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高僧輩出的文化名山,距今已2000年,是旅行休閑的絕佳地!
鹿門山原名“蘇嶺山”,為后漢書朱祐擒秦豐之地。光武年間,武帝劉秀帶侍衛(wèi)習(xí)郁巡視蘇嶺山旁黎丘,君臣同夢山神(形鹿)護(hù)駕,于是武帝封習(xí)郁為襄陽候,令其在山中建祠山神,立二石鹿夾于神道,世人稱鹿門廟,蘇嶺山遂改名為鹿門山,史載:鹿門寺晉賜額萬壽禪寺,宋改稱政和禪寺,唐曾建有華嚴(yán)院,后統(tǒng)稱鹿門寺,位列中國十大佛教叢林之一。唐代,六祖慧能大師開創(chuàng)南禪之后,鹿門寺遂為禪宗祖庭,在我國佛教史上因高僧大德響譽(yù)千年。據(jù)佛史《大藏經(jīng)》一書就涉及二十余處,禪門曹洞、臨濟(jì)兩宗的幾位祖師在鹿門講法記錄,歷歷在目。他們分別是:丹霞、處真、志行、行因、法燈、鹿門自覺、一辯、 惠昭、梓舟船、延沼、守郭、龐蘊(yùn)等等。其中處真、志行、行因、鹿門自覺、法燈、一辯被尊為曹洞祖師;守郭、延沼、惠昭、梓舟船等禪師被尊為臨濟(jì)祖師。而大居士龐蘊(yùn),更被佛教公稱為達(dá)摩東來開立禪宗之后,中國白衣居士第一人。
一、丹霞與龐蘊(yùn)
天然禪師(公元738-824年),號丹霞, 唐鄧州(今南陽市)人。為馬祖、石頭禪師弟子,系南岳三世。有關(guān)丹霞大師住持鹿門寺的記載目前只見于鹿門山中碑刻。只有通過龐居士、靈照與丹霞頻相往來、酬對機(jī)鋒記錄來推測,丹霞與龐居士應(yīng)同一時期在鹿門,并主持寺務(wù)。 龐蘊(yùn)( ?-808年)字道元, 世人稱他龐居士、龐翁、襄陽龐大士,龐蘊(yùn)自少皈依佛門。貞元初年,初參石頭,后禮馬祖。龐蘊(yùn)參禪的過程中,曾與丹霞、藥山、百靈、松山、大梅法常、洛浦、仰山等著名禪師,頻相往來、酬對機(jī)鋒,并和天然丹霞禪師終身為友。
元和年中,龐居士舉家遷移于襄陽, 公元808年的一天,龐居士將入滅,告訴女兒說:“你去看看日頭,正午時告訴我!”靈照知道父親要入滅,便去屋外邊看了看,回來對父親說:“現(xiàn)在是正午了,不過有日蝕?!本邮恳宦犛腥瘴g,便起身打開窗戶觀看。靈照乘機(jī)坐上父親打坐的蒲團(tuán),雙手合十,坐化了。龐居士回頭一看,贊嘆道:“我女兒的機(jī)鋒真是迅捷啊!”過了7天, 龐居士辦完靈照的喪事,襄州牧于頔來問候居士。龐居士對他說:“但愿空諸所有,慎勿實諸所無。好自為之。”說完,便枕在于公頔的膝上往生了。龐居士去世當(dāng)時,他的兒子還在田里鋤地,龐婆去告訴他說:“你的父親已經(jīng)死去了。”他聽到父親死了毫無表情的,就站在田里,手扶著鋤頭也死去了。他們?nèi)酥?,靈照坐著死,龐公臥著死,兒子站著死。最后還有龐婆更奇怪,龐婆說了四句偈:“坐臥立化未為奇,不及龐婆撒手歸。雙手撥開無縫石,不留蹤跡與人知。”說完,與各位鄉(xiāng)親告別后,直向鹿門絕壁,震威一喝,山壁谺然中開,遂投壁,與身俱隱。
龐居士一家在鹿門山記載中,除龐婆投身鹿門絕壁外,還有龐婆鹿門設(shè)齋的公案:“一日婆入鹿門寺設(shè)齋。維那請意旨。婆拈梳子插向髻后。曰:回向了也。便出去。”
二、鹿門寺與曹洞宗 鹿門華嚴(yán)院建于唐代,后有處真禪師于此開山,處真禪師屬曹山系,師從曹山本寂,生平待考。弟子中在燈史上有記錄的六人,他們是:益州崇真和尚、鹿門山第二世譚和尚、襄州谷隱智靜大師、廬山佛手巖行因禪師、襄州靈溪山明禪師、洪州大安寺真上座。根據(jù)記載,處真大師后,他的弟子鹿門山第二世譚和尚、行因禪師住持過鹿門寺?! ÷归T山第二世譚和尚,法名:志行?!洞蟛亟?jīng)》史傳部載公案一則。
行因禪師,雁門(山西代縣)人 。五代十國時期,大約公元955年前后在世,逝時年約七十。初于鹿門開法,后游江西廬山,乃棲佛手巖,人遂稱為廬山佛手巖行因。南唐國主三召而不起。南唐后主李煜堅請主棲賢寺,請其開堂。未逾月,潛歸舊窟,行因禪師圓寂后,宋王命畫工寫真,備香薪荼毗(火化),塔于巖北。其事跡見《江西通志》 .
