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造：傳統(tǒng)建筑中“窺窗”——中國古代的空間想象
說“窺窗”
中國古代的空間想象
文 / 鄭巖
本部分圖文轉載，版權歸屬原作者
東漢王延壽所作《魯靈光殿賦》描寫了西漢魯恭王劉馀在曲阜城所建靈光殿的建筑與壁畫，是研究漢代美術史的重要文獻[1]。 賦中許多描述，往往可以與考古發(fā)現(xiàn)相對照，如其中“神仙岳岳于棟間，玉女窺窗而下視”一語的“窺窗”，便屢屢見于考古發(fā)現(xiàn)，并且跨越了不同的時代，成為一種富有意味的形式。
年代與靈光殿較為接近的一個例子是河南焦作白莊121號墓出土的一件彩繪陶樓[2]。這件高112厘米的明器共有四層，所表現(xiàn)的是一處豪華的糧倉。陶樓第四層有兩窗洞開，其右者有一彩繪的陶人臨窗而立，露出半身。陶人頭戴黑色高冠，著綠色交領衣，似為一男子的形象。根據(jù)發(fā)掘者的意見，該墓年代約在西漢晚期至新莽時期。 雖然人物性別有異，但陶樓上的人物卻頗合于“窺窗而下視”的體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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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層彩繪陶倉樓
漢代
河南焦作白莊121號西漢墓
現(xiàn)藏于焦作市博物館
繪畫藝術中“窺窗”母題較早的一個例子見于東漢晚期河南密縣（今新密市）后士郭1號墓[3]。在該墓前室北壁門洞上部隔梁的橫額上砌有三塊方磚，每磚為一畫，其外緣有較寬的邊飾，仿佛是一個畫框，邊框內(nèi)繪有菱形窗欞。這讓我們聯(lián)想到“繪畫是通向外部世界的一個窗口”這句話，不過這里不再是一個比喻，而是在繪畫和窗口之間進行了轉換和整合，每幅畫直接表現(xiàn)為一個窗口，兩者的邊緣完全重合。透過窗欞，可以看到人物活動，他們或彼此交談，或觀賞斗雞的游戲。 窗框、窗欞強調(diào)了墻體的存在，而其背后的人物則突破墻面的限制，推出另外一個空間，作為“物”的窗和作為“畫”的外景巧妙地統(tǒng)一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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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密縣后士郭 1 號東漢墓前室北壁橫額壁畫
載于賀西林、鄭巖主編《中國墓室壁畫全集》
墻壁分割了空間，目光卻可以由窗口通過，將兩個不同的世界勾連起來；但目光的方向卻可以表明世界之間的差別。焦作白莊陶樓中的人物臨窗而望，目光穿越窗口投射于外部世界；后士郭墓壁畫的窗口吸引著觀者窺視，但窗外的人物卻不理會觀者所在的世界。由此可以看到古代匠師對于窺窗圖式不同的理解和運用。
年代晚于后士郭墓壁畫的例子是安徽馬鞍山雨山區(qū)孫吳朱然墓出土的一件漆案[4]。這件漆案的案面橫82厘米，縱56.5厘米，中部黑色漆地上繪制宮闈宴樂圖。畫面左上角繪皇帝與嬪妃并坐于幄帳中[5]。右側一排坐席上繪皇后與眾賓客。畫面中央為宏大的百戲場景。畫面最遠處有一排房屋，只可見其墻壁與五個窗口，每個窗口透過菱形的窗格，都可以看到一至兩個人物向畫面中央眺望。 畫面主體是對一個封閉空間內(nèi)人物活動的描繪，通過窺窗的圖式，藝術家暗示畫面深處還有另一個空間存在。但是，由于窗間人物的目光也集中在百戲的場面上，所以畫面并沒有因為“內(nèi)”與“外”兩個空間的存在而分裂，相反，窗間人物與身處畫外的觀者一樣，目光都集中在了畫面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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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這五個小窗口的目光會激發(fā)觀者將整個畫面想象為一個窗口，換言之，觀者也像遠處窗間的人物一樣，正通過另一個窗子注視著畫面中央的人們，而這個窗子的邊框正是整個畫面的邊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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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馬鞍山市雨山區(qū)孫吳朱然墓漆案畫像空間結構示意圖
鄭巖制圖
云南昭通后海子東晉太元十一至十九年（386~394）之間的霍承嗣墓墓頂西披下方中部繪一女子持仙草逗引青龍，女子畫像有墨書題記“玉女以草授龍”和朱書題記“金女允見聰而視”[6]。允見即“窺”，“聰”通“牕”，故朱書題記應釋為“金女窺窗而視”。女子持仙草逗引青龍壁畫是墓中四神壁畫之一，“玉女以草授龍”的題記正與圖像對應，但“金女窺窗而視”卻沒有相應的圖像。
我們不難推知這些圖像和文字的制作程序：畫工首先為青龍壁畫增加一位引導者[7]，再題寫“玉女以草授龍”加以說明，這時，他可能由“玉女”聯(lián)想到了《魯靈光殿賦》“玉女窺窗而下視”，便將這個句子題寫在了前一條題記旁邊，不過，他將“玉女”改成了“金女”，以避免與前一條題記中的“玉女”重復?！敖鹋Q窗而視”并未引導出相關的圖像，由此可以得知，《魯靈光殿賦》關于宮殿壁畫的描述，可以在后世的壁畫創(chuàng)作者中以文字或誦記的方式代代傳遞[8]。
在同時期的北朝墓葬中，窺窗的傳統(tǒng)仍在延續(xù)。寧夏固原雷祖廟北魏墓描金彩繪漆棺兩側以繪畫的形式打開兩個小窗，每個窗口內(nèi)有兩位向外眺望的人物[9]。同樣的形式也見于洛陽北魏正光五年（524）元謐石棺[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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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固原雷祖廟北魏墓描金彩繪漆棺殘片
