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軍入關(guān)后其實力并非特別強大,南明曾多次獲勝

很多人都認為滿清八旗軍隊在最初的時候戰(zhàn)斗力特別強大,這才導致入關(guān)之后勢如破竹。其實八旗軍隊戰(zhàn)斗力強大雖然是個不爭的事實,但也并不是無往而不勝。其入關(guān)之后也多次失利。

說八旗兵在南明時期作戰(zhàn)有多厲害,這只是一種假象,清廷為了掩飾八旗兵的快速墮落,有意遮蔽了一些真相。

孫可望、李定國部署的湘、桂、川全年反攻,使得八旗兵連折孔有德、尼堪二王

收復湖南戰(zhàn)役

從順治七年(1650年)底到順治八年(1651年)初

,

孫可望基本上完成了對永歷朝廷殘存武裝的收編工作。

南明政權(quán)及其軍隊實際上已經(jīng)形成以原大西軍為主的抗清實體。在這以后

,

永歷皇帝只是作為用以號召遠近的一面抗清旗幟

,

復明恢漢運動的領(lǐng)導權(quán)卻掌握在孫可望等原大西軍領(lǐng)導人手中。

由于孫可望等人已經(jīng)遵用永歷正朔

,

在他們指揮下的軍隊又包括了一些原南明參與“會盟”的各種武裝

在下面的敘述中不再使用大西軍一詞

,

一律改稱明軍。

但是

,

必須指出

正是由于原大西軍的聯(lián)明抗清

,

才使業(yè)已日薄西山、氣息奄奄的永歷朝廷增添了活力

,

漢族和西南少數(shù)民族在反對滿洲貴族推行的民族征服、壓迫政策的斗爭中大展雄風

南明歷史開始了一個新的階段。

孫可望在接管了貴州全省后

,

軍事部署是由他自己和李定國東攻湖廣

,

文秀等進軍四川

順治八年(1651年)

四月

,

孫可望派馮雙禮等率領(lǐng)馬兵一萬余名、步兵數(shù)萬、戰(zhàn)象十余只

,

大舉由黔入湘:一路由銅仁、麻陽

,

一路由平溪、便水

,

一路由大小梭羅合攻沅州

今湖南芷江

清沅州守軍三營合計只有三千士卒

,

退入城中

被“圍如鐵桶”。四月十五日

,

馮雙禮命令明軍奮勇攻城

當天就占領(lǐng)了沅州

,

活捉清將鄭一統(tǒng)、知州柴宮桂。

馮雙禮等攻克沅州后

移兵上攻辰州

府治在沅陵

,

清朝辰??偙煊路朗厣鯂?/p>

,

未能得手。清廷委任的掛剿撫湖南將軍印續(xù)順公沈永忠領(lǐng)兵二萬

,

竭力支撐

,

雙方在一段時間里呈僵持狀態(tài)。

李定國

順治九年

1652年

四月

,

李定國率部由貴州進入湖南

,

會合馮雙禮部于五月中旬進攻靖州。

清續(xù)順公沈永忠派總兵張國柱領(lǐng)兵八千名往援,在靖州陷入明軍重圍。經(jīng)過短暫的交戰(zhàn)

,

清軍大敗

損失官兵五千一百六十三名

其中滿洲兵一百零三名

、戰(zhàn)馬八百零九匹

,

幾乎全軍覆沒

,

張國柱率殘部于二十二日“踉蹌奔回”。明軍趁勝攻克靖州、武岡州。

沈永忠在李定國、馮雙禮等部明軍的凌厲攻勢下

,

難以招架

派使者前往廣西桂林請求定南王孔有德火速派兵來援。孔有德因部下兵馬分駐廣西各地

,

又同沈永忠有嫌隙

,

接到告急信后說:“我舊年借支衡、永錢糧

,

沈公出疏參我。今日地方有事

,

向我告援

我三鎮(zhèn)分駐各府

,

如何借發(fā)?設(shè)警逼我境

,

自有區(qū)處”

,

拒絕出兵相救。

沈永忠求援無望

被迫帶著麾下清軍自寶慶北遁

,

六月初二日退至省會長沙

仍然立腳不住

,

湘潭接到清廷“不可浪戰(zhàn)