以上為唐代曹洞宗曹山系在鹿門寺的祖師記載,而曹洞宗洞山系祖師于宋代續(xù)曹洞法脈,并把鹿門家風(fēng)推致鼎盛時期,據(jù)記載,宋政和年間,鹿門寺規(guī)模宏大,佛殿、僧寮、齋堂、方丈室共500余間,歷代住持由當(dāng)朝皇帝欽點(diǎn),鹿門學(xué)僧亦被指派全國各地叢林、寺院主持佛事。政和年間,曹洞第八世祖師芙蓉道楷的弟子鹿門自覺、法燈先后任鹿門主持。
鹿門自覺(?-1117年),青州人,俗姓王。又稱凈因自覺,禪門尊稱“鹿門老人”。師少業(yè)儒,受知于司馬光。宋紹圣年間,從芙蓉道楷落發(fā),數(shù)年從學(xué),得楷印可。崇寧間,奉詔住京師凈因寺。政和元年(公元1115年)遷鹿門寺 。兩年后二月示眾而化?;覡a中有舍利如菽,后葬于青州,入塔日,有雨華之感應(yīng)。
法燈(公元1075-1127年)字傳照。俗姓王,成都華陽人。自幼時,則能論氣節(jié)。工翰墨?;兆谡推吣辏ü?117年)即鹿門自覺圓寂同年,詔住鹿門政和禪寺。為青原下十二世,曹洞宗第九世祖師。欽宗靖康二年卒,年五十三。 法燈禪師在鹿門寺傳法十年,十年之間,宗風(fēng)大振。據(jù)《鹿門燈禪師塔銘》記載:“鹿門山瀕臨漢江,斷岸千尺。寺院經(jīng)常缺水。法燈大師坐于巖石下,念曰:吾欲叢林此地。為皇朝植福。而泉不能贍眾。山靈其亦知之乎。師以杖擿草根。頃刻間,眾泉觱發(fā)。一眾大驚。山中之人,稱他--燈公泉。”如今,法燈大師祈山神而感應(yīng)的泉水被稱為“靈溢泉”,泉出之處成為“暴雨池”。流泉晝夜不停,成為鹿門一奇景。法燈禪師塔建于鹿門山慧定塔之東(鹿門山之西,漢水之東)。
普照一辯(1081—1149),江西洪州人。為鹿門自覺的弟子。出家后始參云門和臨濟(jì),后于政和年到鹿門,投鹿門自覺禪師座下并得法。后經(jīng)鹿門自覺推薦往沂州參芙蓉道楷禪師,得到印可。不久受請住持京師天寧寺,宋宣和年間,曾聚十方僧眾,集成《青州百問》一書,時人稱他“天寧長老”、“青州和尚”。遼道宗時,一辯禪師在燕京潭柘寺住持, 1149年,示寂于仰山棲隱寺。他對曹洞宗傳入燕京具有開創(chuàng)之功,堪稱金元燕京乃至整個北方曹洞宗的鼻祖。 元代,鹿門自覺的七代弟子雪庭福裕(公元1203-1275年)因功被封為晉國公,住持河南登封少林寺?! ∷瓮龊?,有關(guān)鹿門寺的記載已不多見,直至明代,《天順襄陽郡志》記載:“洪武六年,僧人興友重建?!彪m有佛事活動,但其影響但遠(yuǎn)不及唐宋,清乾隆年間,有息波大師于鹿門山伏虎、降盜碑文記載,現(xiàn)山中有“伏虎亭”,為近代建筑。道光十年有重修鹿門大殿碑文。
三、鹿門寺與臨濟(jì)宗 有關(guān)臨濟(jì)宗祖師在鹿門寺的事跡,散見于《大藏經(jīng)》史傳內(nèi)各位臨濟(jì)宗師的傳記中。唐代,臨濟(jì)宗四祖風(fēng)穴延沼、興化侍者守廓結(jié)伴在鹿門過夏,并與鹿門方丈酬對禪鋒,風(fēng)穴延沼時任維那師(僧職),留有公案二則。風(fēng)穴延沼在鹿門經(jīng)過守郭禪師推薦,投奔臨濟(jì)三祖南院颙公座下,后于風(fēng)穴寺大興臨濟(jì)禪風(fēng),被尊為臨濟(jì)四祖。風(fēng)穴延沼的徒孫惠昭禪師,南岳下九世。后住持鹿門寺,被史書載為:襄州鹿門賜紫惠昭山主,有關(guān)惠照禪師生平待考,只知道他與當(dāng)朝丞相王隨為同門。
