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孝子傳奇:諸暨趙璧為母親做出驚天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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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 | 趙英雄

供稿| 趙國光

清朝康熙年間,諸暨出了一位聞名全國的孝子,叫趙璧,浙江諸暨街亭浮塘(茅塘)人。至今當?shù)剡€流傳著一些趙孝子的故事,地方史志和《暨陽南門趙氏宗譜》中亦有趙孝子的記載,有江南鴻儒著名思想家黃宗羲推崇文章,有縣郡各級官吏上請旌表建坊入祠的奏文,出生地浮塘曾有一座奉旨建造的 趙孝子 牌坊,可惜早已傾圮,現(xiàn)僅尋見幾尊原坊基的石獅。有孝子牌匾的趙氏宗祠已原貌全無…… 為了不讓這樣一位曾經聲震朝堂名揚全國,曾經為趙族增榮為諸邑添色的歷史人物湮沒無聞,為使其孝德懿行得以傳承,參考一些史志譜牒資料和當?shù)貍髡f,特撰此文。

趙璧,暨陽南門趙氏十八世孫,排行昊三百五十四,字宗寶,號荊庵,別號艮山、鋤逸,邑庠生,清康熙年間奉旨建坊旌孝入祠。

據(jù)傳,趙璧幼時就很懂事,日事父母側,孝敬如成人;少時識禮義,同學仰為儀。趙璧拜師讀書,熟讀《三字經》,嚴遵《弟子規(guī)》,家中香幾桌上,擺放三個瓶子:左瓶盛黃豆,右瓶盛黑豆,中間是空瓶。每天自己檢查言語和行動:合規(guī)的受父母師長稱道的用筷子夾黃豆一粒投入中瓶;不合規(guī)的就用筷子夾黑豆一粒放入中瓶。每月自檢一次,一一記錄下來,前幾個月中瓶黑多黃少,再過幾個月黑豆參半,又多幾個月黃多黑少,最后有黃無黑,成為完善的人。民國初年,中央教育部編印教科書《修身》中,就有用黃豆黑豆為標記正心修身的事,作為教材中的一課。浮塘曾有老人回憶在街亭鎮(zhèn)尚志高小讀書時曾讀過這一課,是寫趙璧孝子的??赡茳S豆黑豆修身之法古就有之,趙孝子也是學古人之法,但當時當?shù)貙w璧之善行贊賞不已,一直流傳下來。

趙璧純孝格天,事奉父母端方盡禮,晨昏定省,罔敢少懈。一次父病久醫(yī)無效,趙璧剌血陳情祈求上天,愿代父病。父病痊愈后,母親又久病不起,趙璧每日躬親湯藥,不解衣帶服侍三年。

有一則傳聞講述趙璧為母親做出驚天之舉:那年,江南大旱,赤地千里,諸暨尤甚,從夏至快到立秋,一直無雨,禾苗枯干,地土開裂,休說江河池塘干涸,連那井泉也將枯竭了,許多村莊,飲水也成問題,由村長族長坐在井邊分水??h官領頭禱告上蒼,祈望天降甘霖并下令全民虔誠“齋戒”:全縣 禁止宰 殺牲畜,家家吃素不沾葷腥,違者嚴懲??h城里的民眾,甚至將城隍廟的“城隍爺”的神像,抬出城隍廟,曝曬于烈日之下,逼其去祈求“玉皇大帝”降旨下雨,可是一直毫無效果。在這久旱之時,趙璧母親病中提出想吃點豬肝。孝子多方探聽,聽到三都那邊下了點雨,“齋戒”寬松了些,說不定有葷腥上市。孝子決定去三都買買豬肝看。從家里出發(fā)到三都鎮(zhèn)有四十多里路,往返近百里,為了母親,再遠些也去。

再說諸暨城的城隍爺忒有靈感,他“托夢”給諸暨縣官:“要我降雨,我無此法力。明天上午,有個男子,穿著土布長衫,違反禁令買了豬肉要路過東門浮橋頭,你們只要派人守住浮橋頭抓住他,用火燒等刑罰威逼他,若他做出感天動地之舉則天降大雨了?!笨h官夢醒后覺得這個夢很奇特,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第二天上午就安排吏員衙役守住東門浮橋頭等那位男子,果然看見一個穿著土布長衫的人,出東門上浮橋來了,衙役把他抓住,撩起長衫,在他身上搜出了豬肝。此時縣官身穿便衣就在附近,他走到這位男子的面前問道:“你哪里人?你違反禁令,齋戒心不誠,要買豬肝吃,該當何罪?怪不得老天,久久不下雨,問題出在你身上?!蹦凶哟篌@,回答道:“小民趙壁,家住街亭浮塘霞家塢。家母病重想要吃點豬肝,這半斤豬肝是去三都買來的給母親吃的,求饒恕小民?!笨h官說你不守齋戒應該處死。衙役們早就準備好椅子、麻繩、柴薪和火石火刀。他們將趙璧按在椅子上,用麻繩把他反綁于椅子背上,叫他動彈不得??h官對趙璧說,你若愿意受火燒這樣最重的刑罰,那么豬肝可以不沒收。本文轉載自趙氏宗親微信公眾號,編輯趙英雄。