載于寧夏固原博物館《固原北魏墓漆棺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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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洛陽北魏元謐石棺畫像
載于《瓜茄》第5號，大阪：瓜茄研究所，1939 年，插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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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洛陽北魏元謐石棺畫像（局部）
這具石棺的表面裝飾著大量孝子故事，逐漸遠去的山林使人幾乎忘記了石面的存在，然而，當我們的眼光與窗內(nèi)人物的眼光相遇時，交點則是窗口所在的平面，如巫鴻所見，窗口使人再次強烈地意識到石棺平面的存在[11]。
實際上，在湖北隨州戰(zhàn)國曾侯乙墓出土漆棺上就曾出現(xiàn)彩繪的窗口，但窗間并無人物的形象[12]。北魏漆棺和石棺上的窗口，也許并不能跨越巨大的時間溝壑，與上古的傳統(tǒng)建立直接的聯(lián)系，但它們的共同之處，均在于將安葬死者的這個“盒子”轉化為一座房屋。房屋需要有門窗[13]，北魏的藝術家由窗子又聯(lián)想到漢代以來流行的“窺窗”，于是便將這個舊的典故貼在了新制作的棺上。早期道教解除瓶上的鎮(zhèn)墓文常常提到“生人自有宅舍，死人自有棺槨”[14]，以強調(diào)生死異途； 藝術家的努力則在于通過建立生與死的連接和轉換，使死者也有其宅舍，以消弭、淡化生與死的對立，而不是要真的開一個窗口，讓我們看到其內(nèi)部無情的死亡。
窺窗的例子在唐代偶有所見。陜西禮泉東坪村陪葬唐太宗昭陵的龍朔三年（663）新城長公主墓墓道北壁過洞以上繪一門樓，在其東部殘存的壁畫中，透過卷起的簾子可以看到室內(nèi)一宮女坐于床上[15]。欄桿、湘簾都吸引著觀者的目光穿越窗口向內(nèi)觀望。與之有所不同的是，陜西蒲城三合村天寶元年（742）讓皇帝李憲夫婦惠陵墓道北壁門樓中，則畫出竹簾內(nèi)一位躬身向下眺望的書生[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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陜西禮泉東坪村唐新城長公主墓門樓壁畫
載于陜西省考古研究所等《唐新城長公主墓發(fā)掘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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陜西蒲城三合村唐李憲惠陵門樓壁畫
載于陜西省考古研究所《唐李憲墓發(fā)掘報告》
這兩個例子在“內(nèi)”與“外”的矛盾之外，又增加了“上”與“下”的關系，這使我們再次回想起“玉女窺窗而下視”的句子。在陜西彬縣馮暉墓[17]和陜西寶雞李茂貞夫人墓[18]這兩座五代墓的墓門以上設有磚雕彩繪的門樓，可以看作唐墓門樓傳統(tǒng)的延續(xù)，這些年代略晚的門樓上皆裝飾婦人半啟門，窺窗和半啟門兩個相似的方案由此連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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陜西彬縣五代馮暉墓磚雕彩繪門樓
載于咸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五代馮暉墓》
窺窗是目光的運動，而啟門則是身體對于空間的突破[19]，所以，兩者所蘊含的張力程度并不完全相同。但是，窗格和門縫面積有限，窺窗和啟門一樣，都是藏與露的較量與妥協(xié)。由此我們也可以認識到， 在內(nèi)外空間的表達上，古人有過多種不同的嘗試，其形式和意義，都值得推敲、玩味。
注釋：
[1]王延壽：《魯靈光殿賦》，費振剛、胡雙寶、宗明華輯校：《全漢賦》，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3年，第528—529頁。
[2]焦作市文物工作隊：《河南焦作白莊漢墓M121、M122發(fā)掘簡報》，《中原文物》2010年第6期，第10—27轉46頁，彩版1、2。
[3]河南省文物研究所：《密縣后士郭漢畫像石墓發(fā)掘報告》，《華夏考古》1987年第2期；第101—102頁。
梁思成 先生言：“中國建筑之個性乃即我民族之性格，即我藝術及思想特殊之一部，非但在其結構本身之材質(zhì)方法而已?！绷私庵袊墓糯ㄖ绕涫悄緲嫿ㄖ?，是認知我們的文明文化的重要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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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光寺東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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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建筑史的“源起”
佛光寺東大殿——中國建筑“第一國寶”