臨濟(jì)僧人在鹿門寺的活動雖然記載模糊,但從其他禪師的語錄、詩信交往中,可以看出鹿門臨濟(jì)宗高僧也不在少數(shù),如宋代正覺禪師詩“送鹿門宗席頭”中描述:“吉祥草織禪家供,一片瑠璃滑無縫。門掩鱗鱗水不流,窗含冉冉云初凍。坐寒風(fēng)月蒲蘆秋,睡足江湖鷗鳥夢。而今卷處追昔人,隱隱猶懷鼻頭痛。”
除“宗席頭”外,還有“鹿門智禪師”等,或留下法號,或留下幾句禪語,還有的連名字都以“鹿門”二字替代,如:與興化侍者守廓斗機(jī)鋒的鹿門方丈,讓人見如神龍,驚鴻一瞥。臨濟(jì)宗第三十六世,襄陽鹿門梓舟船禪師,曾寫下一首贊美鹿門山的詩偈?! 奥归T山勢最威雄,瓦礫生輝達(dá)本宗。面目儼然成現(xiàn)個,百草頭上起云龍。” 真?zhèn)€是:好詩!好氣勢!好意境!堪稱歷代講述鹿門山水的絕響?!?/p>
臨濟(jì)與曹洞兩派,在中國佛教歷史上長期占主流地位, 有“臨天下,曹一角”之說。而宋代曹洞宗影響之大遠(yuǎn)播日本、韓國等東亞各國,鹿門禪也正是在此時處于鼎盛時期,兩宗并存,高僧輩出,競耀光輝。追祖溯源,當(dāng)代國內(nèi)很多有名的大寺院,都與鹿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如:被成都昭覺寺尊為祖師的丈雪通醉禪師,二十九歲時在鹿門參禪并開悟。燈史上還錄入丈雪醉法嗣--鹿門徹嵓彭居士,語錄一則。還有北宋丞相張商英于神宗時出任荊南提舉時,聞鹿門首座承皓禪師,頗有人望,遂謁之于谷隱,因善其言而向郢州守推薦至當(dāng)陽玉泉寺開法,遂成一代祖師,張商英還替他撰寫塔銘,使承皓名傳于世。
四、“佛、隱、詩”三絕,鹿門輝映。 鹿門山水處處顯露 “一花一凈土,一土一如來。”禪機(jī),唐末狀元裴說在“鹿門寺”詩描述: “鹿門山上寺,突兀盡無塵。到此修行者,應(yīng)非取次人?! ?/img>
鳥過驚石磬,日出礙金身。何計生煩惱,虛空是四鄰?!薄 ∪缭娭兴?,非道德高深之人,難主其寺。鹿門山中,何止高僧,歷代鹿門隱士、詩人享譽(yù)華夏的比比皆是。隱士如:龐德公、皮日休、唐顏謙等;詩人如:孟浩然、張子容。大詩人李白、杜甫、王維、曾鞏等有記載的多達(dá)20多名歷代詩人,都曾在鹿門留下足跡和詩篇。在加上具有區(qū)域特性的“三國文化”又為鹿門積淀了深厚的文化底蘊(yùn)。鹿門山在我國歷代士大夫中是“隱逸”的精神圣地,受龐德公、孟浩然“紅顏棄軒冕,白首臥松云”的影響,明人蔡思繩等歸隱鹿門,追隨前人。就連不能真正歸隱的人,也往往取一個與鹿門相關(guān)的名號,標(biāo)榜自己的隱逸情懷,如:宋人米芾自稱“鹿門居士”,明人茅坤別號“茅鹿門”,陶榖雅號“鹿門先生”等等。
在中國名山中,鹿門山雖無其他名山之雄偉、峻秀,但它的深邃、悠遠(yuǎn)、質(zhì)樸、淡然和一花一草外溢的靈氣,以及涵蓋和解讀人生真諦,揭示生命真象的佛文化、隱士文化、詩文化。鹿門山水孕育的名人在各自的領(lǐng)域中成為翹楚,“鹿門多高士”,這種文化現(xiàn)象及特質(zhì)在全國山川中,當(dāng)絕無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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