移師保守”的密旨

,

就在八月初六日放棄長沙

一直逃到岳州。

清朝在湖南設(shè)置的許多道、府、州、縣官也隨軍狼狽北竄。

其中有分巡上湖南道張兆羆、分巡下湖南道郭萬象、寶慶知府馮桓、永州知府李策鼎、衡州府署印同知趙廷標、長沙知府張弘猷、郴州知州楊士英、道州知州張學仁、茶陵知州蕭漢英、署武岡州事趙繼登

,

以及新化、城步新寧、零陵祁陽、東安寧遠、永明、江華、衡陽衡山、常寧安仁、宜章、桂陽、攸縣、長沙、善化寧鄉(xiāng)、益陽、湘鄉(xiāng)、桃源、邵陽、瀏陽、酃縣知縣和署印官共三十五名。

這樣

,

除岳州、常德尚在清軍控制下以外

,

只剩下徐勇鎮(zhèn)孤零零地據(jù)守辰州(府治在沅陵

負隅頑抗。

后來

,

清兵科都給事中魏裔介劾奏“續(xù)順公沈永忠身為大帥

手握重兵

,

當孫逆攻圍辰、永諸郡

,

一籌莫展

望風宵通。乞亟賜罷斥

,

免誤封疆”。

由此可見

,

原大西軍聯(lián)明抗清后

,

初試鋒芒就旗開得勝

,

收復了湖南大部分州縣。

桂林大捷

李定國揮軍入湘

,

收復大批州縣的時候

,

清湖南文武官員已在續(xù)順公沈永忠率領(lǐng)下逃往岳州。

清定南王孔有德部與湖廣清軍相距甚遠,后方已形成嚴重的威脅。

然而

,

孔有德自視甚高

除了在五月二十七日派部將孫龍、李養(yǎng)性防守全州以外

,

并沒有把分鎮(zhèn)南寧、柳州梧州等地的駐軍抽回

,

繼續(xù)分兵把口

一心做他的廣西王。

孔有德

六月間

,

李定國率領(lǐng)精銳兵馬由武岡、新寧直攻全州

,

二十八日殲滅全州清軍

,

守將孫龍、李養(yǎng)性被擊斃。

孔有德聞報大驚

第二天親自帶領(lǐng)桂林留守軍隊前往興安縣嚴關(guān)

,

企圖扼險拒守

被定國軍擊敗

,

“浮尸蔽江下”,當日傍晚狼狽奔回桂林

,

下令緊閉城門。

六月三十日午后

,

明軍進抵桂林城郊??子械乱姸▏娡鯄?/p>

,

知道僅憑身邊有限兵力難以守住桂林

,

于七月初二日飛檄鎮(zhèn)守南寧的提督線國安、鎮(zhèn)守梧州一帶的左翼總兵馬雄、鎮(zhèn)守柳州一帶的右翼總兵全節(jié)放棄地方

,

領(lǐng)兵回援省會。

同一天,李定國大軍即將桂林包圍得水泄不通。明朝降將王允成當時正在孔有德藩下

,

他過去同馬進忠關(guān)系良好

,

人稱“王、馬”。馬進忠隨李定國參加桂林戰(zhàn)役

,

在城下喊話要王允成反正。王允成不敢答應(yīng)

報告了孔有德。

有德自知城中兵力單薄

必破無疑

,

考慮再三

,

對王允成說:“汝姑出應(yīng)之

,

觀彼何所云以報我?!蓖踉食杉吹?a href='/shangcheng/' target=_blank>上城頭

,

同馬進忠接洽歸順事宜。據(jù)王允成后來說

,

孔有德實際上有投降的企圖

,

因受部將挾制錯過了時機。

初四日中午

明軍攻破武勝

,

一擁而進

,

清軍抵敵不住

,

孔有德悵然失色

,

悲嘆道:“已矣!”在王府(即明靖江王府

內(nèi)自殺

,

死前命隨從將其所居后殿以及掠得的珍寶付之一炬。其妻白氏自縊前把兒子孔庭訓托付給侍衛(wèi)白云龍

,

囑咐道:“茍得免

度為沙彌。勿效乃父作賊一生

,

下場有今日耳?!?/p>

孔庭訓被明軍查獲

幾年后由李定國下令處斬;他的妹妹孔四貞乘亂逃出。桂林城里的明朝降臣原慶國公陳邦傅、其子文水伯陳曾禹、清廣西巡按王荃可、署布政使張星光都被活捉。接著

,

明軍南下平樂,殺清府江道周令緒

擒平樂知府尹明廷等;收復柳州

,

俘清右江道金漢蕙。在一段時間里

,

李定國親自坐鎮(zhèn)桂林

,

派出軍隊收復廣西各府縣

,

他委任總兵徐天佑為廣西巡撫

,

并且設(shè)置了“布、按、有司”各官。

李定國占領(lǐng)桂林以后

清定南王藩下提督線國安、總兵馬雄、全節(jié)帶領(lǐng)府、州、縣官先后竄往同廣東接境的梧州。其中以右翼總兵全節(jié)最為狼狽

他本人于七月十六日逃到梧州

,

“其兵馬盡行嘩散”