1937年，梁思成與林徽因一行重新發(fā)現(xiàn)了隱藏于五臺山豆村鎮(zhèn)山巒間的佛光寺。寺中建于唐大中十一年（公元857年）的東大殿雄踞于高臺之上，單檐廡殿頂，七間八椽，斗栱雄大，出檐深遠，是我國僅存的三座唐代建筑中規(guī)模最為宏大的一座，被譽為中國古代木構建筑的“第一國寶”。
本期講座將從梁、林重新發(fā)現(xiàn)佛光寺的經(jīng)歷展開，梳理佛光寺建造和修繕的歷史，全面剖析東大殿柱網(wǎng)、斗拱、梁架等核心建筑結構，分析東大殿的設計方法與特點，通過對比歷代典型建筑，解讀唐代木構建筑的時代特征與在中國建筑史上的地位。在此基礎上，結合殿內(nèi)保存的唐代雕塑、壁畫及墨書題記，賞析唐代建筑藝術的高度成就。
主講人/朱巖
古建筑研究者、自由撰稿人，已發(fā)表多部古建筑及文化類著作和譯作，在《中國美術報》“營造學社成立九十周年特刊”發(fā)表頭條文章《中國營造學社之路》。畢業(yè)于北京大學，曾任職于北京頂級中學北京四中與《中國國家地理》雜志社。十余年來，系統(tǒng)性考察、記錄散落于中國大地、特別是山西省境內(nèi)的古建筑遺構，策劃組織專業(yè)性建筑考察旅行數(shù)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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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翚斯飛
中國古代木構建筑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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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古建筑第一課：
如翚斯飛——中國古代木構建筑屋頂
千古源流——歷代屋頂演變 梳理從先秦到漢魏，再到唐宋明清的屋頂發(fā)展脈絡。 秩序規(guī)則——古代屋頂制式 通過眾多屋頂式樣的介紹，普及古代建筑屋頂知識，簡述建筑中的等級規(guī)制，并認識一些特殊的屋頂樣式和復雜的組合屋頂。 萬類霜天——屋頂裝飾藝術 脊飾與套獸、山花與懸魚……從工程角度解釋屋頂裝飾存在的意義，并從瑰麗紛繁的裝飾藝術中看見古人的精神世界。 爭奇斗艷——各地屋頂特色 地域之大，民系之多，中國各地的屋頂擁有不同的建筑及施工方法，也有迥異的表現(xiàn)特色。 哲學與美——屋頂構建思想 通過欣賞建筑美學，理解建筑文化，達到剖析構建思想。
主講人/黑敀
知名歷史古建博主、中國民族文化數(shù)字庫簽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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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宮室建筑的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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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宮室建筑的緣起——以二里頭為中心
坐北朝南、封閉式結構 中軸線布局、型土木建筑集群 多進院落與單體大四合院…… 早期宮室建筑筋脈初現(xiàn)
主講人/許宏
博士，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員，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考古系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從事中國早期城市、早期國家和早期文明的考古學研究。1999～2019年，主持河南偃師二里頭遺址的考古工作。著有《最早的中國》《何以中國》《大都無城》《先秦城邑考古》等書。
行談沙龍講座現(xi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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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時期皇家建筑營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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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時期皇家建筑營建
清乾隆帝在位的六十年間，在帝王與信徒雙重身份的影響下，于三山五園、北京、承德、遵化、五臺山等處，進行了大規(guī)模的營建活動。內(nèi)容涵蓋宮殿、園林、寺廟等各種類型。各類建筑普遍規(guī)模宏大、規(guī)制新穎，在充分體現(xiàn)其個人喜好的同時，也全面細致的展現(xiàn)了清代中前期的社會政治形勢與物質(zhì)文化特征。
主講人/陳捷
中央美術學院人文學院文化遺產(chǎn)學系主任、副教授，同濟大學建筑歷史與理論專業(yè)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為佛教美術、建筑藝術與遺產(chǎn)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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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拱與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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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拱與梁架
