婆索性就叫孩子“養(yǎng)撿”了。有人會說了，有這個姓嗎？能這么隨便給孩子起名嗎？老實說，有沒有“養(yǎng)”這個姓，筆者真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告訴您，兩千多年前的殷商時代，普通人準確的說大多是沒有姓的。當然，究竟哪個階層有姓、那一部分無姓，想必姓氏專家會有說法，感興趣的讀者可以找些有關資料瞧瞧，應該會有結(jié)論的。其實，那時的人們天上地下、世間萬物都是可以作為姓氏的，起名字是很隨便的事，其實，姓氏就是人的一個代號，不要太在意字本身的含義。不要像有些人為孩子起個名也要費許多周折。善婆婆隨著眾人叫孩子“養(yǎng)撿”，也許是當時人們最流行的起名方式也未可知。至于“養(yǎng)撿”因何又變成了“楊戩”，那是后話，筆者暫且賣個關子，請您慢慢看，該知道的一定會讓您知道，不是不知道，是時候不到，時候一到一定知道！

光陰荏苒，歲月如梭。轉(zhuǎn)眼十五年過去了，“養(yǎng)撿”已經(jīng)長大成人。如今的“養(yǎng)撿”，人高體壯，額頭上留下的那個酷似人眼的疤痕尤其醒目。跟著老北山練就了滿身本領。穿山越嶺如履平地，擒虎獵豹易如反掌。眼見“養(yǎng)撿”羽毛豐滿，這一天，老北山叫過“養(yǎng)撿”道：