左營副將何九成在途中受傷而斃;右營副將鄭元勛和中軍游擊蔡斌帶領(lǐng)兵馬往桂林投誠;后營副將沈邦清被擊斃。

八月

,

李定國乘勝揮軍進攻梧州

,

線國安、馬雄、全節(jié)不敢應(yīng)戰(zhàn)

,

逃入廣東乞憐于平南王尚可喜。這月十五日

明軍收復梧州

,

廣西全省均告平定。清朝鎮(zhèn)守廣東的平南、靖南二藩得到孔有德城陷自盡的消息

,

極為恐慌

,

急忙命令同廣西接境的“州縣文武官員如賊果薄城

,

即便相機護印入肇

以固根本”。

廣東德慶州屬開建縣(在今封開縣東北

守副將謝繼元當即率領(lǐng)部下棄城逃到肇慶

這說明廣東清朝當局已成驚弓之鳥

,

有意放棄肇慶以西的州縣。

衡陽大捷

如果說前面基本上都是和降清的漢兵交手的話,接下來就是正宗八旗兵。

愛新覺羅·福臨

李定國等部明軍連續(xù)攻克湖南大批州縣的消息傳到北京,順治皇帝大為震驚。七月十八日他派敬謹親王尼堪為定遠大將軍,統(tǒng)八旗精兵南下,二十日離開北京,原定計劃是經(jīng)湖南進入貴州,同吳三桂、李國翰所統(tǒng)四川清軍合攻貴陽

孔有德兵敗身死的噩耗傳來

,

清廷于八月初五日急令尼堪改變進軍方向

,

先占湖南寶慶府(府治在今湖南邵陽

,

然后進軍廣西。

清定南、平南、靖南三藩中孔有德兵力最強

桂林失守后

定藩兵馬逃入廣東

,

順治帝惟恐廣東有失

特發(fā)專敕告誡平南王尚可喜、靖南王耿繼茂:“切毋憤恨

輕赴廣西;倘賊犯廣東

,

爾等宜圖萬全為上計”

等候定遠大將軍尼堪軍至廣西后

,

兩藩兵力聽從尼堪指揮。

十月十九日

尼堪軍至湘潭縣;明將馬進忠引部眾退往寶慶。二十一日

,

尼堪自湘潭起程

次日進至距離衡州府

今衡陽市

三十余里處。李定國派出部將領(lǐng)兵一千八百名佯抵一陣

,

隨即后撤。尼堪驕心自用

,

以為明軍不堪一擊

即于二十二日夜“兼程前進

,

次日天色未明到達衡州府

,

與李定國大軍相遇。

定國見尼堪輕進寡謀

,

決定以計取勝,事先埋伏重兵

命令前線將士對陣時稍一接觸即裝出兵力不敵的樣子

,

主動后撤。尼堪“乘勝”追擊二十余里

陷入埋伏。李

定國一聲令下,全軍出擊,殺聲震天

勢如潮涌;清軍倉皇失措

,

迅速被明軍擊敗

,

主帥尼堪也在混戰(zhàn)中當場斃命。同時被明軍擊殺的還有一等伯程尼和尼堪隨身護衛(wèi)多人。定國軍士割取尼堪首級獻功

“東珠璀璨嵌兜鍪

,

千金竟購大王頭”

全軍歡聲雷動。

清軍不敢再戰(zhàn)

