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有一石碑,上面7個字揭示當年大唐的屈辱,20萬唐軍命喪黃泉
在今天的云南大理市天寶街,很不起眼的角落,坐落著一個面積不大卻格外寧靜的公園,那就是天寶公園。天寶公園里有一條不長卻讓人感覺悠深的的小道,小道盡頭石砌的墓堆,石碑上寫著:“大唐天寶戰(zhàn)士冢”,就是這7個字,為我們揭示出當年大唐的一段屈辱歷史。
這恐怕是大唐有史以來最屈辱的一場戰(zhàn)事,三次出兵,全部戰(zhàn)敗,還將20萬戰(zhàn)士的英魂留在了這個邊陲小國。
事情是這樣的。
云南地區(qū)自古就是邊陲之地,由于距離中央遠,隋末唐初的時候,這個邊陲之地,趁著天下大亂,各路諸侯紛紛割據(jù)稱霸,搞得云南這片地區(qū)是小國林立,其中六個實力較強,稱之為六詔。
當時大唐和吐蕃的關系不是很好,準確來說,表面上大家和親,維系著和諧的關系,但實際上,各自看不上誰。
想當年,大唐在唐太宗這位雄主的帶領下,開拓四方,威震天下,而到唐高宗的時候,大唐的疆域,更是無與倫比。大唐牢牢占據(jù)了塔里木盆地、準噶爾盆地、伊犁河流域,控制了俄屬突厥斯坦的西突厥部落及原屬突厥人統(tǒng)治的位于河中地區(qū)、吐火羅和阿富汗的許多城邦,疆域之大可謂空前。但就是搞不定這個很倔的吐蕃,吐蕃就是不肯屈服。
吐蕃“形勝之地”,往北可以切斷大唐和西域諸國的聯(lián)系,威脅安西四鎮(zhèn);向東可下四川和云南。所以,根本沒把大唐放在眼里。
以至于大唐為了牽制吐蕃,不得不拉攏南詔國。南詔處于西南邊陲,緊挨著吐蕃王朝,以至于成了唐王朝和吐蕃爭相拉攏的勢力。南詔北部和東部有金沙江和大渡河做天然屏障,西部有怒江和瀾滄江做天然屏障,天然的形勝之地。而南詔也靠著大唐的撐腰一舉滅了其他五國,統(tǒng)一了洱海地區(qū)。
本來這樣相安無事,三方平衡勢力,可是到唐玄宗的時候,這種微妙的關系和平衡被一個叫楊國忠的人破壞掉了。
唐玄宗天寶年間,南詔王閣羅鳳率妻女赴成都會議,途徑姚州。姚州都督張虔陀是個貪財好利之人,他直接向南詔王索要賄賂,還侮辱了閣羅鳳的妻女。你說,這是干的什么事情,由此可見,唐玄宗晚年用人也成了問題,盡用這樣的人當官,難怪大唐日薄西山。
不僅如此,這個張虔陀還向朝廷誣告閣羅鳳謀反。我們能說什么呢?這不是沒事找事嗎?小人就是這樣的,做了壞事怕被人發(fā)現(xiàn),先發(fā)制人。
這事讓南詔王閣羅鳳極為憤怒,干脆帶兵攻陷姚州,揭開了南詔與唐朝之間的戰(zhàn)爭。
當時權(quán)相是楊國忠,楊國忠自然向唐玄宗舉薦了鮮于仲通,因為此二人是互惠關系。當年楊國忠落魄的時候,是他舉薦了楊國忠,現(xiàn)在楊國忠發(fā)達了,自然要知恩圖報。
可惜鮮于仲通是個草包,他率領唐軍八萬,兵分三路討伐南詔。南詔王閣羅鳳本來攝于唐軍的氣勢,決定向唐朝求和,息事寧人。但遭到了鮮于仲通的否決。沒辦法的南詔王只能向吐蕃求救。吐蕃求之不得,正發(fā)愁沒理由,現(xiàn)在送上門來了,當然樂開了花。