“‘養(yǎng)撿’呀，十五年了，俺會哩你都會了，俺也老了，”又側(cè)過身拍了拍已見老態(tài)的黑犬：“它也老了！俺也沒啥再教你了。老在這荒山野嶺不是長遠事，下山吧！”老北山蹲下梳理著黑犬的皮毛：“別忘了善婆婆的死和這黑犬的恩情呀！”老北山拿出幾件早就準備好的一應物件遞到“養(yǎng)撿”手里：“俺打聽過了，西岐軍正在潼關與紂王的商軍對陣。你就沿著太行山西行，找機會投奔武王去吧。天下人都知道，紂王失盡人心，武王正當興起。武王大軍早晚會來到咱寧邑地面，打到京城朝歌哩。到那時，再為善婆婆報仇為時不晚。要是能在武王軍中建功立業(yè)，也算為咱寧邑人掙了顏面?！崩媳鄙秸f到這里，又看了看黑犬：“黑犬老了，留在俺這兒吧，知道你離不開它，可這投軍的事難料呀……”“養(yǎng)撿”是離不開黑犬，從小到大說相依為命也不為過，況且還有“乳養(yǎng)”之恩呢？就是在山上這十幾年，有幾次狩獵過程中遇險，也都是黑犬拼命撕咬獵物，使“養(yǎng)撿”得到喘息騰出手來制服獵物?？墒沁@次下山不比平常，路途遙遠不說，諸事難料?。≈荒芰粝潞谌?！四只蹄子和嘴巴都已灰白的黑犬，好像看懂了這一切，搖著尾巴過來舔著“養(yǎng)撿”的手似乎是在表達著什么，“養(yǎng)撿”俯下身摟著它許久許久......終于灑淚而別。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咱們長話短說，“養(yǎng)撿”經(jīng)過跋山涉水終于找到了武王大軍?！梆B(yǎng)撿”強健的體質(zhì)和在山上練就的本領，被各級將領喜歡，最后連武王和大帥姜太公也倍加賞識，他被留在大帥帳內(nèi)做了貼身侍衛(wèi)，也就是現(xiàn)在的首長警衛(wèi)員。姜太公問了“養(yǎng)撿”的身世后，就把“養(yǎng)撿”的名字確定為了“楊戩”二字。大概意思是希望楊戩象蓬蓬勃勃的樹木一樣向上，戩滅一切人間不平吧。他額上那頗像人眼的疤痕，被武王戲稱為“三只眼”。后來，楊戩果然在攻潼關、過泗水一系列廝殺中，屢立戰(zhàn)功，于是，全軍上下都知道了有一位能征善戰(zhàn)的“三只眼”。經(jīng)過孟津會盟八百諸侯，到達寧邑時，楊戩已是領兵帶隊的千總了。有人會說，楊戩也升的太快了吧？其實，只要你稍微留意一下戰(zhàn)爭年代軍人的升遷情況，就不會覺得楊戩升的太快了。在現(xiàn)代戰(zhàn)爭中，一個戰(zhàn)役下來，由士兵升為連長，由連長升為團長、由團長升為師長甚至軍長的屢見不鮮。楊戩所在的兩千多年前的殷商時代，既沒有少林拳、羅漢拳的武術秘籍，也沒有南拳北腿的散打套路，他久居山中練就的擒虎獵豹的本領，就是常人不敢想象的。換句話說，憑楊戩的翻山越嶺、敢擒虎狼的技能，到了普通人中間，那就是了不起的本領，受到重用或是得到比較快的升遷都是正常的。再說西周大軍在寧邑勒兵修武之后，立刻發(fā)動了牧野之戰(zhàn)。戰(zhàn)場之廣闊，戰(zhàn)況之復雜，戰(zhàn)斗之慘烈都堪稱史所鮮見。楊戩帶領的隊伍是先鋒，就是打頭陣的。打頭陣當然風險最大，楊戩身先士卒，沖鋒在前。戰(zhàn)場上的楊戩，揮動兵器，商軍兵卒碰著死、挨上亡，楊戩殺得興起，竟獨自長驅(qū)直入，殺入敵群。此時，楊戩并沒有意識到其他人沒有跟上來，自已陷入了重圍。楊戩戰(zhàn)著戰(zhàn)著，發(fā)現(xiàn)敵人越殺越多，自己快有點兒頂不住了。這時，他剛連砍數(shù)人，尚未喘息又一幫商軍蜂擁而上。楊戩真有些舉不動兵器了，就在這緊要關頭，只見一道黑影一閃，就聽“哎呀”聲慘叫，商軍紛紛后退。楊戩定眼一看：“黑犬！”關鍵時刻又是黑犬救了他。黑犬的突襲，為楊戩贏得了喘息的時間，他抖擻精神揮兵器再戰(zhàn)群敵。這里筆者需要交代幾句，黑犬自楊戩下山后，就經(jīng)常去寧邑地面溜達，楊戩隨大軍一到寧邑它就知道了。在以后的日子里，黑犬一直悄悄的暗中注視著楊戩，它不直接找楊戩，是怕楊戩趕它回山?，F(xiàn)在是楊戩最需要它的時候，它不顧一切沖了上來。黑犬雖然勇猛，畢竟是條狗，加之年老體衰，一個不小心，被人一刀砍中，頓成兩段......楊戩聞聽黑犬慘叫一聲，扭頭看時，黑犬已變作兩段，氣絕而亡?？吹阶约合嘁罏槊暮谌欢缱鲀啥?，楊戩心肺俱裂，大吼一聲：“償命來！”瘋了一般沖殺過去。楊戩再英勇，究竟是血肉之軀，在砍殺敵人的同時，自己也多處受傷，終于久戰(zhàn)力竭，死于亂刀之下......

再說牧野戰(zhàn)場，楊戩等的一番沖殺，打亂了商軍陣腳，西周軍趁亂沖殺，商軍大敗。牧野大戰(zhàn)結(jié)束，西周軍大獲全勝，紂王自焚，朝歌歸周，從而奠定了大周朝數(shù)百年的江山。武王、姜太公聞知楊戩和黑犬之死，嗟嘆不已。封楊戩為“戰(zhàn)神”，封黑犬為“孝天犬”，在寧邑堆冢祭祀。后人又稱“楊?！?，再后來，由于《西游記》、《封神演義》的作用，楊戩被完全神話了，才有了“二郎神”之說，黑犬也成了無所不能的“哮天犬”，連楊戩額上的疤痕也被神話為“慧眼”了。文學作品的藝術再創(chuàng)造無可非議，我們應該為獲嘉的楊戩因此成為名著中的人物，能登上大雅之堂而慶幸、自豪！感謝吳承恩，感謝許仲琳二位老先生！

來源：草民和布衣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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