,

在多羅貝勒屯齊(或譯作吞齊

的率領(lǐng)下垂頭喪氣退往長沙。李定國在不到半年的時間里

,

指揮攻城、野戰(zhàn)都取得了輝煌的戰(zhàn)績。他用兵機動靈活

英勇果斷

,

顯示出卓越的軍事才華。

時人張怡根據(jù)李定國委任的桂林知縣李楚章的話說

“公用兵如神

,

有小諸葛之稱。紀律嚴明

,

秋毫無犯

所至人爭歸之。軍中室家老弱各為一營

皆有職事

,

凡士伍破衣敝絮

,

皆送入后營,紉織為襯甲、快鞋之用

,

無棄遺者”。

陳聶恒也記載

“定國智勇冠其曹,且嚴紀律

,

民皆安之?;騻鞫▏斠砸怪?/p>

比曉則已過盡矣。故所至有功?!?/p>

清軍統(tǒng)帥定南王孔有德、敬謹親王尼堪的相繼敗亡

,

對于明清雙方都是震動朝野的大事。就其影響而言

,

桂林、衡陽大捷遠遠超過了戰(zhàn)役本身。

兩次大捷的意義

攻克桂林之后

,

李定國趁勢收復廣西全省

清朝官員“號天大慟;自國家開創(chuàng)以來

,

未有如今日之挫辱者也”。

尼堪貴為親王

,

統(tǒng)率滿洲八旗精銳出征

竟然兵敗身死

,

更是出乎清廷意料

,

連順治皇帝也悲嘆:“我朝用兵

從無此失。”

跟隨尼堪出征的貝勒吞齊

即屯齊

、巴思漢

,

貝子扎喀納、穆爾佑

固山額真韓岱、伊爾德、阿拉善等高級將領(lǐng)后來都受到革爵、革職等嚴厲處分。

自從明朝末年以來

,

文官武將一提到清軍無不談虎色變

,

依附清廷的漢族官僚毎遇軍情緊急,往往請求朝廷派遣“真正滿洲”參戰(zhàn)

,

如順治六年(1649年)湖廣辰??偙煊略陬}本中說:“總之

,

逆賊畏滿兵

而不怯南兵

,

南兵如云

,

何如滿旗一旅也?!?/p>

滿洲貴族也自視為天之驕子

,

所向無敵。李定國揮軍轉(zhuǎn)戰(zhàn)千里,連殺清朝二王

,

特別是擊斃了貴為親王的滿洲勁旅主帥尼堪

打破了清軍不可戰(zhàn)勝的神話。其心理上的作用不可低估。

就清方而言

,

兵力上的損失可能還在其次

,

更重要的是神情沮喪。清廣西巡撫王一品因患病回京

,

幸免于桂林之厄。順治十一年(1654年)他已痊愈

吏部仍推薦他復任廣西巡撫

,

王一品如臨深淵

,

規(guī)避不前

行賄托人題免

,

發(fā)覺之后被清廷處以絞刑。

談遷也記載

,

順治十年(1653年)有三個人赴吏部謁選

探籌

即抽簽決定補用何地何官缺

得廣西

,

“悸懼卻不能手”。

另一方面

忠于明室的官紳百姓卻為之精神振奮

,

重新燃燒起復興的希望。

人們常常引用黃宗羲的一段話:“逮夫李定國桂林、衡州之捷

兩蹶名王

,

天下震動

,

此萬歷以來,全盛之天下所不能有

,

功垂成而物敗之

,

可望之肉其足食乎!屈原所以呵筆而問天也!

他寫這段話是在時過境遷之后發(fā)出的無限感慨,但我們不難想象他和一大批志同道合的人在聽到桂林、衡州大捷時那種欣喜欲狂、奔走相告的情景。

當時在長江下游從事秘密復明事業(yè)的顧炎武聞訊之后賦詩云:“廿載吳橋

孔有德等在吳橋縣叛變

,

故稱吳橋

,

于今伏斧砧。國威方一震

兵勢已遙臨。張楚三軍令

尊周四海心。書生籌往略

,

不覺淚痕深?!庇衷疲骸皞髀勎鳂O馬

,

新已下湘東。……不有真王禮

,

誰收一戰(zhàn)功?!?/p>

顧炎武不僅為原大西軍聯(lián)明抗清取得輝煌勝利感動得泣下滿襟

還明確地批判了永歷朝廷部分官員反對封孫可望為秦王。張怡則對孫、李矛盾激化

,

導致大局逆轉(zhuǎn)

,

深表惋惜

,

寫道:“使無此內(nèi)釁

,

大功成矣?!?/p>

滿洲八旗兵實力的下降

在歷史上

每一個新興王朝在軍事上都有一個由盛轉(zhuǎn)衰的過程

,

清朝也不例外。只是被清廷統(tǒng)治者視為爭奪天下和鞏固天下的嫡系軍隊的由盛轉(zhuǎn)衰過程來得特別迅速。

順治元年(

1644年

順治

四年(

1647年

滿洲八旗兵所向無敵的場面,就像曇花一現(xiàn)似地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由于清朝最后統(tǒng)一了全國