斗拱是什么，有什么基本類型 從現(xiàn)存早期建筑看斗拱與梁架的關系 如何區(qū)分出跳與鋪作 最常見的五鋪作與雙抄雙下昂七鋪作 從山西現(xiàn)存案例中看梁架結構從簡單到復雜
主講人/宇文祭紅
知名古建博主、建筑景觀設計師。作為山西人對山西古建筑非常熟悉，長期研究木構建筑的斗拱、梁架等并制作結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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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以前建筑尋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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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以前建筑尋蹤
中國現(xiàn)存年代最早的木構建筑是重建于公元782年的山西五臺山南禪寺大殿。公元782年處在唐代中期，在此時間之前的所有木構建筑如今已經(jīng)蕩然無存，甚至難覓其遺址所在。
通過對石窟、墓葬、壁畫中建筑圖像的研究，通過對現(xiàn)存唐以前建筑遺址的研究，通過對反映著唐以前建筑樣貌的日本飛鳥建筑的研究，很多我們未曾了解的真相逐漸浮出水面。它們?nèi)缤磮D般逐漸聚攏并組成一幅宏大的唐以前的木構建筑圖卷。其中任何一塊拼圖都可能顛覆我們過往對建筑的認知。
主講人/劉江嶺
畢業(yè)于中國美術學院設計專業(yè)，設計師、攝影師、古建筑研究者。攝影作品曾在東京、上海、北京多個畫廊及藝術空間展出。在古建筑方面，主要以東北亞早期建筑遺存和建筑圖像為研究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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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講人/楊兆凱
北京文化遺產(chǎn)保護中心秘書長、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建筑考古方向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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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建之美的“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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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建之美的“密碼”
通過對中國上下五千年一系列最重要的都城與經(jīng)典建筑的構圖比例分析，揭示了基于方圓作圖的經(jīng)典比例（如根號2）在中國古代規(guī)劃設計中得到極為廣泛之運用，可謂中國建筑的規(guī)矩方圓之道——中國古代文獻如《周髀算經(jīng)》、《營造法式》對此有明確記載。與西方最經(jīng)典的“黃金分割比”相對，中國這套基于規(guī)矩方圓的經(jīng)典比例可稱作“天地之和比”，堪稱中國古代建筑的美之密碼。
主講人/王南
清華大學建筑學院助理教授、清華大學建筑學院中國營造學社紀念館常務副館長、故宮研究院客座研究員、美國哈佛大學藝術史與建筑史系“中國藝術實驗室”協(xié)研員（Associate）。主要著作有《規(guī)矩方圓 天地之和》、《建筑史詩》系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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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式之外——晉祠圣母殿的營造技術探析
《營造法式》文本與建筑實例對照的研究，一直是中國建筑史研究的一條主線。而對于《營造法式》技術、藝術風格影響之前的建筑遺構，需要尋找獨特的解決路徑。在對晉祠圣母殿的研究中，發(fā)現(xiàn)很多與法式不同的特征，需要獨辟蹊徑地解釋晉祠圣母的營造技術、設計意識、地方屬性。
主講人/周淼
浙大城市學院建筑學系講師，東南大學建筑歷史與理論專業(yè)博士。研究方向為建筑考古學、古代木構建筑技術史。在《建筑學報》、《文物》等核心期刊上發(fā)表學術論文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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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興寺摩尼殿
的圖像、空間與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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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興寺摩尼殿
正定隆興寺是目前中國現(xiàn)存規(guī)模最宏大、格局最完整的北宋寺院,深入研究有助于理解北宋同期寺院規(guī)劃設計、建筑宗教思想等?；谝陨铣霭l(fā)點,聚焦分析隆興寺內(nèi)各單體建筑的年代與宗教設計理念,探討不同時期隆興寺的總體格局。