鮮于仲通指揮唐軍包圍南詔腹地,派大將王天運從蒼山西坡突襲,然后直搗南詔太和城,建功立業(yè)就在此時。但結(jié)果卻讓大跌眼鏡,曾經(jīng)戰(zhàn)無不勝的大唐鐵軍在吐蕃和南詔的聯(lián)合下,戰(zhàn)敗了。敗得一塌糊涂,大唐大將王天運當場戰(zhàn)死,草包鮮于仲通連夜狼狽的逃走,史稱第一次天寶戰(zhàn)爭。
第一次天寶戰(zhàn)爭后,吐蕃與南詔結(jié)為兄弟之邦,吐蕃封南詔為贊普鐘南國大詔,南詔改元為贊普鐘元年。
而大唐這邊,鮮于仲通對第一次失敗耿耿于懷,第二年,他再次出兵,以賈顴為都督,發(fā)兵三萬攻南詔,南詔趁其立足未穩(wěn)大破姚州,賈灌被擒,唐軍三萬再次敗潰,史稱第二次天寶戰(zhàn)爭。
第二次的失敗,大唐跟南詔杠上了,決定第三次出擊,天寶十三年,也就是754年,安史之亂的前一年。唐王朝大量征發(fā)士卒,乃至強抓壯丁。這次唐王朝共計十萬大軍,兵分三路出兵??上皟纱蔚氖?,讓戰(zhàn)士們心有余悸,所以,軍心不穩(wěn)的唐軍再次被南詔擊敗,主帥沉河而死,數(shù)萬唐軍或戰(zhàn)死或被俘,史稱第三次天寶戰(zhàn)爭。
三次天寶之戰(zhàn)后,大唐損兵折將二十萬人,無功而返。也大唐再也不敢出兵了,其實不是不敢了,而是沒機會了,因為安史之亂爆發(fā)了,大唐由盛轉(zhuǎn)衰,再也無力染指南詔了。
此事在《新唐書》有詳細的記載如下:鮮于仲通領劍南節(jié)度使,卞忿少方略。故事,南詔嘗與妻子謁都督,過云南,太守張虔陀私之,多所求丐,閤羅鳳不應。虔陀數(shù)詬靳之,陰表其罪,由是忿怨,反,發(fā)兵攻虔陀,殺之,取姚州及小夷州凡三十二。明年,仲通自將出戎、巂州,分二道進次曲州、靖州。閤羅鳳遣使者謝罪,愿還所虜,得自新,且城姚州;如不聽,則歸命吐蕃,恐云南非唐有。仲通怒,囚使者,進薄白厓城,大敗引還。閤羅鳳斂戰(zhàn)胔,筑京觀,遂北臣吐蕃,吐蕃以為弟。夷謂弟“鐘”,故稱“贊普鐘”,給金印,號“東帝”。揭碑國門,明不得已而叛,嘗曰:“我上世世奉中國,累封賞,后嗣容歸之。若唐使者至,可指碑澡祓吾罪也?!睍顕乙詣δ瞎?jié)度當國,乃調(diào)天下兵凡十萬,使侍御史李宓討之,輦餉者尚不在。涉海而疫死相踵于道,宓敗于大和城,死者十八。
雖然天寶之戰(zhàn)接連慘敗,但可笑的是丞相楊國忠不但隱瞞實情,還向唐玄宗報捷。見過不要臉的地,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相反,南詔王體恤大唐戰(zhàn)士的亡魂:“生雖禍之始,死乃怨之終,豈顧前非,而亡大禮?!笔帐疤栖娛牵偷叵略嶂纱筇铺鞂氷囃鰬?zhàn)士冢,以存恩舊。這就是今天大理的“大唐天寶戰(zhàn)士?!?。
再后來明代萬歷云南副總兵,在萬歷朝鮮戰(zhàn)爭中建立功勛的鄧子龍將軍曾路過此,頗有感觸,留下筆墨:“唐將南征以捷聞,誰憐枯骨臥黃昏,唯有蒼山公道雪,年年被白吊忠魂。”
當年那段往事,如今站在這“戰(zhàn)士?!泵媲?,深有感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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