趙璧寧愿受酷刑,只求縣官派人送豬肝到街亭浮塘霞家塢他家里,讓母親能吃上豬肝,請告訴家人我要過幾天之后回來,叫母親放心??h官就讓衙役們搬運柴薪堆放在“犯人”周圍,此時浮橋上聚集了不少圍觀的民眾,有同情的,有看熱鬧的,也有咒罵的。衙役已點起了火把只待縣官下令點燃柴薪活活燒死“犯人”。趙璧想到自己死不足惜老母將如何,仰天呼道:“母親啊!不孝兒再看不到你了!老天??!你怎么……” 趙璧的呼喊聲還沒有完全停下來,只見天空烏云聚集起來了,陶朱山頂,胡公廟上,黑云翻墨,大雨傾盆而下,連圍觀的民眾躲避不及,大雨聲中,很多人歡呼:“這是喜雨!是甘霖!是財寶!是孝子的孝感動天!”。于是放了趙璧,那個派去送豬肝的人,還未到鸕鶿灣遇雨回轉把豬肝交還給趙璧。大雨一直下,從浮橋頭到浣紗處,到街亭、璜山、陳蔡、楓橋、姚江、湄池、店口、,大西、草塔、牌頭、三都……,全諸暨,乃至義烏浦江、紹興、蕭山……都普降喜雨。趙璧孝子孝感動天的故事也傳遍了四面八方,也一直流傳下來。 補充閱讀:趙匡胤是如何把官員的坐朝議事改為站朝議事的?

后來趙璧的父母相繼逝世,趙璧極盡孝道,哀毀骨立,衣衾棺殮事事盡禮,扶柩至艮山葬地,結茅廬墓,寢苫枕石,食粗饘粥,守靈三年。守墓時,曾有猛虎出現(xiàn)不但不侵犯還環(huán)臥于旁一起守墓,甚至墓前枯木萌芽復茂,枝發(fā)連理,后來長成一棵巨大的“樟梓連理木”,可惜上世紀六十年代困難時期因缺乏燃料,村莊附近的樹木大都被砍伐當柴燒,這一巨大而罕有的“樟梓連理木”于是乎壽終。見到這些現(xiàn)象當?shù)厝四粐K嘖稱奇以為祥瑞,相信古人“臥冰而雙鯉躍”“哭竹而冬筍生”的孝子故事并非虛語,趙璧孝子就是這樣的人。受趙璧的孝行的感化,當?shù)剜l(xiāng)風、民風、家風改善不少。

趙璧孝行感人,學識也很淵博,但不求聞達,潛隱浮塘山村,謹言慎行,淡泊自甘,尚古風以作賦,潄泉水以吟詩。曾編有《艮山詩鈔》等詩集,可惜已失傳。鄉(xiāng)邑推舉做理學先生,每日與弟子講道論經,授忠孝節(jié)義之理,鄉(xiāng)黨里人乃至士紳官吏皆稱其為仁人孝子,人倫之模范,當世之榜樣。清著名思想家黃宗羲贊曰:趙孝子之德行固與天壤同不朽矣!當世之時趙孝子之名聲震四方,地方推舉各級官吏上請旌表,朝廷下旨建坊入祠表彰趙璧孝子,如同現(xiàn)在被評為全國孝德模范一樣。

一個地方出一個孝子如同出一位皇帝一樣難得,一樣榮光。據(jù)傳,這與浮塘這塊風水寶地有關,與趙璧孝子祖宗的葬地風水好有關。趙璧孝子祖宗墳山和供奉祖宗牌位的祠堂共稱“五宕”:①陽宕,洋湖大山,天鵝孵蛋形;②派宕,伏虎形;③魏宕,蜈蚣形;④香宕,佛梨仙桃形;⑤浮宕,趙氏宗祠,雌蟹形。以上“五宕”地氣龍脈一齊大發(fā),不出皇帝也出孝子。的確,浮塘趙氏一族興旺發(fā)達,是諸暨趙氏主要聚居地之一,歷代人才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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