主講人/張利偉
古建文物小組“斯飛”小組召集人，《斯飛日歷》《斯飛：識古尋蹤——中國文化史跡手帳》主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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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古建筑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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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陌路——磚石與土木的輪舞
尋本源 （拋出問題）很多人都注意到，中西方古建筑存在一個不可忽視的差異，即西方古建筑以石材為主，而中國古建筑則以木構為主，但長期以來古建筑學界與考古學界一直對此種現(xiàn)象差異缺乏系統(tǒng)而可靠的解釋。 同根生 梳理東西方建筑最初的發(fā)展過程：這一階段的雖然建筑具體細節(jié)有所不同，但發(fā)展的形態(tài)基本相當，可以說是“同根生”。 歷史的岔路 這時中西方建筑的發(fā)展便開始出現(xiàn)時間和材料上的分化，通過講解東西方的歷史、地理與文化背景，抽絲剝繭，剖析分化出現(xiàn)的原因。 不可倒退的科技樹 講解東西方磚石構造拱券的演變。這時中西方古建筑分化更大，西方大體量古建筑使用拱券結構成為主流，而在中國的地面建筑中拱券結構始終未能普及。 世界因多彩而美麗 （概括總結）雖然中西方古建筑都經(jīng)歷了類似的三個發(fā)展階段，但是歐洲地中海沿岸由于其特有的的地理環(huán)境，最終確立了以磚石拱券結構建筑為主體的建筑形式，中國也因自身相對封閉的地理環(huán)境，最終確立了以全木結構為主體的建筑形式。不論如何，這兩種建筑形式都是中西方各自歷史、文化、地理環(huán)境等因素的生動展現(xiàn)，世界因多彩而美麗。
主講人/鴻慈永祜
古代建筑與歷史文化愛好者，微博知名歷史古建博主，500px簽約攝影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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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平開化寺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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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平開化寺大殿主體建于北宋，為一座單檐歇山三開間小殿，南墻為后世補砌，壁畫分布于東、西、北三壁，約75平方米，是現(xiàn)存規(guī)模最大、藝術水平最高的北宋寺觀壁畫。2001年，高平開化寺定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大殿壁畫題材均為佛教經(jīng)變。西壁和北壁西次間繪“大方便佛報恩經(jīng)變”，繪四鋪說法圖，周圍穿插繪制報恩經(jīng)中的宮廷與民間故事場景，各場景由宮殿苑囿、市井民居、佛寺塔閣等建筑圖像組成，以較高的寫實水平展現(xiàn)了大木結構、小木裝修、彩畫作、瓦作、石作、家具、簾蓋、綠化等環(huán)境細節(jié)。北壁東次間繪“彌勒上生經(jīng)變”，以一組宏大的宮殿建筑群表現(xiàn)彌勒佛說法所在的“兜率天宮”，較為完整地展現(xiàn)了建筑群的空間格局與單體形制。東壁“華嚴經(jīng)變”分為四鋪，北側三鋪表現(xiàn)“華嚴九會”，南側一鋪為法界佛像。其中兩鋪說法圖以宮殿建筑形象作為主尊佛說法的空間環(huán)境，法界佛胸前以須彌山上的多重殿堂建筑表現(xiàn)“華藏世界”，又以一組故事場景表現(xiàn)“善財童子五十三參”，間以亭榭、石幢、殿宇等建筑形象。
主講人/李路珂
清華大學建筑學院建筑歷史與理論專業(yè)特別研究員，博士生導師。主要致力于中西方古代建筑理論經(jīng)典文獻的闡釋與研究，綜合結構、裝飾、色彩諸方面，深入探討中國建筑的空間與視覺設計思想。
主持國家自然科學基金課題“基于《營造法式》的唐宋時期木構建筑、圖像及仿木構建筑中的建筑裝飾與色彩案例研究”、“基于《營造法式》彩畫作制度的中國唐宋時期官式建筑色彩設計規(guī)律研究”，清華大學自主科研項目“中國文物建筑色彩涂層的材料、工藝與視覺特性的科學分析方法研究及樣本數(shù)據(jù)庫建設”，國家文物局課題“永樂宮元代建筑與彩畫精細化勘察、監(jiān)測與價值研究”以及其他國家級、省部級課題多項。
行談沙龍講座現(xi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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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味中式：
中式營造是一個以北京設計師團隊為運營主體的【共同分享、彼此學習】傳統(tǒng)建筑文化交流的公眾信息平臺。通過公益沙龍分享、設計類主題講座、創(chuàng)意文化展覽、出行游學、田野調(diào)查等方式讓我們拓展專業(yè)視野和提升技術與審美修養(yǎng)，2022年這個公眾平臺繼續(xù)涉及設計、藝術、文旅等領域的分享與交流，努力讓大家在中式營造氛圍中感受營造技藝、共同互助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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