,

它的統(tǒng)治集團從來忌諱談自身的弱點

后來的史家也很少注意到這一重要轉(zhuǎn)變

,

沒有看出入關(guān)初期清廷的不可一世和后來的外厲內(nèi)荏

,

因此

,

也沒有認真探討清廷在初期以滿洲八旗兵為主逐漸轉(zhuǎn)化為以漢制漢的政策變化。

清與南明對峙圖

滿洲八旗兵實力下降,難以繼續(xù)擔任征服全國的主力是出于以下因素:

第一

?滿洲八旗兵來源于滿族成年男子

,

而滿族在當時是一個人口相當少的民族。

入關(guān)初期清軍總兵力十萬

其中已包括了漢軍和蒙古

,

真正可以披甲出征的滿族軍士不過幾萬人。進入中原以后屢經(jīng)戰(zhàn)陣

,

戰(zhàn)死和病死的人數(shù)很可能超過人口自然繁殖數(shù);進入漢人居住區(qū)后

,

享受著程度不等的勝利者的優(yōu)待

,

逐漸滋長起追求生活安逸的風氣

,

遠不像入關(guān)前后那樣淳樸、勇于用命。

概括一句話就是兵員少了

,

士氣低了。

第二

清朝入關(guān)初期咤叱風云的領(lǐng)兵大將由于染上天花

,

迷戀女色和內(nèi)部傾軋

凋謝殆盡。

如豫親王多鐸病死于順治六年(1649年),攝政睿親王多爾袞病死于順治七年(1650年)

,

肅親王豪格在順治五年(1648年)死于獄中

,

英親王阿濟格于順治八年(1651年)被賜死

,

,巽親王滿達海順治九年(1652年)二月病死

,

衍禧郡王羅洛渾順治三年(1646年)病死于軍中

,

順承郡王勒克德渾病死于順治九年

(1652年)

三月

,

饒余郡王阿巴泰順治三年

(1646年)

病死,其子端重親王博洛順治九年

(1652年)

三月病死

,

多羅謙郡王瓦克達順治九年

(1

652年)

八月病死

敬謹親王尼堪于同年十一月陣亡于衡陽。僅存的鄭親王濟爾哈朗自順治五年

(1648年)

最后一次統(tǒng)兵出征湖廣以后

順治

八年

(1651年)

就因年高處于半退休狀態(tài)

,

順治

十二年(1655年)病死。

從上面列舉的名字

可以

清楚地表明到順治九年

(1

652年)

,

清朝賴以開國的久經(jīng)戰(zhàn)陣、功勛卓著的大將都已不復存在。這些親、郡王死時的年齡一般都比較年輕

,

濟爾哈朗算是最長壽

也只活到五十七歲。

他們的子弟即便承襲爵位,卻少不更事

缺乏戰(zhàn)斗經(jīng)驗

,

無法替代父輩馳騁疆場的角色。親、郡王以下的貴族、將領(lǐng)雖然還留下了一批

,

但他們也無復當年英銳氣概。

方文

明清易代之際的著名詩人方文順治十五年(1658年)在北游京師時寫了《都下竹枝詞》

,

其中二首是:“自昔旃裘與酪漿

,

而今啜茗又焚香。雄心盡向蛾眉老

,

爭肯捐軀入戰(zhàn)場?!薄皷|戍榆關(guān)西渡河

,

今人不及古人多,風吹草

牛羊見

,

更有誰能敕勒歌?!?/p>

說明到

順治十五年(1658年)

滿洲將領(lǐng)已經(jīng)普遍沉浸于溫柔鄉(xiāng)中

雄心的逐漸消磨自然還要早一些。這種嚴酷的事實

,

清廷統(tǒng)治集團內(nèi)非常清楚

,

盡管他們諱莫如深

閉口不言

,

但從對南明各派抗清勢力的戰(zhàn)略部署和戰(zhàn)術(shù)安排上都明顯地看出他們越來越多地采取以漢制漢的方針。

戰(zhàn)略上表現(xiàn)在更多地依賴漢族擁清派進行招撫;戰(zhàn)術(shù)上不到關(guān)鍵時間不動用滿洲兵

,

即使在關(guān)鍵戰(zhàn)役中也大抵是讓綠營兵和漢軍打前陣

,

滿洲兵將處于二線

這樣既可減少傷亡

,

又可起到監(jiān)視漢軍和在最后關(guān)頭奪取勝利首功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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